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好奇地打探:“哎,姑娘,你这曲子是自己学的吗?怎的不进乐坊,倒在这里唱曲啊。”
有这几个懂曲的捧眼在,转眼人便越聚越多,争着让她再唱两首。秦引章勾勾嘴角,她今天可是出来赚钱的,自然不能白给人唱,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各位看官小女子的曲子原是在教坊学的,普也是教坊数一数二的唱曲高手。只是天不遂人愿,突遭变故,流落于此,囊中羞涩,这才不得已在街上卖艺。客官们有钱的捧个钱场,帮小女子凑个银子将琵琶买回来,到时侯诸位也可以听听我的琵琶技艺。没钱的那就捧个人场,冬天冷,日子乏,在我这听会由子解解闷也好。”
原身本足在服坊上卖艺的,干她们这一行的察言观色是必备的本事,这些话也是信于指来。说完她就将一个放东西的托盘放在地上,准备唱下一曲。
这时几个铜板噼里旧啦砸在了托盘里,秦引章看了一眼差不多有十来个,这些银子放以前原身是绝对看不上的,但现在她处境如此,自然也不会嫌弃。便朝着投铜板的看官点点头以示感谢。
随后,秦引章又亭起竹板。这回她打算给大家伙来个新鲜的。或许这样能多赚一些银子。秦淮小调毕竞听的人多不算稀罕,现代流行乐又太新潮恐怕不对味,她于是想看将现代的一些古典歌曲搬出来。
秦引章于是深呼吸了一口气,壮起胆子唱起水调歌头,这首歌虽然是现代编由,却颇有古典韵味。她对旋律十分熟悉,又有先天的好嗓音,一首歌唱的婉转动听。
在场的人都屏任呼吸,生怕打揽她的歌声。偶有人出声,也会被另外的人低声喝止。
这首曲子唱完,托盘中的铜板又多了一些,甚至还有一小块碎银。秦引章站起身一行礼道谢,她深语水多则溢的道理,今日若唱的多了,一来有些人听够了,明天就不来了。二来也容易毁嗓子。唱得差不多就好,这样吊起人的胃口,才能做长久生意。
所以她对众人道:“大家伙对不住,小女子今日就唱到这里了,以后我每天都在北市街里唱曲。各位看官走过路过别错过,可停步听上几曲。”
人群中顿时有人不满:“哎,别走明,你不是要凑银子买铜琴吗?多唱几首大家伙也可以多给你一些赏钱啊。
秦引章借口道:“小女子唱了这么久,口干舌燥,再唱的话只怕会不好听,污了几位看官的耳朵。且让我歌歌,明日给大家唱大家没听过的。”
说罢,秦引章便一边道歉一边转身离去。
回家之后,她正准备将银子数了收起来,却不巧遇到了魏海霖登门。
秦引章一见到魏金席,原本赚了钱的好心情要时被破坏了大半,冷冷道:“你来做什么?”
魏海霖听间这番不客气的话语,一时愣怔住了,秦引章以前在他面前可是毕恭毕敬。没想到现在签了和离书,转变这么快。
魏海霖感眉道:“今日府中小断外出采买,撞见你在街头实唱?秦引章自然而然道:“有什么问题吗?”
“你还敢问我有什么问题?”魏海霖扬声道:“果然是歌妓出身,不知礼义廉耻,当街抛头露面的卖唱。你想让别人看我笑话?”
原来是来兴师问罪的。
秦引章心中好笑。
她可不是唯唯诺诺的原身,可以任由魏海霖欺负,而且她们现在都已经和离了,她还怕魏海霖做什么?
“魏海霖,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和离了?我不管做什么,都与你再没有半点关系吧。”秦引章冷道:“还有,这是我家,没我的允许语你不要随随便便上门,你怕别人笑话。我也怕别人说闲话,请回吧。
魏海霖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秦引章居然敢赶他走??以前秦引章那一次不是眼巴巴的盼望着自己来看她。
两人现在是和离了,但谁不知道秦引章是他的前妻?
如今秦引章当街卖唱,这不是让旁人指摘他苛待前妻,把人活活赶出了门吗!
虽然事实确实如此,但魏海霖不愿被入笑话,也并不想再看见秦引章实在是一时气愤难当,这才上门来质问。
他甚至觉得放秦引章出来就是一个错误。
魏海霖强压下心头的火气,青着脸道:“你跟我回去,以后不准再去街上去卖唱。”
秦引章莫名其妙地看看魏海霖,这洁男不仅人品有问题,脑子也不行?他们都已经和离了,他是怎么自信的以为自己会跟他回去。
“魏海霖,你再不走我就报官了。“秦引章竖眉道,“不用我再告诉你一次,我们已经和离了吧?”
魏海霖脸色更沉了,“你到底玩什么把戏?今日上街去卖唱,不就是想在我面前卖惨吗?我现在如你所愿了,你还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