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疏桐坦然接受来自小朋友的夸赞,笑着说:“我以前就是学画画的,最近才把画画捡起来,也就是随便画画。”
“这还叫随便画画?我都画不来,赵太太是哪所学校毕业的?”
“C大油画班。”骆疏桐有些骄傲地说。
“哟!难怪画得这么好,原来是专业选手,嗐,没想到爱马仕包包买不着,就连这只帆布包都是独一无二的!”
“李太太要是喜欢,我过两天免费送你一只就是了,”骆疏桐说,随后话锋一转,“过段时间我的画画培训班就要开了,本来我还和我们家那位说一点信心也没有呢,现在听你们这么一说,我也就放心了。”
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立刻听出了骆疏桐的言外之意。
所谓的太太外交,交的不就是这个嘛!
大家各自帮衬生意,更何况是赵新觉家的。
各位太太心思玲珑,邹太太带头说:“赵太太要开画画班啊?正好帮了我大忙。我娘家表嫂前几天还让我给她介绍好的培训班,赵太太正好,解了燃眉之急了。”
“对的对的,现在好多小孩要上兴趣班的,我们这边亲戚也有,这样吧,赵太太,我们加个微信,到时候我让我亲戚直接联系你好了。”
这感情好哦!
骆疏桐笑得合不拢嘴,连忙从包里拿出手机。
因为要加的太太人实在太多,她索性建了个群。
今天的两个目的都算是达成,骆疏桐笑容满面,快下午5点的时候,赵新觉给她打了电话,说是老马载着他已经快到小区门口,问她聚会结束没有,要不要接她和秋帆一起回家。
见聚会快到时间点,孩子也累了,骆疏桐就答应了。她收拾了一番,和各位太太说再见之后,就带着秋帆走了。
刚从邹家后花园走到大门口,赵新觉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一众太太看着赵新觉先下车,亲自替骆疏桐开车门,真真算是做实了赵新觉宠老婆的传闻。
黄太太看着远去的车影,艳羡得啧啧称奇:“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邹太太悠闲地说:“我没骗你们吧!我知道的时候下巴也掉到地上。”
“看来这个女人确实是有点本事的。”
“谁说不是呢,连赵新觉都能拿下。”
*
传闻中有点本事的骆疏桐悠闲地坐在车里,对赵新觉说:“你今天算是被你儿子出卖了。”
赵秋帆:?
赵新觉:!
赵秋帆一脸迷惑地问:“我怎么出卖爸爸了?”
“你在外面说,我是整个家里的老大,连你爸爸都要听我的。”骆疏桐笑吟吟地说,然后看向秋帆问,“是不是你说的?”
正在给赵秋帆擦汗的赵新觉微微一顿。
“是我说的,但这是事实呀,怎么算出卖?”赵秋帆不解地说。
骆疏桐揉着他的头发捣乱。
而赵新觉看着他们母子两胡闹,就连眼角余光都盛满了柔和。
他低下头,继续帮赵秋帆擦汗,嘴角难掩愉悦。
“真的吗?”骆疏桐笑着说,“如果我是老大,那我就决定今天吃葱烧小芋艿,要加很多很多香葱的!而且晚上只吃这么一道菜!”
这两父子在饮食上都不挑,属于给什么吃什么,但就是不吃葱和香菜,而骆疏桐简直爱死这两样了。
听到妈妈说要加很多很多香葱,小秋帆一下子垮下脸,委委屈屈地说:“没关系,我可以把葱挑了。”
骆疏桐憋着笑,看了赵新觉一眼,他虽然没有参与他们母子两的“战争”,但一直关注着呢,别以为她不知道。
夕阳的滤镜下,赵新觉温玉似的脸都染成上了红霞。
她朝着赵新觉点了下下巴:“那你去问问你爸爸,晚上吃这个行不行。”
赵秋帆忽然觉得怪怪的,但他又说不出来哪里怪。于是他转过身对着爸爸把妈妈要问的又述说了一遍。
“晚上吃这个,你觉得怎么样啊?爸爸。”
赵新觉看向骆疏桐:“可以,你做主就行。”
骆疏桐睨了他一眼:“我就是和孩子开个玩笑,你多大了,听不出来?怎么连你也要打趣我。”
“谁说打趣的?”赵新觉看着她的眼睛,睫毛又长又翘,一双水杏眼波光粼粼,他垂下目光,轻轻说,“秋帆说得一点没错,你就是家里最大的。”
骆疏桐忽然愣怔起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她知道,赵新觉是真的这样觉得。
车厢里一时间暗潮涌动,独属于赵新觉的暗浪被助澜推波到骆疏桐身边,她的双脚感受到了点点湿润。
赵秋帆这时候终于知道哪里怪了。
他抠了抠脑袋,疑惑地问:“妈妈,你和爸爸坐得这么近,怎么还要我传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