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就是问问,你要有重要的事情就去忙。”骆疏桐吃着早餐说,“对了,昨天的杏仁露好喝吗?”
赵新觉的喉咙像是羽毛滑过似的发痒,让他想念起昨晚杏仁露滑过时的丝滑甘醇。
但他依旧假装心无波澜地说:“还好。”
就还好吗?
骆疏桐疑惑了。
那可是她的独家秘方,以前的朋友喝了都说是可以开店的水准。
赵新觉居然说还好,他也太难伺候了!
骆疏桐忿忿地想。
就在赵新觉吃完早餐,准备出发的时候,罗管家从厨房跑出来问,“怎么办?赵先生,昨晚的杏仁露没有及时放进冰箱,已经坏了,不能给您带去公司了。”
“啊?赵新觉你不是说这杏仁露只是味道还可以,你还要带去公司喝啊?”骆疏桐脱口而出地问。
罗管家懵了:“不是啊,先生早上起来的还说这杏仁露很合胃口,想带去公司喝呢!”
赵新觉:......
骆疏桐一下子懂了!
某人不好意思在她面前表现出来而已。
骆疏桐怪异地哦了一声,“赵新觉,做人要诚实哦,喜欢就和我说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赵新觉的脸颊微微发烫,但在骆疏桐的目光下,依旧镇定自若,不急不徐地说:“知道了,以后一定会说的。”
直到他坐车离开了,骆疏桐才笑出来,对罗管家说:“你都不知道我的嘴角有多酸,想笑又不敢笑的。”
罗管家一脸懵:“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骆疏桐摆摆手:“没事,就是某些人的别扭而已。”
罗管家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从“某些人”这三个字中品出了一些其它的意味。
好像太太和先生的关系很不一般。
骆疏桐吃完早饭去店面逛了一圈,顺便在附近打印店打印过两天要去学校门口派发的传单。
那个新来的小工很是能干,根本就没有骆疏桐帮得上忙的,之后她又回了家,吃过饭后,准备带上赵秋帆去参加邹太太的聚会。
赵秋帆刚午睡完,整个人都有些懵。
骆疏桐一边给他擦防晒霜,一边念叨:“等会儿见到小朋友要积极主动问好,和他们一起玩知道了吗?”
赵秋帆揉了揉眼睛,担忧地问:“那其它小朋友拒绝怎么办?”
骆疏桐蹲下来,与他齐平:“如果对方拒绝,那不是你的错,也不代表你不好,有可能是这个小朋友暂时不想和别人玩,那你就去找下一个。”
她又担心孩子的承受力,继续老母亲苦口婆心,“当然了,如果你觉得这让你很不舒服,那也可以不主动问好,一个人玩,不要勉强自己。”
“知道了,以前爸爸也和我说过的,说妈妈不理我并不是不爱我,而是你想自己一个人待着。”
骆疏桐的心酸酸胀胀的,她问:“那你讨厌那时候的妈妈吗?”
“当然不了,”赵秋帆不以为然,他凑过去摸了摸骆疏桐的肚子说,“我在你这里待了好久才出来,我是妈妈的一部分,妈妈也是我一部分,我是不会讨厌自己的。”
很神奇的一种感觉。
20岁的骆疏桐没有经历过生育,她不知道一个生命在她身体里成长的感觉。但当赵秋帆摸着她柔软肚子的时候,她毫无预兆地落下一滴泪。
要是现在站在这里的是25岁的骆疏桐,她也会这样吧。
她擦了擦眼睛,拉起孩子往外走:“走,今天妈妈带你去交朋友。”
“好哦~我要交好多好多朋友~”
临走前,骆疏桐忽然想起明天赵子赫要住过来的事,她吩咐罗管家在三楼准备个房间出来。
罗管家一口答应下,不过等骆疏桐走后,她开始犯难:这准备是要怎么准备呢?
*
邹太太的聚会就在自家的别墅后花园,专门请了酒店里的师傅带孩子们一起做糕点零食。
小孩对这一类既能吃又能玩的活动是最感兴趣的了,妈妈们就坐在泳池边上,一边看着孩子们玩玩闹闹,一边聊聊天,讲讲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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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些富太太都是同个圈子里的人,非富即贵。做生意就是这样,明面上有老公在外沟通合作,但私底下也少不了她们这些太太外交。
小朋友们交朋友也是在这个圈子里打转。
25岁的骆疏桐从来没参加过这些外交,以至于赵秋帆在这个圈子里只有牛牛一个朋友。
看着眼前热热闹闹的场景,母子两都不免有些紧张。
赵秋帆是因为从没来过这种场合,而骆疏桐则是因为这个聚会看起来有些高端。
秋帆的手心全是汗水,好在牛牛看到他们,一下子就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