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
那处也是让人震惊的存在,尺寸壮观,笔直,颜色不深,每一条凸起的青筋都胀满了荷尔蒙,像欧美杂志里的大器特写。
她记得他手指骨节的触感和温度。
此刻这么看着,她只想拿起他的手放到自己后腰,让他把自己抱住。
傅予沉抬腕看了看表,“我送你回去。”
话音落地几秒,谁也没动。
沈止初惊觉,他好像是在等她的回答。
这不是他的风格。
以往,他要送她,要她上他的车,都是直接抱起她放到车里,甚至根本不会问她,哪儿还需要她的回答。
上次在胡同里也是这样,他先说要帮她叫车,后来,许是没忍住,还是折返回来,把她抱进了车里。
他好像在克制什么。
沈止初站直了身体,轻声道,“好,谢谢。”
她是个礼貌的客人,在管家的带领下,去到后院玻璃花房。
任延明不知说了什么,傅书夏被他逗得大笑,前仰后合。
任延明手臂半圈着,护着她防止她碰到身后的花架。
看到她站在门口,傅书夏扶着任延明的胳膊,扭头笑着看她,“要走了吗?”
“嗯,谢谢今天的招待。”
“我让司机送你。”
“不用了,”沈止初顿了顿,“……傅予沉送我。”
傅书夏眼神变得意味深长,拖长尾音哦了一声。
“那我改天去你家玩一玩?”
“好的,随时欢迎你。”
沈止初跟着管家走远了,傅书夏回头看看自己老公,眨眼,“他们好像有进展诶。”
任延明好像有点心不在焉,“嗯?”
“沈小姐不拒绝,就是个特别好的信号。”
“什么进展?”
“感情呀,”傅书夏似是对他的迟钝不满,“哎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任延明似是觉得好笑,“为什么我不懂?”
“你不是没谈过恋爱吗?”傅书夏瞥他,“你看不出来吗?他们俩之间的那种,涌动,吃饭的时候,我看沈小姐紧张得都要僵住了。”
“我没注意。”
“那么明显你都没注意?”傅书夏摇头叹息,“依我看,傅予沉在家里发疯完全没必要,沈止初被他吃得死死的。”
任延明没说话,只看着她。
傅书夏又瞪他一眼,“你好迟钝,面对面吃饭你都看不出。”
任延明笑了声,只是那鼻息好像有点过近了。
傅书夏心里突然咯噔一声,条件反射扭头往两边看,只看到他衬衫卷在肘处,前臂悬在她肩上,掌心摁着她身后的花架。
“!你想亲我?”
“到底谁迟钝?”
任延明说。
傅书夏心下茫然,“……我们是联姻啊大哥,假的,你懂不懂?”
“哦,”任延明低声,“不能变成真的?”
傅书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打懵了。
“吃饭时候,我在看你,当然注意不到别人。”
怪不得他最近都回的那么早,原来是起了贼心啊!傅书夏心里叹道。
她推了推他,“你走远一点,让我看看。”
任延明不知她又起了什么花心思,依言后退两步,失笑道,“看什么?”
“当然是看你的身材啊。”傅书夏绕着他,上下打量。
穿着西装,看起来不错,但西装最修饰身材,内里说不定有假。
“你待会儿,洗完澡去我房间,”傅书夏歪头,“我要验一验,我觉得可以的话,你就留我房间睡。”
任延明一时愕然。
不知是该夸她别出心裁,还是该夸她拨快了进度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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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尼塞格最引以为傲的就是速度。
此刻,引擎却低轰着,不紧不慢地驶在车道上。
沈止初双手攥着身前的安全带,扭头望向车窗外。
任宅的庄园在市郊,午夜不堵车的情况下,沿着高速驶入市中心只要二十分钟,可此刻正逢晚高峰,车程少说也要四十分钟。
车内却是沉默。
傅予沉不说话,她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高速路拥堵,走走停停。
车窗外是连成一片的红色车尾灯。
车子再度停下,她扭过头回看他。
红色的光芒隐隐从车前窗映入,落在他正脸,从额头到眉骨,到鼻梁,到嘴唇,侧脸勾勒出优越的线条。
他转过脸。
不期然的对视。
沈止初愣愣地看着他的眼。
傅予沉很明显在克制什么,眉压着,“别这么看着我。”
熟悉他的性格,沈止初自然是知道他这句话只说了一半,后半句大概是荤话。
她心跳漏了一拍,收回视线,攥紧了安全带。
此后一路无言,柯尼塞格终于驶进翠岸别墅区。
开到尽头停下,傅予沉也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