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是没有同过榻,巫庭叫他这样一拉,便也顺着他的意脱了鞋上榻。
榻上只一床被子,自然没什么选择的余地,揭开被子躺下,这才道:“还有哪里不舒服?”
别笙等他进来,慢慢的看向了他,即便是有帐幔掩映,那双眼睛依旧润泽明亮,像极了春夜的风,轻轻吹动那弯湖水,碎了倒映在湖中的星,“第一处不舒服,是不想被留在城中,殿下,我不是很有耐心的人,在家中时,父亲教我念书,我也总是坐不下去,来边城这些时日,念书练武都不觉难熬,可是你总也不在,我才……捱不下去。”
“做什么都是一个人,真的很难过。”
别笙轻轻道,“我知道城外危险,可我现下已经同辜叔学了一段时间武,虽应付不了什么难缠之人,平日生活总是可以的,所以……殿下可不可以不要把我留在城里?”
经过方才那一遭,别笙已经隐隐察觉到,巫庭不是那种会被胁住的人,仔细思量之后,立刻就改变了策略。
巫庭听着这样一番剖白,说不动摇自是不可能的,可他委实不敢拿别笙的安全冒险,“你……你且容我想想。”
别笙乖顺的“嗯”了声,“那第二处不舒服还要不要听?”
巫庭目中仍是沉了几分思量,“你说。”
别笙拉着他的手移到伤处,“我那里还疼,殿下能否再为我揉按些时候?”
巫庭手掌放上去后觉得有些不妥,可伤是自己打的,总不能不管,片刻之后还是给他揉了,“现下呢?”
别笙趴在他怀里,小声道:“好一些了。”
巫庭手上的茧子厚,那处又娇的很,只稍稍用力便有些刮的慌,“殿下再轻些。”
巫庭应了声,他的手烫的紧,放上去时跟放了个灌了热水的羊皮袋一样,舒服的别笙哼哼。
巫庭却是叫别笙这一出弄得方才便不定的心神更生难忍,抹药时因关心别笙没那许多想法,现下胸中却是莫名多了些燥,那处委实绵软,再加上有膏子在中间润着,更添黏腻,湿哒哒的沾在手上,直将他的手吸了去。
偏别笙使唤着他还要嫌,“右边也要按,殿下不要厚此薄彼。”
这话听到巫庭耳朵里让他手下不禁骤然一重,疼的别笙拍了下他的手。
巫庭赶紧收了些力道,不怪他反应太大,实是军中火气太盛,军纪严明却没有女人,唯一的排解也只是说些下流的荤话,巫庭年少力壮,尽管心绪没有多少浮动,可时常受这些话浸染,日积月累之下,那些曾落到耳中的话在此刻自然而然的融入了脑海。
巫庭不愿在别笙面前失态,“可以了吗?”
别笙顿时不满的看着他,这才多大一会儿,“还是疼的紧。”
巫庭无言,只得继续下去。
可揉着揉着,那膏子便有一些滑入了缝儿,别笙夹了夹,觉得有东西流了进去,恰巫庭的手指又抵在边缘,这样一夹便将那根东西吃了个头。
等意识到什么时,别笙“腾”的一下,脸上烧了烧,他握住对方的手腕,眼角绯红,“我……我好了。”
巫庭未经过那事,现在也不知自己的手到底伸到了哪里,只是觉得那处好生柔腻,下意识的扣了扣,等反应过来时才觉自己举止有多唐突,忙撤手离开。
别笙理了下衣襟,不大敢看他,“殿下用过饭没有?”
巫庭道:“不曾。”
别笙将裤子拉起来,爬出被子道:“那我们先去用饭。”
巫庭正想答应,起身时却发现身下有些不对,他僵了下,偏过头有些忍耐的道:“你先去,我随后就来。”
别笙也想出去,但他在里侧,巫庭不出去他更不便,“那我等你。”
巫庭:“……”
没法子,只得让那东西慢慢平复。
可也不知是不是别笙方才在帐中待过的缘故,若隐若现的殢香浮荡周围,伴着这样的香气,巫庭总不免想到方才那样的场景,哪里能清下心来。
别笙看着脸上莫名发红的巫庭以及他不断滚动的喉结,跪在榻上道:“殿下可是不舒服?”
说着探身过去碰了碰他的额头,“是有些烫。”
担心巫庭真有妨碍,心下当即一紧,“我去为殿下请大夫。”
巫庭心中一惊,瞬间就拉住了别笙的腕子,“等等。”
别笙回头看他,“怎么了?”
巫庭苦笑,他能怎么说,总不能等大夫来了,一诊断,诊出个欲·念难消吧,如此丢人之事,他实在做不出来,“帐中太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