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赵子赫痛得说不出话,喉咙像是被人用力拽住。
他明明做好了心理建设,告诉自己,骆疏桐已经和赵新觉结婚了,他们有过夫妻之实。
可...可是,看到他们亲密的时候,赵子赫还是如鲠在喉,想立刻冲下去,把他们分开!!!
他既想问问骆疏桐为什么要这么做;也想问问赵新觉当年堂而皇之地抢走骆疏桐。
但这样的冲动并没有让他马上行动,脚尖刚迈出一步的时候,他又觉得非常的恶心。
恶心自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居然有这样阴暗的见不得人的想法。
他们是夫妻,接吻有什么错呢?
可他当年又有什么错呢?
骆疏桐是和他说了分手,她确实有权利选择和别的人约会,可为什么是在和他说了分手后的一个星期,这样短的时间内呢?
所以,他还会有机会吗?
嫉妒与不甘的情绪冲昏了他的头脑,赵子赫心头酸胀,像是浮在半空中的气球,不安的感觉几乎让他爆炸。
他在楼梯口进退维谷,赵子赫难过地靠着白墙。
月光漫过窗户,照亮他眼角的一滴泪。
*
第二天,早餐时间。
骆疏桐一家人外加一个赵子赫,整整齐齐地坐在餐厅里吃早餐。
赵秋帆一起来就吹骆疏桐彩虹屁:“妈妈,你今天的皮肤好好啊,滑滑的,好像一颗水煮蛋。”
骆疏桐心情大好:“谢谢宝贝!”
“所以,妈妈,我们以后还是不要捡垃圾吃了,垃圾吃多了只会对皮肤越来越差。”这时候,赵秋帆从身后掏出自己的猪猪零钱罐给她,“妈妈,我这里有钱,我的钱都给你用。”
“啊?”骆疏桐没转过弯来。
她怎么捡垃圾吃了?
赵新觉大概是全场唯一一个知道这场乌龙闹剧的人了,见骆疏桐忘了,他解释说:“你昨天捡了几个水果,秋帆以为你没钱,就想把自己攒了这么久的零花钱给你用,昨天居然还打电话给老太太,弄得老太太慌慌张张得以为我虐待你。”
赵子赫闷头吃煎蛋,心里哼了一声,大概就是因为这样,沈曼才打电话给他的吧。
感受到了来了儿子的关爱,骆疏桐感动得差点哭出来。
呜呜呜,果然是她亲生的儿子。
骆疏桐揽过一旁的秋帆,俯下/身子猛亲他的小脸蛋。
“我的小宝贝,你怎么对妈妈这么好?妈妈那不是捡垃圾啊!你是不是从昨天就开始担心我了?”
秋帆被亲得都快透不过气来,但他还是说:“是啊,妈妈,你以后要买吃的就花我的钱好了,我会赚钱给你花的。”
“好,一言为定!”
赵秋帆被亲晕过去了,好久才恢复过来,他一边喝牛奶,一边盯着赵新觉看。
赵新觉抬头:“不好好吃饭,盯着我看干什么?”
赵秋帆无语地皱了皱眉:“爸爸,我都给妈妈送钱了,你这个做老公的,都不知道有所行动吗?你这样让妈妈怎么喜欢你?”
话音刚落,骆疏桐和赵新觉差点都被粥噎住嗓子。
“小孩子,别胡闹了,赶紧吃饭吧。”骆疏桐讪讪地找补。
要是再让赵秋帆继续说下去,骆疏桐都快不能直视赵新觉了。
早上的醒来的时候,她并没有忘记自己昨天都干了什么糊涂事。
她仗着自己喝得微醺的时候,算是诱吻了赵新觉?
虽然吻上去的感觉很不错,但骆疏桐毕竟是成年人,并没有像高中谈恋爱一样,接吻了就要负责的想法。
当然了,如果赵新觉说要让她负责的话,她是不会做渣女,勇敢地负起责任,和他谈恋爱。
而当她躺在床上,看到赵新觉从浴室穿戴整齐出来的时候,他依旧神色自若,与往常无异。
骆疏桐想,赵新觉应该和她抱着同样的想法:不需要负责。
那行吧,那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就当昨晚大家都失忆,忘记昨晚旖旎温馨的一幕好了。
但赵秋帆这样突兀提起让赵新觉有所行动,不就是让他们两个不得不直面昨晚的事情嘛?
因为昨晚赵新觉了解到骆疏桐把钱都投资出去,只剩下一穷二白的情况后,已经让骆疏桐好好想想,想要什么样的补贴。
她本来以为这件事都过去了。
还懊悔了一会儿。
谁知她根本没有劝住秋帆,秋帆挥开骆疏桐的手,“妈妈,你对爸爸要有要求,不能太宠爸爸了。牛牛的妈妈老是说,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你可千万不要心疼爸爸,堂哥,还有我。”
骆疏桐:.......
被cue的大冤种赵子赫:......
她看了眼赵新觉,然后坚定地站在了秋帆身边,“宝,妈妈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