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可怎么办?为了陈堃那小子,永乐都受了多少罪,我看不行的话,改日你就下了帖子,去试探试探陈家到底是何用意。”
镇国将军陈言不满的冲长公主发火,这让长公主自然也是气的不轻。
“你以为我没找?之前我就找了陈堃的三婶王玉梅,可听她的意思,怕是陈家还真就不愿意给咱们结亲家,再说了,如今是个什么状况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东临国太子虽说有退婚之意,可到底陛下还是想促进两国的婚事,我怕是在这紧要关头,陈家更不可能趟这一趟浑水。”
长公主分析的句句属实,这可愁坏了他们二人。
翌日一早,为了永乐的婚事,长公主决定破釜沉舟去了太后的寝宫。
“给母后请安!”
长公主今日一袭鹅黄底浮秀玉兰花秋衣,素色的纱衣,绣以金色的丝线,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自妖,肌肤滑若凝脂,长长的头发轻轻披落,斜插支蝴蝶状簪子,簪子头上坠下颗颗珍珠串成的流苏,精心描绘的远山眉斜飞入鬓,浅褐色的胭脂细细抹在眼角眉梢,妖艳迷离。
太后瞧着自家女儿这般精心的装扮,好似回到从前长公主还未出阁的时光。
那时候的长公主自然也是千恩万宠长大,如今转眼即逝,自家的外孙女都到了出阁的年纪。
正当太后感慨时,突然皇帝也来请安,母子三人自然又是一番请安问好。
皇帝瞧着自己的这个妹妹,想起东临国太子和亲一事,自然是眉目不展。
终是当着长公主的面,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母后,和亲一事,儿臣想,不如人选还由嘉裕担当,你看如何?”
皇帝这话,倒是让长公主心中一喜,但倒也矜持的不动声色。
“皇帝为何会有如此想法?要知道,出尔反尔定会失了君王的身份,不过,这和亲人选,嘉裕嫡出公主的身份倒也让东临国无话可说,皇后那里你可安排妥当?”
皇帝面对着太后的问话,自然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可是国事面前,也容不得皇后做主啊!
长公主坐在一旁,瞧着和亲一事,是有了定论,倒也乐的装好人。
“母后,皇兄,其实我倒觉得那东临国太子文武双全,又是玉树临风的人物,咱们嘉裕嫁过去,嫡出公主的身份配的上太子妃之位,往后啊,这嘉裕在东临国的皇后之位,怕是也跑不了了。”
“不但如此,到时候,后宫有嘉裕,再生下个太子,那东临国和咱们可就是是代代血脉情啊!”
长公主这话,说的是让太后连连点头,对自家这个女儿,倒是多了份另眼相看。
而在另一边,最近的辰彦是郁郁寡欢,想起之前春月对自己说过的话,一时让他很是迷茫的来到辰溪的屋子,想要和兄长好好聊聊。
“怎么过来了?可是有事?”
辰溪见辰彦过来,自然惊喜的拍了拍自己兄弟的肩膀,让他坐了下来。
“哥,咱们合奏一曲吧?”
辰彦这突然的要求,虽然让辰溪不明白,可想起之前见过的春月,也就明白了几分。
随即什么也没说的,拿出自己的凤尾琴,打算和辰彦合奏。
当音律洗净潮声,雨落的水光溅亮花朵,那伸手可及的箫声,以芳香对流相撞的奇妙力度,轻轻拂落一缕晶莹的琥珀之光。从真诚的泪水中,显影那彼此心底透明的忧伤。
箫声清丽,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虽极低极细,每个音节仍清晰可闻。
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
兄弟二人合奏完毕,辰彦心中的忧伤似是消散不少。
“不打算和为兄说说?”
“皇兄向来耳聪目明,自然能猜得出这其中的门路,也瞒不过皇兄。确实,我喜欢上了这里的一个姑娘,可我们身份差别巨大,所以,她拒绝了我。”
辰彦的坦白交付,让辰溪很是高兴。
作为一母同胞的兄弟,他希望自己的弟弟对他无话不谈事,更能得到幸福。
“嗯,为兄看在眼里。她的拒绝是清醒的,你也不要太过伤心。”
“可她……”
“为兄就问你一句,你可做好和她共度风雨的准备了吗?若是出现什么意外,你会全身心的去保护她吗?”
“我当然会!我也必须会尽全力去保护她,爱护她!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辰彦斩钉截铁的表决着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而辰溪看着自己弟弟那傻傻的模样,一时倒也忍不住乐了起来。
“傻孩子。那行吧,既然有心还怕什么,现在不去把这份笃定跟坚决告诉人家姑娘,是要等着后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