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息怒!奴才无礼。”
毕竟是曾经当过将军的人,就算现在久居风流之地,可那一脚力度还是很大,太监顾不上咳血,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身体却抖得极其厉害。
宋倘赞赏似的笑道:“知错便是好奴才。”
宋倘拿了一块桂花糕,拈了一小块放到她嘴里,问道:“哪个殿的?”
时宴被迫张嘴,细腻的桂花糕在嘴里很快散开融化,留有桂花的清香。
她望着宋倘的眼睛,如实答道:“雅斎殿。”
“叫什么?”
“时宴。”
“你身居雅斎殿,那就是九弟的人?”
时宴点头。
原著中眼前这名一袭火红衣袍的端王殿下出场次数不多,也算是背景板的存在,之前他也曾带兵上阵戎马千里。
可惜后来弃兵当起了闲散王,从不参与皇权争夺,不过他与宋琸是同胞兄弟,后期宋琸失势,宋傥被牵连于牢狱中悲惨死去。
“用不了多长时间九弟也该出宫了,到时候咱们可以多多见面呀。”他笑着说,言语里却对冷宫之中的宋誉一点关心和询问都没有。
时宴刚要回他的话,宋倘忽感没意思,失望地朝她摆摆手,眼神都不多给一个便坐回歩辇上,重新逗趣他怀里的肥猫。
这人就是个斯文败类。
眼看着他的歩辇走远,时宴这才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背影,原著里写宋倘最爱逗他的猫,笑起来的时候上排会露出两枚尖尖的虎牙。
他似乎有些过于散布自己的感情,对待任何一名女子,哪怕上至贵妃,下至宫女,也总能营造出一种诡异的暧昧气氛。
“这本书里,”时宴吞了吞口水,小声腹诽:“都是些什么奇葩?”
还以为是听见了她的低语,宋倘突然回眸,那双眼睛带着笑意,又泛着奇怪的幽光,她冷不丁被吓一跳,赶忙低下头,转身便走。
寿药房的奴才见了时宴手里的夜明珠,先是双眼放光鬼鬼祟祟将东西摸了摸收至怀中,而后不免起了疑惑。
“你这小奴才又来做什么?昨天不是刚给了几瓶药么?就用光了?”
时宴乖巧地点点头,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
宫里的奴才都是什么人,忙着争主子宠,帮主子争宠,还未曾有过人对他们露出如此单纯的笑容。
那奴才脸倏地一红,心中隐隐便对时宴生起了好感,好心多一嘴,问:“是不是你那主子又拿你撒气了?他骂你打你了吗?”
时宴在记忆中搜索一圈,宋誉除了看她的眼神很不友善了些,其余像主子拿奴才撒气的行为倒是不曾有。
她刚要摇头,那奴才似乎也不期待她回答。
一边偷偷地从一个隐蔽的柜子里拿出一个锦盒,里头装的是他这段时间偷偷扣下来的各种瓶瓶罐罐,一边继续说:
“要我说啊,那九皇子就是个拖油瓶,脾气臭,又没什么势力,是个不祥之人,皇上看他都觉得碍眼,跟着这样的主子能有什么出息。我看你长得不错,要跟也要跟四皇子那样的人,这样才能出人头地,九皇子,不行。”
他啧啧叹气摇头,将一些药递给时宴,时宴讪讪笑了几声,这小奴才估计还不知道之前原身是什么作风所以才会跟她说这些,她顺道又说:“小哥,您能不能给我点补品,我家主子身体虚,我想给他补补。”
那奴才跟见了鬼似的盯着时宴看了好一会,半晌之后他才随便丢了点东西给她,嫌弃说道:“孺子不可教也!”
她笑嘻嘻道声谢,迈着急促的小步赶回雅斎殿,途径的路上一群人齐聚一块,窃窃私语指指点点,时宴只在不远处稍瞄一眼又匆匆离开,进屋后朝着床上的人欣喜道:“殿下,我回来了!”
床上之人并无反应,她觉得奇怪,上前询问:“殿下?”
不会昏死过去了吧?时宴走近掀起幔帐——
人呢?!
第9章 黑莲花想洗澡【捉虫】
“喂,本皇子命令你出招你听见没有,让本皇子瞧瞧你有多大能耐啊?”
花园,身着华贵锦服的年幼少年提着剑朝对面那个残败不堪的黑衣少年叫嚣道。
“我的小祖宗,咱们跟谁玩不好非得跟这个衰星玩,听奶娘的话咱先回宫,您若是想与人比试奶娘给您找更好的行不行?”身边精胖的妇人穿着一袭淡灰茱萸纹绣圆领衫,正苦口婆心地劝说着这位金贵得不得了的主。
“不!我就要他!”十四皇子双手叉腰,从小到大但凡他想要的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区区练剑的,听母妃说还是个废物,既然是废物,那他为什么不能要求宋誉陪自己玩会?
“我母妃说了,冷宫的人就算被我杀了父皇也不会动一下眉头,还会夸我剑术有进步,所以我就要跟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