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说我没良心,我的喜欢都是有原则的。
你也可以说我自私自利,这个世界上我如果无私的话,早就被你们啃的骨头都不剩了!”
宁月的嗓音清冽,像是一个个的冰锥子,狠狠的砸在傅邺川的心上。
傅邺川站在那里,脸上被打的厉害,嘴角都破了。
他额前的发丝垂下来,显得有些狼狈。
只是眸子里猩红一片,不知道是不是被宁月的话给刺激的。
他拳头紧紧的攥着,手背上的青筋凸起,神色凛然。
“所以呢?”
他气的都不知道怎么反驳她。
他说一句话,她就十句二十句在这里等着。
非要把他骂的狗血淋头才高兴?
他嗓音低哑,像是被砂子粗粝的磨过一样。
“所以?所以现在就请你从我的地盘上滚蛋,傅邺川,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就没必要再粉饰太平了吧?
我宣布,我要甩了你,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你要是跟个狗皮膏药一样的甩不掉,我就瞧不起你,我要让所有人知道你的出尔反尔。
到时候不仅保不住你们傅氏集团股票,可能连楚小姐都保不住了。”
她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心肠一旦硬起来,她能豁出自己的性命,更能鱼死网破。
倘若贪生怕死,她早就被年大富给折磨死了。
他不是一心一意的以傅氏集团的利益为重吗?
既然知道了这个软肋,为什么不加以利用呢?
果然。
听到宁月的威胁,傅邺川的眸子微微一颤,带着几分凌厉。
默了默。
他冷笑着点了点头,后退了一步,气势凛然:
“好,宁月,你还真是有骨气,有本事,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他撂下这句狠话,拿着自己的手机转身就走。
宁月在他身后淡定的开口:
“傅邺川,我的骨头硬着呢,你可别做些让我瞧不起的小动作。”
言下之意。
直接打消了他趁机捣乱的可能。
傅邺川的背影顿了顿,头也不回,径直离开。
这种场合,倘若还能好脾气地坐下来说说话,那可真是不得了。
可惜傅邺川不可能让别人挑衅自己的尊严和利益。
从他离开这个房间开始,两个人的关系就变的泾渭分明了。
宁月站在那里,缓缓地舒了口气。
整个人像是卸下了所有的力气,呆滞的瘫软在地上。
胸口的酸涩和钝痛后知后觉的涌上来。
手心里也微微发麻。
情急之下,她只是用最尖锐的铠甲保护了自己,伤害了傅邺川。
不是故意的,但是也算是故意的。
让她去忍下这口委屈,她做不到。
既然不能毫无芥蒂的装一辈子,那就不要有开始了。
否则最后,谁都无法收场。
的确。
网上对于傅邺川和楚天在一起的评论几乎都有一致性。
门当户对,势均力敌,郎才女貌的人在一起,怎么会受不到祝福呢?
这不过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而已。
她终究是在众人唾沫下的一粒尘埃。
翻不起半点水花。
房间里没有开灯。
光线也跟着一点点的黯淡了下去。
外面的路灯投射进来,皎洁又清冷。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
宁月没动。
肖沉忍不住的推了推门,门开了。
看着坐在地上的女人,微微一愣:
“你在里面,怎么没开灯?为什么坐在地上?”
他直接打开灯,走过去,半蹲在那里。
第两千五百四十章 她订婚了
肖沉:“老板,发生什么事情了?都快十点了,你也不下去,我还以为你跟着傅总离开了呢?”
宁月的神色平静,连一滴泪都没流。
看上去没什么事情,但是她坐在这里失魂落魄的状态,让人不得不多想。
她顿了顿,慢慢地移过了目光,看着他:
“我们分手了。”
肖沉沉默了片刻,才笑了笑:
“也行,分的好,我支持你。”
“你支持我?你不是一直想让我抓住他的吗?”
肖沉挑了挑眉,笑了:
“那是在你们相互喜欢的前提下,想让你从上一段的婚姻里走出来。
但是现在看看,网上对于傅邺川和那个女人的评论铺天盖地,他竟然一点也不避嫌,可见是放任这种绯闻的传播了。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这种放任伤害到了你,那就是有问题的了,不分留着过年吗?”
宁月的目光微微闪烁,倏尔笑了。
“肖沉,你还真像个感情专家,你要是喜欢女人,得迷死多少人啊?”
肖沉一本正经的看着她:
“没有要是,我的取向一直很明确,我对我的爱人忠贞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