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也六十几岁了, 有鱼塘,有几个儿子, 有了孙子, 在村子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了。
他很快就出来把自己的老母亲拉了回来。
“大家先别着急, 听我说两句。”张家老二开口道:“我大哥的情况我们都清楚, 这些年, 我们也一直把他关在家里,没有让他出去过。”
“钟村长的事情, 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如果说是我大哥干的, 那也不对,大家想想看,我大哥是真的有病不是装的。”
大家也安静了下来,听他说话。
“他有病,如果真是他,钟村长看到了,只会选择跑,钟村长会跑不赢一个在家里关了那么久的人吗?”
“我们家跟钟村长无冤无仇,如果是图钱,我们怎么可能知道她带了钱又是什么时候过来?”
“那你们也说不清楚,传芳小时候就说过,她在你们家看到过她妈妈的花花书包。”
一个人说的话,有没有重量,取决于这个人的身份。
传芳后来的人品和成功给她当年这句不被信任的话增加了重量。
张家老二:“你们要这么说,那我也没办法了,你们把我哥打死了,也问不出来。”
他放开了老太太,老太太过去又锤了两下这个不争气的大儿子。
“既然他们说你杀了人,你今天就去给我赔命!”老太太又哭又喊。
癫子被打得只喊痛,然后就开始坐在地上哭。
“我没有杀人,我只打过野猪!”他像个孩子一样哭喊了起来。
“你打过几次野猪?”唐国兴最先反应过来,问道。
癫子似乎想了想,最后数道:“一次,两次,三次……”
大家都震惊了。
“居然有三次?”
“肖家那里是一次,还有两次是什么时候?”
张家的小孙子现在也有二十几岁了,站在人群后面,他从小就有点怕这个癫子大伯,不敢上前。
“你说一下是哪三次?”
“第一次是有一只小野猪进了肖大婶家里。”
“第二次是有一只小野猪进了我房间。”
“第三次是我们地里有三只小野猪,我去打她们,她们跑了。”
唐国兴立马明白了过来,跟大家说道:“第三次是我,小春,传芳。”
“第一次肯定是是肖大婶家的孩子。”另一个人补充道。
“那第二次是钟村长吗?”大家都在想这个问题。
“肯定就是了。时间也正好对得上。”
“他是真的生病了,也不具备把人藏起来的能力。”
“肯定就是癫子跑出来了,打死了钟村长,张家其他的人就负责把尸体藏起来,还拿走了钱。”
老人家一听这个话,又气又急,骂道:“要真是我们家干出了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我们家个个都不得好死!”
“不是,老太太,我们就是这样一说,你先别生气。”
“我们家怎么会做那种事情?”老人家又狠狠地打了自己的癫子儿子:“我今天把他打死了了事!免得一有事就说是我们家干的!”
唐国兴一直在观察他们家的人。
“他应该不会撒谎,钟村长是大人,他不攻击大人。”唐国兴开口说道。
现有的情况就是如此,她急切地想要弄清楚当年的真相。
但她想要的是真相,不是找个人出来背锅把这件事解决了。
晚上,唐国兴和小春坐在火坑旁,向兰向梅两姐妹也在这里。
向兰向梅两姐妹也是个热心肠的,再加上地里不忙,她们也在帮忙查真相。
这段时间,四个人和桃花村的老一辈都聊过了。
现在晚上四个人就在火坑旁坐着聊着这个事情。
“张家的嫌疑依旧有。”
理由就是那个花花书包,传芳看错的可能性太小了。
“但也有说不通的地方,他们家和钟村长无冤无仇,如果是图财,他们怎么知道钟村长那个时候身上有钱?怎么会知道那个时候钟村长会去镇上?”传芳说过,她妈妈也是因为那天下大雨,不方便去山里捡柴,临时决定要把钱送去政府,所以才会借用她的花花书包。
张家跟她们无亲无故,也没有挨着住,这种临时的行动,张家怎么会知道?
如果是半路中遇到了,钟村长又不是什么傻子,总不能跟人说自己身上有很多钱吧?
其他人的动机……就更少了。
“会不会是有人合谋?”向梅说道。
“现在还不确定。”唐国兴说道:“我们手里头也只有张家和传那句话的石匠,石匠的嫌疑基本上排除了,张家还有待确认。”
小春问道:“会不会是当村长的时候得罪过谁?也许是别人也想当村长,那个时候当村长应该很容易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