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到京都人口的问题,那都是大事,好几个地方局子里的同志们都密切配合着,不少便衣都出动了。
杜兴言不知道自己又被盯上了,正动用人脉将刘华谊给转移到山西,短短十天时间,他又给她创造了两次将功赎罪的机会,保证她再过一两年就能出来。
而正因为他的这一番操作,将他的底牌给亮了出来,让众人有了顺藤摸瓜的机会……
杜兴言跟魏思雨还在勉强打起精神买一堆年货,准备欢喜过年呢。
结果那呜哇呜哇的声音又响起来,还是由远及近,听得杜兴言手哆嗦下,筷子上的丸子都掉地上了。
魏思雨轻笑着道:“兴言哥,最近我们真的一点事情都没做错,更何况咱们刚从里面出来,事情得到了根本解决。”
“这次你只管好好吃饭,或者咱们出去瞧个热闹?”
杜兴言点点头,也觉得自己反应过度了,随即他站起身穿上衣服。“我出去瞧瞧到底怎么回事。”
正说着呢,他就听到那呜哇声在楼下停住了!
果然没多久,他刚打开门到了楼道口,就被人堵住。
“杜兴言?”第一位同志冷然地问道,手里的家伙已经对上了他。
杜兴言两腿打颤,想说不是,可是魏思雨拿着围巾出来了,“兴言哥,你忘了……”
三个字便出卖了杜兴言的身份,他立马被控制住!
“你们,你们抓我干什么?我最近一直老老实实呆着,没有打架斗殴……你们即便抓我,也得跟我说犯了什么是吧?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杜兴言无力地争辩着。
人家是刘备三顾茅庐,他杜兴言已经第三次入狱了。
但是这些同志没再说一句话,冷肃着脸压着他离开。
魏思雨也闹不清状况,不过瞧着这个架势,杜兴言肯定犯了比上次还要严重的罪。
她心里微凉,不敢耽搁,将黑子往招待所服务员那里一推,便寻到矿上保安队她觉得比较靠谱点的几个小伙子。魏思雨表示雇佣他们当保镖,陪自己去山西处理一点事情,兑换了钱回来救杜兴言。
然而杜兴言的钱都不是干净的,要被全部查封,作为他的妻子,魏思雨也不可能拥有诸多来路不明的财产。
是以她在火车站就被人给控制下来。
等她到了局子接受审问的时候,却发现秦聿珂就在对面!
“秦聿珂!”她惊呼地喊出来,眼里的嫉恨也控制不住地喷发。
秦聿珂本就长得漂亮娇媚,可十多年过去了,她还生了一对双胞胎,为什么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一丝痕迹?
只有时间沉静下来的韵味,在她身体里流淌,像是一朵颤巍巍的花骨朵,绽放出最美的样子。
“你怎么在这里!”她咬牙切齿道:“我已经处处躲着你了,为什么你还要跟我过不去?”
“对,杜兴言不是东西,做了很多坏事。但是你跟娄文彦去山西游玩,差点被拐卖,跟我们没有关系的……”
秦聿珂挑下眉。
魏思雨生怕她误会,突突将当时的事情给说了:“我们在黑金窟也是没有根基的小老板,哪里敢跟那金老板对上?”
“再说了,咱们关系不好,我没落井下石就不错了,只是袖手旁观,已经不错了,你用得着这般报复吗?”
秦聿珂轻笑道:“我不过是辅助办案,查询下你名下有哪些是从杜兴言那获得的不法之财。”
“我说过你不惹我,我也绝对不去跟自己添堵,寻你的不快。问题是,你们触碰到了法律的底线……只要你认真配合调查,将杜兴言所有包括你这里的不法之财全部吐出来,基本上没有你什么事了。”
说得轻巧,魏思雨愤恨地瞪着秦聿珂。
要钱就是要了她的命!她辛辛苦苦这么久,为的是什么,当然是钱了,不然她干嘛要跟着杜兴言呢?
只是以后是大老板的杜兴言,被这对黑心的夫妻俩再次送到狱里,这一次不知道被关多少年……等他再出来后,恐怕黑金窟早被瓜分干净了,哪里还有他们的地?
魏思雨深吸口气说道:“我手里的钱都是辛辛苦苦卖煤炭赚来的,是属于夫妻财产,但是有问题的是杜兴言,跟我没有关系,你们不能动我的利益!”
秦聿珂啧啧两声:“那我问一下,你们包地的时候,花的钱从哪里来的?”
但凡当煤老板、能够支撑到现在的,基本上颇有规模,哪里是几千块能够干起来的?
包地、机械、雇佣员工,样样支出不小,很多煤窑就是因为各种开支过大而不得不转手的。
魏思雨咬着牙不承认,“我,我也不是没钱啊……我开店铺攒了点钱,还卖了房子……这些钱投入到煤矿中,经营这么多年,怎么着也能攒下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