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你爸对付楚袅袅，你就打算跟他对着干？用你手里那点股权和几个不成规模的小公司？”秦老嗤笑，“你是太小看你爸，还是太高看自己了？”
“我打架一直赢不是我每次都比对手强，而是我豁得出去。他可以尽管试试。”秦臻锋利的眉眼看向秦老，那双眼睛带着绝不妥协的勇气。
秦老爷子看着秦臻，秦臻从小就这样，一根筋，他现在已经认准了楚袅袅，除非楚袅袅让他死心，否则他不会因为其他原因放手。
而且他说对着干绝对不是嘴上说说，他爸要是敢惹他的人，他非把秦氏搅得天翻地覆不可。
最重要的是……
秦老想起了那天晚上巷子里，楚袅袅义无反顾地冲出来挡在了秦臻面前。
他从报警器里看到刀子朝秦臻捅过来的时候，就像失去大孙子秦善时一样，心脏骤停。
在巷子里见到楚袅袅时，她没有邀功、没有惊慌、甚至都没提一句救人的事，确实是个好孩子。
“行了行了，你就在我这儿呆着别惹你爸，等你哥祭日过去，我跟他说。”秦老叹了口气。
“爷爷，你支持我？”秦臻惊喜道。
“袅袅帮你挡了一刀，我就知道你怕是这辈子都非她不可了。就是不知道，刷双鞋有没有用。”秦老说着用手夺过秦臻手里的“将”，放回原来的位置。
秦臻满脸通红，用手挠了挠火烧的耳朵。
“不过，我先警告你，你可别对你爸用这种语气，否则他不把你腿打断才怪。”秦老想了想，道，“你就绝食两天，让他心疼心疼。”
第二天，俞枫一大早就到了学校，他没回自己班，反而去了二班，在没人发现的时候将一封信塞进了岳如雪的桌斗。
岳如雪进班时，照例只有一个人，现在班上没人愿意跟她讲话，甚至没人愿意跟她做同桌。连英语老师口语对话两人一组时，都没人选她。
岳如雪看着桌兜里的信封，微微皱眉，打开了发现，里面是一堆照片。
照片上，是几个匿名的小号在她当初发的“表白”帖子下面的回复。内容都提到了楚袅袅利用秦臻。
岳如雪越看越纳闷，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是谁现在又把它翻出来？
她看着看着，忽然看到了最后一张。这些匿名小号竟然和楚潇潇的大号全是同一个ip！
岳如雪脑子嗡地一下炸开。楚潇潇之前说她不知道的！楚潇潇当初还痛心疾首地让她跟楚袅袅道歉！
她原本对楚潇潇除了失望还有一点愧疚，可是现在……她看着被人群围住的楚潇潇，再看看孤伶伶坐在角落的自己，只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岳如雪紧紧咬住了牙，将手里的照片攥成了一团。
很快，保送选拔的考试成绩出来了。入选前五名的是俞枫，赵子青，董岩，蒋甜甜和夏晴天。通过选拔的学生将在自习课一起到办公室开会，安排到清大集训的事。
俞枫在最后两道大题没答的情况下，竟然还是以比赵子青高两分的成绩，排在了第一。
楚潇潇是第6名，而楚袅袅，虽然题目没有做完，可是依然排在了第7，成为了另全校惊讶的黑马。
大家都替楚袅袅可惜，如果她当时做完了，一定能挤进前五的。
但事实就是这么残酷，只有前5名可以参加集训，差一点都不行。
这次，蒋甜甜终于扬眉吐气，有种一雪前耻的痛快感觉，连走路都又变回了最初趾高气昂的模样。
楚袅袅心里计算过成绩，除了没做完的，其他题目应该是全对的，之前应该有132分，可是现在公告出来的分数只有110，少了22分！
她觉得自己应该没有算错，可是试卷不发，她也看不到。关键是，她现在心里十分担心秦臻，满脑子都是他回去被父母狠狠教训的情景。
这两天，她已经给秦臻发了十几条消息，可是那边跟石沉大海一样，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正所谓冤家路窄，楚袅袅正站在走廊里焦急无措地看着宏志班秦臻空荡荡的位置，就碰到了从厕所出来的蒋甜甜。
“以为考了一次还可以，就气焰嚣张，最终还是证明，水平不行。”蒋甜甜笑道，“这次没得抄了，所以露馅了吧？我等下就要去开会，沟通下周集训的事，而有些人……只能望洋兴叹！”
楚袅袅看了蒋甜甜一眼，忽然笑了笑：“你尽管得意，有女主气运压着，你这女配不仅这次进不了集训，高考都考得稀烂。”
“什么？你说谁是女配！”蒋甜甜大怒，“什么女主气运！什么高考？！”
“你就从来没注意过么？”楚袅袅微微侧头，“每次重要的考试，只要你和楚潇潇竞争，你都是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