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女子,贺楚钰做的缠花腰饰,还有禁步,也有适合男子携带的款式,特别是束发的冠,稍作一些小巧的设计,再配上淡雅简约的色彩,戴在头上倒有一番意气风发的韵味。
渐渐的,不少人慕名而来,钱掌柜看着店里拥挤的人群,嘴都要笑烂了。
他店里这一个月的月收,竟比他平日里三个月的月收还多!
今日,贺楚钰来到店里,便看到一对身穿着华服的男女,他在古云镇上还从来没有见过这般有气质的人。
见贺楚钰多看了几眼,一旁的钱掌柜不由的低声提醒着,“那是知云县县主,可是我们店的大客户,一月都会来那么几次,陪他娘子买衣服。”
贺楚钰也在这个时代了解到,这里的县主不是古代皇族女子的封号,而是一个县除官府之外地位最高的人。
类似于一个村的村长这样的存在。
贺楚钰点头,随意的说了一句,“那他们感情还挺好的。”
县里离这里有一段距离,身为县主事务繁忙,还每次陪伴前来,想必两人之间也是情谊深重。
“好什么呀,你最好还是离那县主远些,听说他喜爱男色,对他娘子只不过是心虚补偿而已。”钱掌柜压低了声音,或许觉得在自己店里议论客户有些不好,也没再说什么。
贺楚钰附和地笑了笑,也没八卦的欲望,这世间总有那么些貌合神离的夫妻,横竖跟他没什么关系就是了。
两人也不再讨论。
钱掌柜与贺楚钰分对好账目,扣除贺楚钰之前所说的寄售费,还有三成利润,总共还剩下八十多两,他将这些银子付给了贺楚钰。
贺楚钰并没有太意外,赚的这些钱都是在他预料之内的,但这只是第一个月,起码达到他的目标了,以后买的人多了,他的收入也会更多。
何况这里只有他一人做缠花,没有同行的竞争,他赚钱也更容易一些。
缠花虽然好卖,就是有些费手和费眼睛。
贺楚钰拿着八十两,付清了欠下的五十多两材料费后,还剩下二十多两。
他不由的再次感叹,钱真是不禁花啊!
经过这一个月的修葺,家里也变得大不一样,是根据他想法改造后的宅子,看起来更加气派。
贺楚钰到镇口将工人们的钱一一结清,这个时代一千文等于一两银子,十名工人一个月的工钱一共是九两银子。
刚才还鼓鼓的口袋,转瞬间就变得干瘪,贺楚钰数了数,他总共只剩下十五两银子了。
果然花钱如流水。
处理好事情后,贺楚钰这才迈步回家,可刚走到门口,就发现一位蓬头垢面的妇人和一名穿着破烂的中年男人带着两个儿子守在他家门口。
“小兔崽子,你还不赶紧开门,哪有这样将爹娘拒之门外的?”
那妇人一边用脏兮兮的手拍打着门,一边嘴里咒骂道。
“这贱胚子,是活腻了吗?”
“你说谁是贱胚子?”
贺楚钰眯着眼,双眉微微皱起,眼中带着嫌恶地看着这一家人。
想必他们就是宋余的爹和后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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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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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一看见贺楚钰,起先是疑惑了一番,心里确认了人后,又堆起笑容,“哟,你就是那贺贤婿吧。”
“我们都以为你死了,没想到还真活着!”
妇人梁氏一副惊讶的神情围着贺楚钰看了一圈,之前她可是见过贺楚钰的,脸色都白成跟死人无异了,没想到如今居然还好好站在自己面前。
贺楚钰嘴角微微有些抽搐,什么叫他死了?又还活着?
听到外面的动静,宋余也缓缓打开了门,就看见梁氏围在贺楚钰身旁上下打量,他心下有些恼怒,捶在袖子中的手不由攥紧了拳。
“你这贱胚子,终于敢开门了,哟,你这日子过得不错,还穿得起这么好看的衣服。”
梁氏扯着嗓子叫道,便要伸出手去摸他身上的衣服,却被宋余躲开了。
他今日穿的正是贺楚钰之前买给他的衣服,谁知道梁氏会突然来到贺家,心中那些屈辱,不安的记忆又一次涌上心头。
从小到大他就没有遇到什么好事,就算得到了什么东西,也会在最短时间内被人抢走。
他偷偷地看了一眼贺楚钰,却发现他坚定地向自己走了过来,然后抓住了他藏在袖子里的拳头,缓缓用手揉开。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贺楚钰用余光瞥了这些人一眼,漫不经心地开口。
梁氏没有说话,而是掐了一把她身旁的男人,他是宋余的父亲,名唤宋志远。
接到梁氏使的眼色,宋志远带着一丝讨好地笑,“贺贤婿,左右我们也是余哥儿的爹娘,前些日子下大雨,我们在村里住的房子都倒了,现在无地可去,只好来投奔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