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上,好像跟她想得天差地别。宋淮听并不想要跟她一起参加成人礼。
她因为想跟宋淮听跳舞把周子越的邀请也给拒绝了, 现在看样子很可能就要轮空了,她吐出口气, 心里想着, 没关系, 跟老师跳就跟老师跳呗。反正都一样。也不是真的十八岁生日。
她也不知道这信封是从哪里掉下来的, 直接给他放在桌堂边最显眼的位置了。
他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
她翻开被书页被隔开的那页, 直接抽出来,她站起身准备去找下一个人, 结果这卷子一摸手感就不对劲, 太薄了也展不开, 她低头看了看眼手里攥着的那张纸,又坐回椅子上,容枳翻过草纸的背面写的是大大小小的公式和演算步骤不太规则的凑够半面纸。
她正对着的这一页写的都是她的名字,写字的人落笔很重,每一笔都很用力的刻画,好像都写得这字像活过来了一样,想要站起来跟她耀武扬威。
她撇撇嘴,把纸翻转两下,没看出有什么用。又给夹在书里了。
她轻啧一声还以为宋淮听现在脾气怎么变好了,原来都在背后发泄呢。
她抽出后面夹着的卷子,把书给他塞回桌堂。
宋淮听走进来看向自己的座位,上面已经没人了,他转过头见容枳已经站到其他人的桌子前有说有笑的,因为她是站在过道上关系,来往总有人经过,她躲到课桌和前排椅子间给人让路。
容枳接过女生递过来的卷子跟之前拿着的放在一起,在桌子上掂了掂,又说了句什么。
她抬头视线跟他相撞,没什么情绪,无波无澜的别过脸,又去跟其他同学借卷子。
宋淮听插在口袋里的手不自觉攥紧。
他回到自己位置上打开英语书,那页写满容枳名字的纸还夹在里面。也看不出到底被没被容枳看到。
他望了望容枳的方向,她正跟周子越说话。可能是在商量周六成人礼要穿什么吧。他只是淡淡瞥了眼,马上收回视线。
知道容枳答应周子越是他早上刚来没多久,当时那两个人看到宋淮听,想到刚刚议论的事情,看向宋淮听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被妻子出轨的丈夫,马上止住声,脸上尽是尴尬神情。
宋淮听低头就看到了个粉色的信封。刚刚来过他座位的就只有容枳一个。他呼吸一滞,一时之间心里闪过无数种猜测。他唇角一勾扬起笑,别看容枳平时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关键时候心思还是像小女生一样。
他屏住呼吸打开信封,格外郑重的抽出那张卡片,看见上面的名字笑容一下子僵在嘴角。
他想了无数种可能,单单就是没想过这信封不是容枳给的。
班级教室是不允许外班进的,他刚刚也没看到楚瑶过来他们班级,这信封只可能是被他们班级的人带进来的。
他抬头环顾四周聊天的聊天,写题的写题,睡觉的睡觉,就只有赖旭阳盯着他这边看,眼睛里都是好奇和探究。注意到宋淮听看过来,赖旭阳抬起两只手捂在眼前,又摆出剪刀状,留出条缝继续偷瞄着他。
宋淮听勾唇一笑很是和善地冲赖旭阳勾勾手指,赖旭阳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可能知道宋淮听八成要找他算账,他隔老远就站住了,足足跟宋淮听离里一米的安全距离。
宋淮听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把信封往前一递问道:“这是你帮带进来的?”
赖旭阳捂住脑袋往后躲,“我刚刚去她们班找同学,她让我帮忙带给你,我想着你可能需要。”突然这样一想他就有了底气,他这可是解救宋淮听于水火啊,简直就是大恩人的做法。这不是为了让他不要太丢面子吗?
人家容枳选了周子越,他不找别人一起到时候落了个跟老师跳,多跌面。
他需要?
宋淮听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儿,他把信封递到赖旭阳的手上,往椅子上一靠,手臂环在胸前,耸耸肩,语气懒洋洋的,“我不需要,你收的,你给送回去。”
赖旭阳拖长声音啊了一下,一只手拿着信封往自己另一只手的手掌上敲,他频率很快的敲了几下,感觉这就是个烫手山芋,非常棘手,又是自己接过来的想要脱手都脱不了。
赖旭阳皱紧眉头,很是苦恼地说:“这我咋跟人家小姑娘说啊?”
宋淮听也没难为他,他坐直身子一只手臂支在左半边脸颊上,冲他招招手,赖旭阳还以为他是想到什么好主意向他这边靠过来,宋淮听语气有些漫不经心,“你就说,不合适。”
赖旭阳一脸不可置信,他张大嘴巴好像下巴要脱臼了一样,真的假的啊?他淮哥是在逗他吧?他不太确定地问:“就说不合适就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