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礼笙看着黎皎,悟了。
于是忽地凑近了些,薄唇几乎贴上了她的耳垂,声音低哑而暧昧,吐气如兰:“报酬…想要多少都给你。”
黎皎热气弄得回过头来,刚好撞到了宋礼笙炙热的目光中。
“那我一会儿再收取,你可要君女一言…”她腾出手来,用一根手指理了理宋礼笙额前的碎发。
“驷马难追?”宋礼笙有点懵,但还是将下句话脱口而出。
“如此甚好。”
听着黎皎的话,他有些哑然了。
怎么突然有一种要桃园三结义,拜把子的感觉。
这样不可以。
摆正突然跑偏的画风,宋礼笙自当义不容辞。
于是他掰正了黎皎已经转过去,正要蘸墨提笔的身子。
俯身吻在了她的眼皮上。
黎皎条件反射般地闭上了双眼,宋礼笙却已然离开了。
“当作是定金,可以吗?”他歪了歪头问道。
然而黎皎却半晌都没有说话。
她用拳头抵住了唇瓣儿,双肩不停地颤抖着。
可爱,实在是太可爱了。
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真诚又呆萌的大猫啊。
黎皎觉得,如果不是因为宋礼笙还站在她面前的话,她一定会被可爱到原地跺jiojio的。
她又抬眸撇了一眼面前的人。
他依旧用那双无辜又blingbling的大眼睛望着她,甚至因为太久没得到回应,又向前挪动了一小步。
“不够吗?”宋礼笙追问着,又弯腰在黎皎的额头上轻轻用唇碰了一下。
小心又克制。
黎皎的心都要被萌化了。
她干脆不忍了,自暴自弃地将额头抵在了宋礼笙的肩膀上,喃喃道:
“怎么会这么可爱呀…”
*
最后宋礼笙将那副“皎月入我怀”同样挂在了书房墙壁上。
而缠着黎皎又要到的那副则是被他带到了公司,悬挂在了办公室内。
“宋总,咱们这月的KPI完成情况…”姜沉推了推眼镜,正要一本正经地开始汇报工作。
然而…
“你怎么知道这字画是夫人送的?”宋礼笙侧身坐着,看着墙壁上的字画,问道。
“什么夫人…”姜沉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连忙止住了话语。
“此字清新飘逸、龙蛇飞动、苍劲有力一看就是出身不凡啊,因此我一看就知道,这定是夫人所写。也只有夫人才能有如此才华了。”他觉得最近的锻炼十分有效,他都被自己的反应折服了。
宋礼笙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正好开口,姜沉却又开始说话了。
“这一定是夫人特意为您所写的吧。”
“嗯。”宋礼笙颇为得意地将后背靠在了椅子上。
“您跟夫人真恩爱。”姜沉也有些自满起来了,姜氏助理法则第一条,学会预判领导的预判。
他苦心钻研,如今早已灵活运用。
“真羡慕啊。”
然而这句话一出口,宋礼笙脸上颇为愉悦的神情瞬间消失了。
“不许羡慕。”他坐直了身体,手指轻扣着桌面,开始用一种审视的表情看向姜沉。
语气中带着一丝冰冷。
“…”姜沉哭了,都说骄傲使人退步,他这才刚骄傲一秒就么就大意了啊。
宋总,你听我解释啊!!
*
“黎榆?给我买黑热搜?”黎皎突然接到了舅舅白丰羽的电话,被告知了这件事儿。
自从寿宴过后,白老夫妇二人就让自己的大儿子找人暗中调查黎榆母子二人的动向。
以前他们从来没有插手过黎家的事情,除了一开始,他们也没再继续让人盯着过这对母子。
其实也不是断绝了关系就不关心了,他们就怕一调查,发现了这俩人背地里的小动作,忍不住出手教训了。
白老爷子也是想让黎母吃吃苦头,说不定就服软离婚了呢。
只不过现在一调查,就发现不入流的人永远不入流,手段都是这么的…
愚蠢又弱智。
“对,证据我已经发到你的邮箱里了,你准备怎么处理。”白丰羽问道。
“先让他蹦跶着,我喜欢蛇打七寸。”黎皎抠了抠手指,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
买黑热搜,真亏原主这个弟弟想得出来。
简直比她之前的妹妹们更加蠢钝如猪。
难登大雅之堂。
“对了舅舅,上次拜托你帮忙查的,有查到吗。”
“有些眉目,黎榆好像被你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弄急眼了,最近一直想干笔大的。”
“就他?也不怕把自己撑死了。”黎皎皱了皱鼻子,嗤笑了一声。
“谁说不是呢…”白丰羽语气中也尽是嘲讽,“他最近卯足了劲儿在城东的墓地上。”
“墓地?”
“对,这可是很有风险的事情啊,稍有不慎…可是要牢底坐穿的。”白丰羽话中尽是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