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门清一色的寸头，校服敞开，里面穿着白色T恤，仿佛踩着强劲的BGM，所到之处，所有人都连连后退。
为首的男生身高腿长眼神锋利，鼻尖的小痣格外嚣张，不是秦臻还能是谁！
他身后是人高马大跟堵墙一样的朱成山、身体精瘦却眉骨带疤的小五、戴着眼镜正在活动脖颈关节的老赵……
林梦子后退了好几步，想起身后还有一班很多同学，才勉强站定：“你……你们……这是一班和九班的事，不关你们宏志班的事……”
“是啊，不关我们的事。”秦臻站住脚。
林梦子稍微松了口气，就听秦臻道：“我们就是来给楚袅袅撑腰的。”
林梦子脸色一白，颤声道：“她，她作弊……连累我们班蒋甜甜数学成绩取消了，蒋甜甜本来数学成绩是150分满分的……”
秦臻嗤笑出声：“知道什么叫撑腰么？”
林梦子一愣。
“就是不管谁对谁错，今天哪个人再敢说楚袅袅一句，老子就他妈不客气！”秦臻猛地一声把一班吓得一个哆嗦。
九班，八班，七班……所有看热闹的同学都吓得一惊。
宋翰林看着这样的秦臻一时也愣在原地，微微皱起眉头。
楚袅袅定定地看着秦臻。
上次，他无条件信任自己。
这次，他甚至知道自己可能作弊，还站在自己这边。
“学校不是你家开的！”林梦子强撑着，声音都在发抖。
“你站的这栋楼都他妈我家捐的！有本事滚外面学去！”秦臻怒意差点控制不住。
他刚才听小五说一班学生过来欺负楚袅袅时，差点暴走，现在还能站在这里没动手已经是在楚袅袅面前收敛了很多脾气了。
朱成山一看他快爆了，立刻拉住了他的胳膊，生怕他控制不住逮着对方一顿胖揍。
这时，楚袅袅走了过来，站在了秦臻旁边。
“考场上的赌没打完，你们敢不敢继续打？”楚袅袅冷然看着一班一众人，“如果我抄的，宏志班给一班叫爸爸，如果蒋甜甜抄的，你们一班给我们叫爸爸。”
“你……”林梦子万没想道楚袅袅还敢这么嚣张，不禁皱眉。
“不敢？你们到我脸上撒泼，不就是认定是我抄的么？怎么现在又怂了？”楚袅袅声音掷地有声，仿佛巨石“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一班学生面面厮觑，脸颊滚烫，仿佛全架在火上烤，让他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哦哦！怂了怂了！”小五起哄。虽然他觉得蒋甜甜抄袭的可能性不大，但是既然楚袅袅这么说了，她应该也没抄，这样就算打了赌，最差也就是两边都没抄，都不叫爸爸。
果然，一班也有人发现了漏洞：“如果你们都没抄怎么办？”
“你们指着我鼻子说我抄，现在又说两个人都没抄？不觉得打脸么？”楚袅袅冷冷看着那人。
那人脸色一僵：“我只是提出这种可能性。”
小五赶紧道：“那就……”
“如果都没抄，就算我输。”楚袅袅斩钉截铁打断了小五的话。
小五震惊地看向楚袅袅，不是吧，她的意思是蒋甜甜抄了她的？这……着不太可能吧……
不止小五，所有伸头出来的人全齐刷刷看向楚袅袅。
“我也赌！”宋翰林往前站了两步，“楚袅袅输了，我以后也叫一班爸爸！”
“还有我！”叶雯抱着数学笔记，也往前站了一步。
“我们四班跟宋哥，都跟你们赌！”后面几个同学都说道。
“你……你他妈掺合什么呀！”秦臻咬牙道。
宋翰林看了他一眼，微微笑道：“风头不能全让你们宏志班抢了。”
“怎么样？现在还不敢答应？”朱成山冷笑道，“一群跳梁小丑。”
小五吞了一下口水，也跟着连连点头。妈的，为了兄弟拼了！既然楚袅袅这么说了，就算真输了也豁出去了！不就是叫爸爸么！妈的，叫！
一班同学都快被宏志班和四班的气势压趴了。互相看着彼此不敢说话。
“你……万一老师不能确定谁抄的怎么办？”有人问道。
“你们他妈怎么这么多问题！到底赌不赌！不赌就认怂，夹着尾巴滚回你们班去！”朱成山怒道。
“我只是说出另一种可能性。”那人往后缩了缩。
“老师不能确定，我就和蒋甜甜拼题，任何一张数学卷，只要我分数比她低，就算我输。”楚袅袅眼底不带一丝情绪。
“那……”一班人还想说什么，周围人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中班慢班有早就看不惯快班趾高气昂的，二班三班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开始激一班。
“你们一班怎么这么怂啊！楚袅袅都这么说了你们还不敢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