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汉武帝比命长(77)

刘彻那句“朕现在就命人去做”憋在了喉咙里,堵的喉咙生疼,愤愤道:“朕就不该来看你。”

“只是来看我,您自个信吗?”卫莱轻哼一声,骗鬼呢。

刘彻心梗,这女人是不是对他有什么误解?他怎么就不能来看看她?司马迁不会把他写成一个薄情寡义之人吧。

真是那样他可得跟他爹聊聊,身为史官怎么能凭自己的喜胡乱写。又不是写辞谱曲,多用夸张修辞手法。

卫莱见他沉默,撇了撇嘴,起身出去。

刘彻回过神,无奈的地说:“你不能安分一会儿吗?”

“洗澡也不行?”

刘彻噎住,无力地摆摆手,赶紧滚。待她走远,召开春喜询问他卫莱这些日子都干了什么。

春喜当真有记,还是春陀提醒的他,陛下脾气大,卫夫人又是个厉害的,他们这些当奴婢的要想日子过的去,务必从中周旋一二。

春喜在记的过程中就在心里打几遍腹稿,说的候发现皇帝陛下神情越来越严肃,话风一转,“夫人的那个棉花可能有些麻烦,刚种下去的那几天,夫人跟着了魔似的,每天饭后就绕着育苗的地儿打圈转,恨不得晚上也歇在那儿。”

刘彻挑起眉头,“她这么担心在意?”

春喜发现他脸上的不快消失殆尽,暗暗松了口气,“是的。夫人说冷不得焖不得,否则一夜之间全毁了,再想种就得明年。”

“不能直接种下去?”

春喜:“奴婢也这样问过,夫人说用一种薄如纱却又不透水的东西罩住可行。”

那种东西刘彻都不曾听卫莱提起,显然现有的材料做不出来,“听你的意思那东西还没发芽,今天种的什么?”

“夫人说是薯,皮是红色的红薯。”春喜想了想又补一句,“可以代替米面。”

大的口吻,也不怕闪着舌头。

“豆浆又是怎么一回事?”离红薯的日子收获尚早,刘彻先把这事放下,“当真不是黄豆煮出的水?”

春喜:“不是的。”随即把豆浆和豆腐的制作过程大致说一遍,“奴婢自个觉得不论是豆浆、豆腐,还有那个棉花红薯都不如夫人做出的犁。”

“犁地的犁?朕刚刚有看到。”就在路边放着,刘彻过去一眼就瞧见了。

春喜大着胆子说:“陛下,夫人的那个犁跟陛下以前见过的不一样,上林苑的工匠也都说没见过。奴婢这样说陛下无法想象,假如以前的犁需要两个人一头牛,一个辰犁一亩地,夫人的这个一个人一头牛一个辰轻轻松松两亩地。”

刘彻豁然起身。

春喜连忙说:“陛下别急,奴婢令人牵匹马来。东边的地犁了,去西边试试?那边有点空地,夫人要种什么西域来的瓜。奴婢也没见——”

“且慢!”刘彻打断他的话,盖因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他的上林苑何有这么多空地了,“朕记得上次来西边是菊,东边有许多蔷薇,没空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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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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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喜下意识说:“陛下上次来的时候——”猛然停下来,有个不好的预感,不安地抬起头来,看到瘆人的脸色,吓得连忙底下去,“陛——陛下——”

“住嘴!”刘彻暗暗运气,确定不会脱口而出“卫莱”,转向卧室方向,大喊:“卫子夫!”

房门打开,施红疾步出来:“陛下,夫人在沐浴。”

“告诉她,淹死算了!”

施红不安地看向春喜,人家坊间的男女久别都胜似新婚,怎么到了皇家就不一样了呢。

春喜心说,你问我我问谁去。那天夫人吩咐宫人拔草锄花时眼皮都没动一下,他潜意识以为陛下同意了。弄了半天,陛下不知情。这叫什么事啊。

春喜想到天子刚刚听到“犁”时的反应,试探性说:“陛下,那个犁还看吗?”

刘彻的理智回归,瞪一眼春喜:“最好替她和你自己祈祷那个犁真同你说的一样。”

春喜闻言放心了,吩咐宫人找匹马。

这边就有马,护送刘彻前来的禁卫的坐骑。

刘彻亲眼看到他令宫人们精心伺候的花圃光秃秃的,只见黄土不见绿,又差点喷出一口老血。这个卫莱生来克他的吗?不让她做什么,她偏做什么。

“陛下?”春喜轻声呼喊,“马来了。奴婢先犁,陛下稍后试试?”

刘彻无力地抬抬手。春喜套上犁,用缰绳轻轻打一下马屁股,马儿动起来,泥土翻出来。

春喜犁十来丈就调转那头回来。

刘彻无需再试,也看出这个犁多么方便。这个卫莱,居然能忍住只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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