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沈凛骁得意地挑眉,忽然揽着白夕兰的腰,将她一把抱入怀里。
“啊!”
白夕兰脸上的红晕迅速蔓延到脖颈,一双明眸蒙上淡淡的水雾,全是羞的。
“叫什么!”沈凛骁恶人先发话。“又没动你。”
那话里的‘动’字,两人各有联想。白夕兰想到沈凛骁昨夜在床上翻弄她身体,沈凛骁却已经将艳书里的插图挨个想了遍。
明明是和昨天宴席上差不多的姿势和距离,当时的白夕兰还浑然不觉,现在全身上下,敏感得不像话。沈凛骁和她身体挨的每一处,她都清晰感受到了。
白夕兰心越跳越快,竟有种含羞带怯的姿态。
沈凛骁对白夕兰有怨念,低头轻咬在她肩膀上。一个简单的亲近动作,差点没让白夕兰吓得跳起来。她勉强自己、克服想要逃跑的冲动,继续待在沈凛骁怀里。
不过白夕兰的短暂‘抗拒’、还是被沈凛骁察觉到。
沈凛骁冷脸加重咬人的力度。
沈凛骁靠向白夕兰耳畔,抱着人、一边在人身上上下其手,一边幽幽埋怨道:“昨晚你害我挺消了两次、两次!”
原本事情过就过了,可抱着白夕兰,沈凛骁就动情委屈、想要让白夕兰补给他。他当时注意力全被她身上的伤疤夺去,也没顾上给自己舒缓,不知不觉、硬生生扛过去的。
“知不知道这有多伤身!”沈凛骁越想越亏,语气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
白夕兰能怎么办?
她觉得自己现在烫得能跟正午的日头比肩。
为什么会有这么不知羞耻的人!
晚上动手动脚也就算了,青天白日竟然也将这些话拿出来说!跟戏文里那些不知羞耻的纨绔子弟一模一样!
白夕兰羞得两眼越来越红,水雾越积越多,看起来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沈凛骁现在心思全在白夕兰身上,压根没注意白夕兰的神色。
“够了!”白夕兰忍无可忍,抓着书厉声大喊道。
沈凛骁靠在白夕兰肩头,很是疑惑地歪了下脑袋。
“我不要!”白夕兰挣扎着,从沈凛骁怀里出来。
她抱书挡在身前,起身站离沈凛骁两米远。
沈凛骁震惊僵硬在原地,看向白夕兰的目光,充满了不可置信。
什么意思?
她不要!
这小黑炭,她竟然敢说她不要!
她竟然拒绝他!
昨晚那个哭泣着、可怜巴巴的女人是谁!
而且她已经嫁给他了,成亲前都已经是他的女人,凭什么说不要!
那一瞬间,沈凛骁脑子里闪过无数的念头,因为太过震惊,以至于一句都没有说出口。
白夕兰倒没有沈凛骁想的那么多。
如果是之前,无论是沈凛骁对她动手脚、还是要她履行夫妻房事,她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都会顺从她。但是今天不一样,她的心有点乱,她忽然不习惯他的靠近、忽然非常紧张,甚至会因为他在白日轻贱她,而略微有些羞恼。
“不行。”白夕兰坚持道。
至少今天不行。
她意外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准备好。
对于自己的变化,白夕兰也非常陌生,没有人教会她这是什么样的心情,她还需要慢慢消化、学习和理解。
但沈凛骁是个霸道的性子,他才不会在乎白夕兰有怎么样的想法,为什么会拒绝。
他只知道自己被人落了面子,还是在他觉得喜欢、有意思的时候。
一个又丑又蠢、大字不识的黑炭而已。凭什么推开他!
沈凛骁生气地锤了一下书案,吓得白夕兰脸色也不好了。
沈凛骁嘲讽反问着:“真看得起自己,你以为爷稀罕?”
白夕兰刚刚颤动灼热的心,因为沈凛骁的一句话迅速冷却下来,偏偏沈凛骁还浑然不觉。
沈凛骁甩下白夕兰,起身离开,再没给她多一眼的注视。有那么一瞬,白夕兰跨出步子、想要挽留,但她最后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对于沈凛骁的动怒,白夕兰有些愧疚。可对于她自己的举动,她消沉低落。
这种感觉,就像前行路上有条汹涌危险的宽河,她下意识觉得危险,心生胆怯。而与她同行坐船的人,没有半点耐心,不仅没有给予她鼓励、反而羞辱呵斥她,让她觉得不值得。
太危险、不值得,她不能上那条船,她到不了河对岸。
白夕兰捂住自己的心,一点点等待它平缓下来。
……
不久前还明媚好心情的沈凛骁,转脸就冷脸暴躁。他心情不爽惯会迁怒人,路上有个仆人见他忘记行礼,还被他待着臭骂一顿,顺势还罚了人一顿晚饭。
沈凛骁此刻看什么都不顺眼,他坐马车出府,好好的嫌马车走得慢,一脚踹车门、吓得车夫险些勒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