赵秋帆后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十分警觉。妈妈漂亮是漂亮,但以他过往的经验告诉他,当漂亮的女人无缘无故笑的时候,就很危险。
幼儿园的小鱼老师就是这样,当她笑的时候,赵秋帆就知道有个小朋友要遭殃了。
赵秋帆仰头看了眼身后爸爸,短短的眉毛深深地皱成一团。
果然!他爸爸都没有他定力好,中招了。
赵新觉嘴角若有似无地笑意:“今天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事情嘛是有的,但骆疏桐目前还不打算告诉他。
而且最重要的是,骆疏桐忽然意识到在未来几个月里,她将会是一分钱都没有,可能甚至还要给银行还贷款的穷光蛋一个。
如果赵新觉在这个时候,一个不高兴就把她赶出去,她就只能回家啃她爸的老了。
与其啃自己家的,还不如多啃啃赵新觉!
一想起那天晚上,她拒绝赵新觉说要喝汤的提议,骆疏桐都恨不得给自己兜一盆冷水:你醒醒啊,到底谁才是老大!
现在,她一定痛改前非。
“我能有什么事啊,”骆疏桐笑眯眯地迎上来,接过赵新觉手中的书包,客气地说:“我来放。”
“累了吧。”她拉着赵新觉坐到沙发上。
赵新觉扯了扯领带,无措地点点头。
骆疏桐扭着头喊:“罗管家,叫厨房开始烧晚饭吧,对了,今天多加两个肉菜。新觉工作辛苦了。”
新觉......
赵秋帆身上的鸡皮疙瘩又掉了一地。
没听到罗管家回应她,骆疏桐就让他等等,自己着急地就要去厨房找人,俨然一副家庭女主人忙里忙外的模样。
赵新觉不知道骆疏桐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有点受宠若惊。
不过倒是很像她的风格,她好像做什么都是没有理由的,只要她喜欢,顺她的意,她就会去做。当然,一旦她不高兴了,就算是天王老子,她也懒得理。
古灵精怪的,让他摸不着头脑。
赵秋帆愣愣地看着骆疏桐离去的背影,好半天才回过神。
随后与赵新觉四目相对。
赵秋帆冷酷地说:“绝对不正常,对吧!”
他向他爸爸寻求联盟。
然而赵新觉站起来,一把抓住他命运的后颈往楼上走,微微冷下脸说:“哪有人这么说自己妈妈的,今天只不过是她心情好而已。”
赵秋帆一脸生无可恋,在内心疾呼:那是你被美色迷惑了而已,男人啊男人!
你什么时候见过骆疏桐女士心情好到对你这么热情客气?跟你多说两句话都算是仙女的福泽了!
然而赵秋帆一想到自己妈妈确实是仙女,有时候他都觉得就连爸爸都配上妈妈这个仙女,他还是谨慎地闭上了嘴,任由他爸带着他去楼上换衣服。
当然了,在赵秋帆小朋友心里,他爸爸都配不上的仙女,其它男人就更加配不上了。
他爸爸就是离仙女最近最近的男人了!
一个小时后,晚饭时间。
赵秋帆很乖地在吃饭。
吃饭的时候,只要有赵新觉在场,一般都是他给孩子布菜,不需要劳累骆疏桐。
他们三个人吃饭的时候很安静。
家里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骆疏桐偶尔会和赵新觉说说话,但她现在对用钱的事情忧心忡忡,并没有太多兴致。
赵秋帆啃着鸡腿的时候,忽然想起自己忘记问妈妈工作找得怎么样了。
难道是是经历了什么大喜大悲,妈妈才会对爸爸这么热情嘛?
赵秋帆其实很关心骆疏桐,现在也顾不得爸爸在场,他喊了一声妈妈,见骆疏桐抬起头,他对着骆疏桐就开始一顿噼丝噼丝。
这对话简直是摩斯密码加密,骆疏桐一开始还不了解,但看到赵秋帆朝着赵新觉努了努嘴,就知道他是在问她工作的事情。
但碍于之前骆疏桐让他保密,他只好这样。
骆疏桐噼丝噼丝两句,皱了皱眉,神情悲伤,就代表不顺利。
于是,好好的一顿饭,赵新觉就看到身旁的两个人噼丝来,噼丝去,好像蛇吐信一般。
这是打算瞒着他了。
这种感觉不太好,赵新觉停下筷子:“你们在干什么?有事情瞒着我?”
“我只是在和妈妈练蛇语。”赵秋帆强调。
话音刚落,赵新觉一口否定,“以后家里禁止说蛇语。”
赵秋帆:!一股无名小火苗忽然噌了起来,这还怎么让他和妈妈交流,他握紧小拳头。
骆疏桐赶紧手动灭火,给赵秋帆和赵新觉两人各舀了一碗汤。
“我在和孩子玩呢,哪有什么瞒着你,来喝喝汤,不是说想要喝我做的汤,莲藕猪骨汤,不知道你喜不喜欢。”骆疏桐说。
骆爸是个地地道道的广东人,几乎每一顿饭都要喝汤,用他的话说,不喝汤连吃饭也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