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你过来,不然我肯定是找不到的。”她一边说,一边翻箱子。
赵新觉最近很喜欢听她絮絮叨叨说一些生活中细碎的事情,叽叽喳喳地,很是生动。
也许是成了习惯,以至于有时候工作到一半休息的时候,没有听到念叨的声音,他会有种茫然,总觉得少了什么。
骆疏桐找到了药膏给赵子赫,想了想他的伤口在膝盖,自己一个已婚妇女不方便在这里,于是把这个擦药膏的重任交给了赵新觉,自己打算开溜了。
“你不给我擦,直接走嘛?”赵子赫仰着头问,很像受了伤之后的委屈小狗狗。
骆疏桐:“这么严重?”
赵新觉往前走了一点,微不可查地挡住两人的视线。
他哪里是父慈子孝的好人,把药膏直接丢给了赵子赫,冷淡地说:“自己擦,又不是两只手都断了。”
嗷嗷叫到一半,被砸了一脸的赵子赫:......
然后眼睁睁看着这对夫妻两一起说说笑笑地上了楼。
晚上十一点,赵子赫回了房,拉起宽松的休闲裤裤腿,膝盖上一点皮也没破。
他放心地松了一口气,把药膏随意地丢在桌子上,正要从床上起来继续看设计图的时候,就收到微信上的消息。
他本来以为是许航发来的,但看到微信上的名字之后,赵子赫嘴角弯了弯。
夏天的风:【这两天还好吗?很久没有收到你的消息喽生气.jpg】
赵子赫:【最近很忙,工作刚刚有了起色。】
夏天的风:【难道我只是被你的工作抛弃了吗?感情上没有嘛?】
赵子赫:【别说得那么惨,说得我好像渣男。】
赵子赫:【你知道我的,我只对她有感觉。】
夏天的风:【知道了知道了,谁不知道你这么多年来一直钟情你家女神,那...现在有什么好消息要和我分享吗?】
赵子赫:【你问早了。不过现在正在进行中,她对我已经不那么排斥了,算是取得了第一阶段的胜利。】
夏天的风:【我要是再过一段时间发消息给你,你们不会要在一起了吧。捂嘴偷笑.jpg】
赵子赫:【我希望那一天快点来临。】
*
赵新觉在自己卧室洗完澡后,就去了骆疏桐的卧室,开门的一刹那,骆疏桐趴在大床中间玩手机,雪白小巧的双脚翘起,乌黑的青发披散在肩膀两侧,很像是森林里的小精灵。
听到动响,她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你过来了?”
随后站起来规规矩矩地躺在自己的床边。
赵新觉沉声嗯了一声,目光看向别处,走到另一侧,躺下。
也许是骆疏桐刚才趴着的时间太长,他一躺上去还能在床垫上感受温热,以及闻到清新的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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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香味是她的沐浴露香,并不是香水的气味,那天他在这个房间的浴室洗脸的时候看见的。
这个房间都是她的小秘密。
赵新觉悬着心,调整了姿势,然后借着床头灯光看财经报纸。
骆疏桐把他已经全然当成了室友,早就没了当初的扭捏。在赵新觉看报纸的时候,她就一个人在旁边安心玩手机,有时候还会还会跟着视频玩玩自己的手指。
手指有什么好玩的?
赵新觉认为这很怪,而且有时候动作大了,还会舞到他这一边。
有时候,财经报纸上的字仿佛在跳动,一点也没入眼,他的心思全在骆疏桐身上。
今天也是如此。
赵新觉放下报纸,一把抓住骆疏桐的手:“玩够了吗?”
“我没玩,在学视频里的手势,”骆疏桐仰头看去,正好撞入他的眼睛,声音却是越来越低,“到时候可以教给秋帆。”
“嗯。”他沉声地应了一声。
“不过,你影响到我看报纸了。”
“怎么不早说。”骆疏桐幽怨地说。
两人四目相对,房间一下子寂静下来,而赵新觉始终握住她的手,骆疏桐的心跳就像鱼缸中遇到危险的一尾金鱼,疯狂地摆动尾巴想要逃走,却被人死命地拽着。
她的手心冒着汗,想挣脱却又非常地无力,到最后只能依靠着赵新觉牵着。
骆疏桐热得鼻尖都冒了汗,不能呼吸。
可房间明明开了空调。
赵新觉的目光浓郁得像是秋冬的山峦,裸/露着山川最原始的本色。
骆疏桐不敢再看,闪躲着挪开目光。
“怎么不看着我,疏桐。”他轻声问。
骆疏桐热得都快爆炸了!
她知道自己是喜欢赵新觉的,现在这种情况让她怎么看他。
他还问?
骆疏桐在感情中从来不喜欢被动。
她看回去,笑意盈盈地问:“让我看着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