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誉从身后将她全部搂在怀里,就这样一声不吭地将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处,滚烫气息喷薄而出,几乎要将她的肌肤烫坏。
宋誉边紧紧拥住她,边一下又一下地蹭她的脖子。
杂乱滚烫的呼吸,柔软光滑的发丝,还有愈发用力的双臂……几乎要将她一点一点悉数揉杂进身体。
双臂感受着他衣料下明显的肌肉线条,单薄的后背紧紧贴住炙热的胸膛。
时宴身子瞬间一僵,整个人好像被定住一般,语气里是自己为从发觉的慌乱。
“殿下?”
池面轻轻荡起了一波接一波涟漪,荷叶下游出一对颜色姣好的红鲤鱼,游玩嬉戏,互吐泡沫。
宋誉便是这般一声不吭,时宴心中觉得愈发不对劲。
后背仿佛能烧起来那样,再不松开,她的双腿恐怕就要撑不住整个人便软倒在地,于是又试探性地开口问:“殿下怎么了?”
“哪去了?”
他好像一只过分粘人的小狗,柔软的发丝一蹭又一蹭她的下巴,时宴觉得很痒,想去抓,奈何双手被缚,整个人根本无法动弹。
“去煎药了。”时宴垂下眼,眉梢微微一动,心想坦白什么,刚欲张口,宋誉却截口道:“之后别去了。”
“为何?”
“留在这,陪陪我。”
他换了一边脸蛋,整颗脑袋就这样贴在时宴肩上,眸光潋滟的双目无情似多情地盯着时宴的侧脸。
远远看去,好一副岁月静好的安宁和谐画面。
时宴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对于宋誉这样的打探,不由自主地绷紧了神经,
“奴婢难道不是一直在这里么?留在这又是什么意思?”
看惯了他一向清冷寡淡或是警惕心强心理防备重的模样后,如今这样乖巧温顺倒更让她心底发麻,心中感到一阵强烈的不安起来。
时宴刻意柔声安抚他,但宋誉显然不吃她这一套。
眼帘一垂,眼底的光在那一刻也蓦地暗晦起来。
“不要去别的地方。”
她心中大惊,却又不知宋誉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发现了她去找过莲衣一事。
可若真要摆在明面上说,她自认为此事没什么好隐瞒的,如今莲衣本就是因为她而受罚,自己又不是宋誉的个人宠物,去哪的自由还是有的。
“殿下,我方才是因为……”
话未完全说完,顷刻间,她被人一推,整个人趴在窗台上。
刚欲站直身体观察发生了什么,紧接着一堵坚硬的热墙附身下来,双腿被锢住。
又只觉下巴一痛,剩下的解释尽数被咽回肚子里!
宋誉一手从前绕过她的腰,时宴腰很细,他手臂绕过她要前侧,大手直接绕过腰侧抚上她后腰。
另一只手轻轻掐住时宴的脖子,手指抵住她精致的下巴,将脸往旁边一别,时宴被迫面向他,紧接着唇上覆上一个滚烫又柔软的触觉。
她没有他会这样,这回当真慌了。
想要费力逃离他的束缚,宋誉却事先预料到她的想法一般,手臂一紧,从此断绝她一切徒劳挣扎,宣告她的失败。
时宴眉头微蹙,渐渐地变得扭曲起来。
急风从敞开的窗户穿了进来,窗子被吹得打在窗栏上啪啪作响。
她唇部吃痛不由得更加长开了嘴,宋誉心一动,趁机进一步扫荡她的空间。
时宴难受得闷哼了两声,宋誉微张开眼,望着眼前沉沦迷惘的女子面容,眸光一沉,径直将人翻了个身。
时宴被弄得五迷三道,昏昏沉沉间突然感觉双脚猛地一阵腾空。
紧刹那间的功夫,她感到眼前一阵旋转,而后竟坐在了窗台之上。
时宴怎么也料不到书中描述的所谓禁欲,所谓对男女之事毫无兴趣的宋誉竟会做出这般举措。
她双手抵在宋誉胸膛上,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的。
还没来得及发出反抗的声音,宋誉一手搂住她的后脖颈,再次附身上去。
造孽啊!佛祖明鉴,信女实在无辜,若是惹了您的眼,千万不要迁怒于我,罪罚宋誉这朵黑心莲一人就够了。
时宴被耍了两次,索性放弃了挣扎,她的节操早就碎了一地,在心中早在佛祖面前跪下磕了几个响头。
感受到身下人的身体终于松懈下来,宋誉这才念念不舍地放开了她。
银丝不断,水泽荡漾。
时宴脑袋如同煮沸的茶壶那般红透了,头顶咕噜咕噜冒着热气,呼吸还未平稳下来,她微启朱唇,胸脯毫无规则地上下起伏。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跳下窗,推开身前的宋誉,大步朝着桌案走去,接着拿起那碗黑乎乎的中药,脑袋一仰,一口气咕噜噜将那碗药一滴不剩地咽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