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这本书带来的价值?”
很有可能,整个医学界都要动荡一下。
其实世上有很多道理,大家伙都懂,却在人们系统分析和总结之前,也只是特别含糊的概念,并不能成为一种实用的万能工具!
谁都清楚,医院看似分了那么多科室,但人是一个整体,某一处不舒服,可能会牵扯到其他器官、部位。
所以各个科室联系密切,只是这种联系正处于模糊状态,不系统完备。
秦聿珂所说的急诊,却是将这种关系彻底具体详细化!
如果真的能创建这个部门,那么紧急现场救治、合理分诊、有组织转送病患,以及与基地医院的联系,都能够达成……
许院长本身就是一名医术高超的资深专家,一年里得去其他省市学习交流出差两三次,他的见识和格局自然不一样。
他深切明白,急诊被提出的迫切性。
就像是一颗将要破土而出的种子,那股旺盛的生命力已经彰显,只等着一个契机被人提出,再进行深入研究了。
秦聿珂笑着说:“我无意间看到的,当时我想当医生,就拿着背了段时间,没办法,我没有持之以恒的狠劲。”
“每次拿出书来,我会豪情壮志当一名救死扶伤的好医生,恨不能焚香洗手沐浴更衣后拜读,可是,基本上目录看完,第一章看两字,我的热情就褪去了……”
她不大好意思地摸摸鼻尖,“所以啊,我能将目录倒背如流,却对里面的内容一无所知。”
“您也知道有许多珍贵的书籍,都被人查收焚烧或者扔到废品站任由风吹雨打。这本书自然也没能幸免……”
听到这里,许院长心都在滴血!
他伸着手点点她,“你啊你,小同志,你真是奶娃守着金山银山,却看不见呐。”
“这么宝贝的书,你咋就不能……”
说到这里,他也清楚事情已经发生了,再生气、惋惜都于事无补。
许院长将笔和厚厚一沓纸给推到秦聿珂跟前,“丫头,你将刚才背诵的东西,全部一字不漏地给默写下来。”
“只要你写完,不管你们来找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秦聿珂一听眼睛亮了,笑着说:“许院长是聪明人,我保管您与我合作,能让咱们省城中医院的发展更上一层楼。”
她拿过笔开始将自己看得那本实用急诊手册上,但凡记忆起来的内容都一笔一划给写下来。
许院长茶也不喝了,就搬个椅子弓着腰看,看了没两分钟,他也拿了笔和本子,在上面奋笔疾书。
写了一会儿,秦聿珂手腕酸疼。
她刚放下笔揉着手腕、活动手指头,娄文彦便将纸和笔拿过去,低声道:“媳妇儿,你背诵,我来写。”
秦聿珂嗯嗯笑着点头,开始托着下巴,一边慢悠悠地背诵,一边欣赏男人认真书写的英俊模样。
她的记忆力是被锻炼出来的,眼睛像是照相机般,但凡入目的内容,都清晰浮现在脑海里。
而秦聿珂那段时间看这本书的遍数很多,记忆自然也牢固。
医学书都很厚重,光是目录都能有几十页,真的是大目录下套子目录,子目录中又有小目录。
目录多而详细,更利于内容的定位和扩充!
背完这些,她又附赠了急诊医学存在的意义、发展前景等。
娄文彦最后一个字写完后,许院长直接将那沓几乎写满的信纸给抽过来,笔尖还因为他太急切而在纸张上划破个小口。
许院长激动得双眼通红,捏着信纸的手都发颤。
他从头到尾翻看了三四遍,才深吸口气,对秦聿珂道:
“小同志,你不是说想当医生吗?”
“本来老许我已经打算好再干两年就退休,回家含饴弄孙,好好享受生活,早就不收徒弟了,哪怕别人如何求我,我都没答应下来。”
“今儿个,我就破例,让你当我的关门弟子!”
秦聿珂本来还笑眯眯地,等着提出自己拉赞助的事情,结果从天而降了个师父?!
当医生太辛苦了,而且学习的东西很多,她前一世当了十年的拼命秦三珂,是多想不开在重生后小日子如此滋润下,走这条路子?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也不过如此……
偏偏娄文彦幸灾乐祸地笑,她瞪了他一眼,赶忙硬着头皮给许培然连连摆手:“许院长,我,我不是这块料,真得,我太娇气了,吃不了这行的苦。”
“我现在是一名播音员,现在正组办咱们省面向全国的金话筒比赛,这不是活动的资金缺口大,就想着来您这里拉赞助吗?”
许培然听得一愣,这才闹明白俩人被自己拘到天黑,没有丝毫怨言,为得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