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吧,大家伙看顾得很好,身上没有一点磕碰……就是他这有胎记,不过人家人贩子就怕被家里人寻到,哪里有胎记,就在哪里烫一下……”
“那个位置就是我侄儿的……而且啊,他记得父母叫什么,住在哪里,能准确说出小时候住的房子里有什么……”
“即便他在外面呆了那么久了,还是有一点家里的口音……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这还是局子里的同志们顺藤摸瓜帮忙找到的,能有假?”
小张婶子默默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记下来,又与杜新月说了几句才离开。
这些话也被原原本本地传到了秦聿珂和娄文彦耳中,加上两天后隔壁省里传来的消息。
夫妻俩有了新的发现!
“隔壁省里朋友说,最近组织打击力度大,拐卖人口的事情少了很多,天桥下的孩子们要么被送到孤儿院,要么被转移走了……”
“不过,十多年前,有人记得时常有孩子被送到那边火车站要钱,是京片儿音……巧的是,矿上以及周遭有些无父无母又或者不受重视的孩子失踪,不过没有人太追究,而且也无从调查,便都一直都是悬案……”
“很多细节一旦被注意到,就让我有个不好的猜测……”
秦聿珂猛地看向娄文彦,“你是说,矿区周遭孩子失踪的事,是熟人作案,而且还被送到隔壁那个小城镇……”
娄文彦点头,“那地方的人都知道,这些孩子是被控制的,可是他们是商户,但凡有点风吹草动,他们也受到波及……好在只要孩子们认真干活,还是能吃上饭、不会被打……”
“现在那群孩子被转移了,大家伙还心有余悸,提供了不少消息……被转移的时间也很敏感,就是杜兴言被关的前后……”
“如果这事真跟我们猜测的一样,那他的问题就很大了!”
秦聿珂冷笑声:“必须要好好查查,那群孩子不可能被悄无声息地转移,虽然时隔十多年,但是总有人能够记得的。”
“更何况,那些孩子很多都是身残的……”
说到这里,夫妻俩内心都闪过一个猜测,“为什么杜兴言回来的时候十多岁了,除了胎记的地方留了疤痕,并没有其他残疾?”
十多岁的孩子很难再讨到路人的同情心,基本上坏人会让这些孩子有让人同情的缺陷。
若是说杜兴言是偷儿的话,这种习惯会有个适应期,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从他被杜家认回后的表现,胆大、凶狠、集结小伙伴的能力等等,更像是团伙中的一个小头头……
娄文彦挑眉说:“既然事情发生很久了,我们不好查证,但是咱们能以杜兴言查起来……如果他如同咱们猜测的般,是团伙里重要人物,那么他肯定还与那边的人联系……”
秦聿珂嗯嗯着,“对,他为什么会申请调到山西去呢?而山西恰好是人口失踪数最多的一个地方……太多巧合那就是必然了!”
娄文彦揉揉她的脑袋:“这件事交给我,我会随时向你汇报最新进展的……”
秦聿珂轻笑道:“你去调查,我倒是瞧瞧魏思雨又想要折腾什么!”
韦云裳睁开眼的时候,知道自己的伤势,立马要求韦平慧起诉杜兴旺,“妈,我们必须要强硬起来,不然他会觉得我们好欺负。”
“我也不说指望他赔钱或者坐牢,至少他彻底退出我们的世界,不与妈妈争房子,也不反悔地讨要什么夫妻共同财产,更不能将我和姐姐要走。”
“或许,我们只有这一次机会了……他守着您呢,都敢这么对我……等离开京都,我跟姐姐一辈子可能都完了……”
韦平慧使劲地点头,想起来自己接到电话,曼曼说裳裳在医院。
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请假,喊着韦平利来医院,到现在她都是头重脚轻。
她的亲人就这几位,少一个都能要了她的命,什么名声什么顾虑,全都是她懦弱无能的借口。
小猫小狗还知道护崽呢,怎么到了她,只会教给孩子忍着、让着?
结果他们得来的是什么?
“好,妈妈这一次绝对不会再含糊过去了,”韦平慧下定决心道,“明天一早,我就拿着你的伤情报告去告他!”
韦云裳笑着说:“妈,等这事了了,咱们搬出来吧?”
“矿上不是能办理停薪留职吗?我们自己摆摊卖东西,赚的钱比上班发的工资还多,更重要的是,你们不会再被矿上那群人欺负……”
“我希望妈妈也能寻到自己的幸福,而不是被我们耽搁……”
韦云曼也笑着点头:“对啊妈妈,有个爸爸保护着你,舅舅也寻个好媳妇儿,这样我跟妹妹才能后顾无忧地学习和考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