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曼琴紧紧看着秦聿珂,“娄婶婶,我知道如果魏思雨真生了孩子,那小孩儿又被教得乖巧听话、学习好,而我们却被魏思雨设计地成为无理取闹的孩子们。”
“那时候我们真的没有人疼了。”
挺通透的孩子,秦聿珂点点头:“所以你们第一步,就是让你爷奶或者外公外婆,将房子替你们守住。”
“不管如何,只要有房子在,魏思雨如何折腾,都不会损害你们太多的利益。”
“再者,你们悄悄进行,提了魏思雨可能会生孩子的事情,那么等她真有了孩子,也上演了类似‘贼喊捉贼’的一幕。”
“你觉得大家会如何想?”
秋曼琴眼睛睁大,“跟看猴似的,她的一举一动都成了演戏!”
秦聿珂轻笑着说:“对,你们的时间不多,从现在一直到孩子出生,顶多到孩子一两岁。”
“你们的爷爷奶奶甚至爸爸还会站在你们这边,等那孩子张开,你们如何吵闹都不管用了。”
“所以,在那之前,你们要学会不再依赖任何人!”
“你亮哥跟你娄叔关系不错,我看护下你们也是应该的。”
秋曼琴笑着使劲点点头,“我肯定要为我跟我两弟弟,守住这套房子。”
“说起来我们家能分到房子,也是有妈妈一份功劳的,她跟我爸工龄和贡献结合起来能换一套九十平米的房子。”
“不过我爸要面子,觉得自己多了不起,非得要个一百三十平米的。”
“还是我妈跑回家,用她那份钱填了这个窟窿,才与人换了现在我们住的这一套。”
“就凭借我爸死要面子的样,特别害怕被人说上门女婿,他肯定会将房子吐出来的!”
秦聿珂拍拍她的脑袋,“那我就对你的战绩拭目以待呦。”
“记得一切过犹而不及,什么手段用的次数多了,效果都会大打折扣。所以你得必须要一击必中!”
小姑娘似是突然装满了子弹的枪似的,挺得笔直满是气势,之前泄去的精神气原地复活了!
秦聿珂又绕着圈回到了座位上,他们这里较偏僻,有绿植和帘子遮挡,并不容易被人察觉。
吃过饭,一家四口又看了场电影,才心满意足地往回家走。
今天玩得太疯,两娃眼睛都不够用了,他们一直属于亢奋状态,到了傍晚吃饭的时候,兄妹俩就开始一个个小鸡啄米,可他们又对吃食执着,填不饱肚子誓不睡过去,那模样着实让人好笑和心疼。
小两口抓紧将孩子们给喂完,把了尿、简单洗漱后,给送到床上。
小家伙们沾到床就已经睡得呼呼的,小恶魔又被净化成了小天使,让人怜爱得不行。
不需要看娃,秦聿珂和娄文彦那叫一个轻松自在,慢悠悠地吃饭洗漱,还滚了个床单,为今天画了个圆满的句号。
次日一早,秦聿珂挣扎着起来。
男人已经将俩娃送到娄母那,还捎带回来早点。
昨天是周一,全体师生们得开晨会,上周五班的学生们去了隔壁市港口体验了下脚夫装卸货物的辛苦。
海边湿冷,天蒙蒙亮就一堆的人抄着袖子蹲在一旁等着,有些人趁机喝点热水啃点干粮。
他们很多都是四五十岁的人,一脸的沧桑,衣服上补丁接着补丁,脊背被压得直不起来,而且天一日比一日冷,他们的手上已经有了冻疮和裂口。
小年轻的不算多,毕竟这样的苦,很少有人能受得了,但凡生活还有点希望,谁愿意以健康为代价艰苦的生存?
孩子们都是生活条件优渥的,他们能够看多少人生百态呢?
他们以为最差的日子不过是到车间当工人,枯燥地看着机器,又或者在办公室里当个出不了头的干事,每天被老油条们遣着干这干呐。
不是他们喜欢和追逐理想的岗位,他们就觉得一辈子似是看到了头,摆烂的心态绝对要占据主导地位,庸庸碌碌的生活。
可是当他们真正看到了底层,心情比肩膀上的货物还沉重!
男孩子们跟着扛货,而女孩子们则利用秦聿珂给的活动资金,借了炉子和煤球烧火,给大家伙提供温热的茶水,以及三合面馒头,和一些咸菜。
资金不算多,为了让每位脚夫能吃顿热乎的饱饭,他们也只能提供这样的水准。
他们都在想,如果小秦老师提前透露了他们的任务,那他们肯定要将自己积攒下来的压岁钱、零花钱,拿来买白面馒头的。
结果就是这样他们有些瞧不上的馒头,也被脚夫们宝贝地给装好,说要拿回家给孩子们吃。
看着一张张满足带笑的容颜,学生们差点泪奔,就是高壮的大小伙子,都不能想象到,万一自己没有投好胎,而是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中,他们又会过的是怎样艰辛的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