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学校的副校长是正校长教过的学生, 叛逆劲儿还没过, 让他检讨也主要是检讨学生跑出校门的安全问题。
校长跟三中校长不对付, 本来上学的时候他们两个就谁也不让着谁互相比着学,等多少年后都被提到了校长更是要好好比较一番的,几年前三中考出来一文一理两个状元显摆了好几年,现在照片还挂学校大厅摆着呢。
去年的状元是隔壁私立学校出来的,就算轮也该轮到他们学校了啊。
他每年就跟条件反射一样,一到高考他就格外严格。
这次模考题目也确实难,很多人心态都到了崩溃边缘。
卷子发下来,容枳看着物理最后一道大题的最后一问上面的大叉叹了口气。
考试时候还多亏了宋淮听说她不会大家也都不会心态才没崩。居然一步都写不出,一点思路也没有。只能胡乱写个感觉贴边的公式填上那一大片的空白。
宋淮听百无聊赖的趴在课桌上,抬手捏了捏近在咫尺的丸子头,“叹什么气啊?像个老太婆。”
“谁是老太婆!你才是老太婆!”不对,他是糟老头!容枳把卷子展开一手拿住一边角,她转过身松开一只手想去拍掉宋淮听那只作怪的手,结果不仅没拍到,手上的卷子也落到他手里。
随着气温的升高,容枳终于放弃折腾她的头发了,平日里早起一会儿也要给自己捣腾各种各样好看的发型,现在直接是最简单的丸子头。
容枳的丸子头简直就是升温标志。一扎丸子头绝对就是快要进入盛夏了。
宋淮听坐起身抽过容枳手上的卷子,看了眼分数又翻到反面,夸赞道:“不错嘛!这道题这么难都做对了。我想了好久的差一点还做错了。”其实不是。这次卷子虽然难但对他来说难度适中。他就是故意这样说的。
容枳一听顿时心里好受不少,这套卷子果然难,连宋淮听都说难!那一定是真的难!容枳拿起他桌子上放的卷子,想看看宋淮听这么难的卷子考了多少分,容枳看到红色批改扬声道:“全对,又是满分!”她立马有了一直被忽悠的感觉。
她无语。这人真的到变态的程度了吧!
这么难的题,还能考满分。
宋淮听把容枳的卷子放到桌面上去桌堂了翻草稿纸,很是臭屁地说:“那是当然。稳定发挥啊。”
乔霁禾回来把捧着的语文卷子分给容枳一半,又从自己那摞抽出一张递给容枳,她笑得很温柔地跟容枳说:“阿枳,你这次语文作文居然就差两分满分!”
她语文就只比容枳高了一分。还都是阅读理解上得的分。她最擅长的就是阅读理解,扣分最少的一回是拼音标错了被扣掉0.5分。
相比他俩的卷子程放的简直就是惨不忍睹,连古诗上面都是大叉,古诗一共就五句他总共也就写上来一句,还是她之前让他默写的那一篇,乔霁禾把卷子放到程放桌子上,“你怎么一点古诗都不背。”
程放说得条条是道:“回报和成本不成正比啊!我要是会一道计算大题是多少分,把所有古诗背下来他换个问法我都够呛答对,这不纯纯浪费时间吗?对不淮听?”他把手臂搭到宋淮听肩膀上,好哥们一样揽住他。寻求认同。
他现在复习时间本来就紧,之前落下的又太多,宋淮听当时就跟他说想要快速提分得有目的的学。确保拿分才是正道。他俩定的学习计划根本就没算上古诗词。
宋淮听淡淡点头,连头都没抬,继续给容枳整理错题的思路,他低低的嗯了一声。这确实是他的意思。
乔霁禾翻过宋淮听的答题卡,不太相信他俩的一唱一和,宋淮听这就是给程放找面子呢,她指着宋淮听写的古诗那部分,“可是宋淮听他也一个没错啊?”
宋淮听也愣了一下,“我也没背过。看的遍数多了记住了。”他一般记东西都是这样,睡前看两遍,第二天早上再看一遍记得就差不多了。
乔霁禾表情一僵,她该说宋淮听过于诚实还是说他过于凡尔赛?但看他表情好像是真的很认真的在回答。
乔霁禾也不再争论古诗到底需不需要背了,把卷子发给他俩转身去另一边继续发卷子。
临近高考班级流行起一阵折纸的潮流。其实这风高一就兴起过,不知道怎么的又刮回来了。
大概就是因为潮流是个轮回?
宋淮听见容枳认真的看着乔霁禾一遍一遍折,自己折了两步就又忘记了。她其实记东西挺快的,不知道怎么手和脑子一起就显得格外笨拙。
她们折的是玫瑰花,折了半天容枳一直没学会。
宋淮听盯着看乔霁禾折了两遍,从容枳桌上抽了张彩纸,容枳嘲笑他,娇声道:“你不看不行的。我这都看几遍了还没会呢。”说着自己也有点儿气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