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叶南倾有很多钱。”
“前段时间爸爸还给了她一张近十个亿的卡。”
“……”
叶安雅的话让付小燕怨恨的脸蛋紧紧皱在了一起。
十个亿?
叶南倾原来那么有钱?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不给她花,却要藏着掖着?
是打算带进坟墓里吗?
“没想到你以前帮过叶南倾那么多,她现在却连五十万都不肯拿给你,钱对她来说可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叶安雅幽幽道。
付小燕觉得叶安雅说得没错。
叶南倾这是存心毁了她。
“而且,我总觉得之前看见过叶南倾跟那几个混混在一起。”叶安雅有意无意地说。
“你说什么?”付小燕睁大了眼睛,一张脸完全失色。
“我也不确定,但是叶南倾在你最困难的时候让这一群放高利贷地找上你,也不是她做不出来的事情。”
“毕竟你去找叶南倾借学费的时候她都不愿意借给你,她最知道你缺钱,不给你钱也是为了让你跟这群放高利贷的混子扯上关系,好毁了你……”
付小燕整个人傻了。
后面叶安雅说了什么,她已经听不真切了。
她怎么没想到这一切就是叶南倾有意为之?
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
想到这里,付小燕疯狂地尖叫一声:
“啊!叶南倾!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样耍我!”
叶安雅被付小燕激烈的眼神吓坏了,眼神动了动,小心翼翼地劝说道:
“叶南倾欺负人不是一天两天,你习惯了就好了……”
付小燕气地抓头发,脸色狰狞不堪。
她左手抠着右手的手腕,一点点抠出血来,可眼底的怨毒之色怎么也消弭不尽,像是从地狱来的讨命的恶鬼。
“叶南倾,你给我死!”
付小燕神情失常,疯疯癫癫,一瘸一拐地往树林外跑去。
叶安雅盯着她的背影,嘴角缓缓浮现笑意。
——
付小燕得到叶南倾在培训楼参加培训的消息,气势汹汹地赶到培训楼教室外的时候,却被人拦了下来。
“如果不是报过名参加竞赛的同学,是不允许随意进出培训楼的。”
因为竞赛培训的内容,大多涉及学校的教育机密。
这些内容并不是公开的。
付小燕原本就黑沉的脸更加黑了。
她跺了跺脚,“不进去就不进去,叶南倾迟早得出来!”
直到十点半,培训楼的课程结束。
眼看着叶南倾从培训楼的大门出来了,付小燕赶紧气急败坏地走过去。
可没想到叶南倾身边围满了人。
“叶南倾,那道题你是怎么解出来的,我想了好久都没想出来……”
“叶南倾,针对竞赛内容,你有没有什么推荐的书籍?”
“学神,你怎么做到用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做完整张试卷的?”
“……”
付小燕一句话都说不上,被人挤得摔倒在地上,崴了脚。
而叶南倾安然无恙地被人簇拥着离开,渐行渐远。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原本跟自己一样默默无闻胆小落魄甚至还遭到校园霸凌的叶南倾,居然变成了众星捧月一样的存在。
她血液里全都是叫嚣着的嫉妒分子。
而她更加想不通的是。
叶南倾已经高高在上了,为什么却还要费尽心思将她踩进泥土里?让她一辈子不好受?
——
傍晚。
又下起了雨。
梅雨季节果然是名不虚传。
叶南倾离开教室走上走廊的时候,接到了顾肆寒发来的消息:
“晚上有暴雨,不要乱动,乖乖等我,已在路上。”
狂风裹胁着雨丝飘过来,冰凉的触感让她眼底多了一层冰雾。
上一世,也是这样的一场暴雨。
她在程家的门口跪了快一个晚上。
因为程方奕得知她跟顾肆寒领证的消息,生气了。
她自知背叛了程方奕,悔恨不已。
连带着对顾肆寒豪取抢夺的行为的恨意也在这个雨夜一并滋生长大。
程方奕知道她在外面淋了一夜的雨,无动于衷,甚至还撑着一把伞出来,高高在上地望着她,语气轻佻地说:
“叶南倾,你既然已经结婚了,还来找我做什么?那个人是不是已经把你睡了,被睡过的女人我可看不上!”
说完,程方奕决然离开,背影都透着嘲讽。
后来身在京都的顾肆寒得到这个消息,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在凌晨一点的时候把像个疯子一样在风雨中飘摇的她从地上扯起来。
她永远也忘不掉那个时候他的眼神。
猩红,愤怒,不甘,又无可奈何。
他也把自己弄得像个落汤鸡,额头前贴着大片的碎发,神色在雨雾中有些看不清,但是那双眼睛出奇地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