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用,更待何时呢?”
再说了,她马上去京都了,当然得将人脉利用起来。
何庆年皱着眉头。他也一直琢磨着,自己如何能抢占更多的功劳,稳稳地成为下一任台长。
“拉赞助倒是不难,可是涵涵,你当了这个策划,能将这么大的节目给办好吗?”
“舅舅都不敢出这个头,只想着负责好本职工作,有时候啊,急功近利不见得是好事。”
彭思涵笑着瞪了他一眼:“舅舅你是不是糊涂了?”
“难道我当了总策划,其他人就能撂挑子不干了吗?”
“金话筒比赛是省电台所有员工的事情,谁都得卖力气,就连提出点子的娄同志,也得乖乖地当我手下一员大将,为我所用啊!”
“您见几位皇帝打仗御驾亲征?即便去了,也都是远离战场,鼓舞人心呢。”
何庆年猛地拍掌,笑着说:
“不愧是我外甥女,咱们何家最聪明的孩子。”
“是舅舅转了牛角尖,竟然忘了有时候头衔不过是吞占下面人功劳的。”
“那小两口能拉赞助,咱们也能拉!”
彭思涵挑眉说:“舅舅,那咱们也来个君子约定,看看谁拉得赞助多,多的那位当代表,再同省电台和娄同志他们比赞助费挣夺总策划的职位,怎么样?”
何庆年笑着点点她,“行,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我瞧着你盲目自信,觉得舅舅一定输?”
“别忘了舅舅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呢!”
两人商讨完后,谁也坐不住了,纷纷出门联络人脉拉赞助费去了!
秦聿珂回到家里,又是被饿得蔫巴巴的,眼皮子都似乎沉重许多。吃完饭,她一觉睡到四点多,才迷迷蒙蒙地爬起来。
伏案写东西的娄文彦给她端来凉白开。
终于有些精神,她好奇地看桌子上摆满了报纸和写满字的纸张。
“彦哥,你竟然将省城的单位都给誊抄下来了?”
省城有几家报社,如今的报纸内容都比较简单,像是诗歌、科普、人物传记、生产、思想类的,全是一板一眼的表述手法。
几乎省城内有点名气的单位,都上过报纸,而这些全被细心的秦新生给收集起来。
娄文彦将这些单位的基本信息,以及凭借着信息做的简单推断,和说服的理由,都详细地写下来,工作量之巨呐!
“你一直没睡啊?”
秦聿珂瞧着男人下巴都冒了些许的青茬,内心泛着疼,上前窝到他怀中,跟小兽般满是依恋地蹭他。
娄文彦笑着吻吻她的额头:
“我觉少,中午眯半个小时就够了。”
“这些基本工作,我若是不做的话,等你起来还是要捋一遍的。”
说着他将自己了解的情况,简单跟她说了遍。
秦聿珂在纸上拿着红笔勾画着,也添加上自己的想法。
两人小声商讨着,渐渐思路越发清晰,挑选出适合拉赞助的单位,针对这些单位,他们又制定了相应的合同。
未来的一星期他们特别忙,秦聿珂没再放任自己的瞌睡虫,上午跑一家、下午跑一家。
他们选择的单位,并不是特别红火、规模很大的,而是不瘟不火、行事中规中矩,甚至有些墨守成规的。
有着中医院带头签合同,秦聿珂针对其单位的发展提出的几点意见,以及定制广告的合作形式,几乎没有人能抗拒自家单位大跨步发展!
随着签约成功单位的数量增加,他们所费的口舌越少,甚至到了最后一天,他们签了六家,其中三家是问询主动找他们签的。
时间转眼即逝,秦新生最近也是带着人四处跑赞助,九点钟就要开会了,他还趁机外出一趟,大汗淋淋地踩着点进了会议室。
彭思涵也是这时候才跟何庆年碰面,轻笑着问道:
“舅舅,不知道您拉来了多少的赞助费呢?”
何庆年将一沓合同拍到桌子上,颇有些豪气道:
“六千块!”
从那些单位手里抠赞助费太难了,而且只有一周的时间,若是往常,电台估计一单都谈不下来呢。
可他却谈成了五单,拉来了六千块的赞助!
对于第一次外出拉赞助的他来说,成就感满满,也自信自己能夺得话语权。
这个年代的六千块,着实不少了。
彭思涵笑着,从自己包里拿出合同,虽然两人签下来合同的厚度差不多,可是,“舅舅,那不好意思,你输咯。”
说着她将何庆年手里的合同收到自己手里:
“我谈成了两万,咱们俩合起来是两万六。”
“所以,这次的总策划非我莫属了!”
何庆年不敢置信地拿来她的合同,翻来覆去地做加法,果然两万一千多,平时台里也没拉过这么多的赞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