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你说的那些话,大家伙可都听见了。”
她扭头瞪着叶家人以及汇集上来的群众:
“你们说,她是不是在宣扬封建迷信?”
“我就不信了,这么多人都护短,跟着你黑唱成白?”
“到时候我一起给举报!”
两拨人在牌坊下怼上了,彼此气势汹汹,自然很容易汇聚不少吃瓜群众。
结果叶家人和群众们一脸懵,说啥了,他们怎么不知道?
叶大姑急着继续问:“就刚才她见了我说我一脸穷酸相啊!”
叶家老大摇摇头,大家都站在一起的,他们听见了什么,群众们也听见什么,所以没法撒谎。
他不得不回复道:“大姑,刚才我就听见她说你无凭无据,可能风大,我没听太清……”
群众们纷纷嗯嗯着,“对啊,刚才你们俩到底说啥了?”
“人家小同志刚开始就说了两句,我们听得清清楚楚,什么超纲的话都没有。”
“倒是你们叶家,真说秦家大闺女命不好、妨人,才把人赶出来?”
“肯定的,说不定这是个借口呢?人家孤儿寡母的,住在楼房中,这些亲戚不得上门霸占……”
“真够狠毒的,房子占了不说,现在又上门闹腾,当大家伙是傻子,由着他们糊弄?”
大家伙是喜欢看热闹,却也不愿意被人当枪使,再说了他们能眼睁睁瞧着外面的人,欺负本单位的?
丈夫没了,丢下孤儿寡母,一套房子和一大笔抚恤金,外有一群亲戚,他们不需要听任何解释,脑子里已经能浮现出真相了!
更何况秦聿娴是秦家的闺女,品性模样都不差,哪是叶家口中那么的不堪?
叶大姑有些蒙了,不可能啊,刚才她明明听见了!
她扭头看向秦聿珂,心里毛毛的,“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脚?”
如果说围观群众们是纺织厂的员工护短,听见也说没有,可是叶家人却不会装听不见啊。
除非他们真听不见!
秦聿珂嘴巴没张开,那声音又在叶大姑耳侧响起来,幽幽地叹口气:
“大姑,这不是您该管的事情。”
“我妈是装病的,我大哥他们拿着您当枪头使唤。”
“我不想手上沾染无辜的性命,您抓紧走,千万别回头……”
八月份底的午后,太阳在正中央照耀着,可是叶大姑冒着冷汗,微风一吹便会有阵说不上来的寒意。
最主要是,秦聿珂没说话,而其身后的秦聿娴愤恨地看着她,嘴巴也紧闭。
可是叶大姑分明听到了秦聿娴的声音?
太诡异了,叶大姑僵直的脖子扭头看向叶家人,并没从他们脸上看出一点异常。
所以,这些话还是只有她一个人听到吗?
叶大姑忍不住尖叫一声,扭身就往厂外跑去!
是鬼,肯定是鬼,而且那口气是她离世一年的侄子……
叶家人呆愣住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大姑咋疯叫着跑了?
秦聿珂勾着唇角往前走了两步,漂亮的狐狸眸子看向眯着眼哎呦不停的老太太。
“叶大娘,我在乡下呢,遇到了位赤脚大夫,跟着他学了两手,其中就包括治疗中风瘫痪在床的,不然让我瞧瞧?”
“我保证一针病除!”
叶家人赶忙将老太太给围住:
“秦聿珂,你心思太歹毒了吧?”
“你们家里是有人在医院上班,不过是俩护士,懂什么看病?”
“我妈都这样了,经不起你这么胡闹!”
秦聿珂冲着他们歪头笑了下,手一扬,谁也没看清楚是什么,就是个长条的东西,直直飞向老太太。
普通人遇到紧急情况,一般都是大脑空白,手和脚不能及时接收到命令。
是以众人是下意识眼睁睁盯着那东西,落在老太太身上。
夏末初秋天气还热着呢,大家穿的清凉,老太太也是如此,清晰感觉到冰凉的东西落在自己肚皮上。
她定睛一看,哎呦喂竟然是一条有毒的花蛇,嗷嚎一嗓子,她人直接跳起来,使劲地将蛇往地上甩,这还不够,她害怕蛇紧追自己,抬脚上去胡乱踩……
不过五秒钟的事情,众人又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样,齐刷刷瞧着腿脚利索的老太太!
老太太也保持抬脚的动作,傻愣愣地望着大家。
叶家人暗道一声糟糕。
他们本来是想着这一次抬着老太太来,更容易将钱要到手的。谁能想到老太太这么容易就露馅了……
秦聿珂咦了声:“啊,我掏针呢,竟然将我给侄子买的玩具蛇带出来了。”
“不好意思,叶大娘,吓到您了吧?”
“哎呦,您这腿脚够利索的啊,踩起玩具蛇来,都能赶上跳踢踏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