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枳愤愤不平地说：“宋淮听，你是不是偷偷给食堂大妈塞钱了啊？怎么大妈一到你这儿手一点都不抖了？每次都这样。”
程放低头看看自己盘子里的肉，还真是少得可怜。要不是容枳说他还没发现。
宋淮听挑眉语气傲娇，“那你以为人家夸我好看都是白夸的啊！”
这话听到容枳耳里感觉他格外欠扁。
第3章 遮光＆你哄
“你现在啊，只有被人保护的份儿。”
还没等容枳怼回去，程放赶紧反驳，“不可能，一定不是这个原因，我长这么帅为什么我的肉最少？”
乔霁禾用勺子搅动碗里的汤，小声说道：“你说会不会是因为你长得就像不听话的，大妈怕你吃饱了出去打架。”
还可以这样？他长得很像坏人？
程放不信问容枳，“容枳你审美好，你说你第一眼看我，我像个坏人吗？”
看见程放的第一眼，容枳还挺印象深刻的，应该说当时在场的就没有印象不深刻的。
那时候他们四人小分队还没成立，刚开学班级里的同学有初中认识的也有从其他学校分过来的，从前两年开始几所重点高中平分生源，他们属于最先挑出来的实验班，其他普通班打乱顺序随机分配。
她跟宋淮听去的时候其实不晚，但是当时两个人的座位已经没有了，他俩就挑了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
坐在容枳前面的就是乔霁禾，她一个人坐在靠过道的位置上，穿了条白色的裙子扎高马尾戴着金属边框眼镜，看着就像个乖学生。
也是乔霁禾听了他们说话先回头跟她们打招呼。
“你就是容枳吗？我听说过你。宋淮听？我也有听说哎！他们都说你很厉害。”
容枳往前拉了拉椅子，凑近乔霁禾手臂放在桌子上端端正正，“都对，你叫什么名字啊？光说我们，我们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等一下。”乔霁禾转会身拿起桌子上她刚刚看的小说，指着扉页上的名字给她看，字小小的写得很规整，“我叫乔霁禾，以后请多指教。”
容枳看着那三个字，一字一顿的念道，“乔霁禾。”
她笑着漏出两颗小虎牙，“光风霁月。风禾尽起。很好听。”
容枳格外郑重握住乔霁禾伸出的手掌，“那我们以后就是朋友啦！”
容枳对乔霁禾的第一印象就是那样带着点儿乐观洒脱又带着点儿温婉诗意。
而程放？他俩给人的印象完全就是两种。也完全是两个性格的人。很难想象他俩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如果说乔霁禾脸上写着中规中矩，程放就是散，只要爷高兴。
他这种懒散跟宋淮听还不一样，宋淮听看似漫不经心但做起事来还是会近乎完美，而且他对自己的目标清晰也很努力，不需要多费劲儿好像一切都尽在掌握。而程放是什么事儿都不放在心上。他是真的不上心。
程放给人第一印象就是吊儿郎当，返校第一天就迟到的头子。关键这哥们还特坦然。
当时有人要跟乔霁禾一起坐的时候，乔霁禾很不好意思的跟那人说她是帮朋友占的座，他一会儿就来了。
容枳还以为她是不想跟那男生坐一起委婉的拒绝。
等老师点名的时候她才知道居然真有这么个人。
程放的名字是最后一个，老师点到他的时候，她就看坐在前面的乔霁禾举手说，他要晚一点儿才能到。
“为什么？”老师不太高兴的皱起眉头。
话音刚落。
程放站在门外敲了两下，“抱歉老师我迟到了。”他用眼睛在教室扫视一圈，最后向她们那边看过来。
“怎么迟到这么久？一会儿教材发完了你去哪领。”
“我爸给我送之前初中的学校去了。”
那女老师忍着笑，“行了进来吧。真的假的啊？”
“当然是真的啦！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爸也给我送幼儿园过，一个城南一个城北，比今天这个还远。”
乔霁禾往旁边的位置挪过去，他就直接吊儿郎当坐到容枳前面。
前排同学发书，她们后排还挺清闲就坐在位置上等发完检查书有没有发漏掉。
乔霁禾把书码好一本一本写名字，他也把自己的推过去，“小禾同学，你写字好看也帮我写一下。”
“你也知道你写字烂啊。”
宋淮听把书都摞在桌角的左上方，相比于乔霁禾的整齐，他摞的并不规矩，他手肘支在窗台上，往外面看，“小乖，你看已经有放学的了。”
容枳正忙着把书塞到封皮里，那年正流行那种纸质自己折的封面，上面写一大堆非主流的句子，还有些英文单词莫名其妙拼在一起的，她只买了透明的书皮，她的书也得跟她一样美美的，至少保存的新。她现在都还感叹自己当时审美就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