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看不见……”
低头的帝倾昭声音嘶哑,喉头低笑一声,手指掐住了那天生与自己契合的腰窝。
“阿昭想跟珏宝玩一个游戏……”
想了几秒,不太懂的皇修珏晃动着头,却也知道帝倾昭要做的事不是什么好事,急得直接开始用牙齿咬着锦带,口水从唇角划落,看不见的他根本弄不开。
哭唧唧的鼻音更重了,“不玩……不玩……”
帝倾昭没有再说话,看着面前只属于自己的陈年佳酿,闻着那醇香,黑眸死死锁住那无助的容色。
婚服垂落,内衬微摊,暗红深邃的红色,龙凤呈祥的薄被,皇修珏头颅下的鸳鸯枕头,如同大浪淘沙。
她问,他答。
“珏宝最在乎谁……”
“阿昭……”
“……………”
没有立刻回答的皇修珏咬紧了双唇,用手轻轻碰触着帝倾昭的手臂,用手掌拍打着帝倾昭。
“阿昭又欺负人。”
没有得到自己想听的帝倾昭,喉头低“呵”了一声,只是这样,皇修珏却觉得此刻的帝倾昭比往日任何床榻上的她更危险,更可怕。
而事实皇修珏猜对了。
帝倾昭的手段让他猝不及防,两个词反复从皇修珏口中说出,眼角生理性泪水沾湿了枕头。
皇修珏从不知道,异能还能这么用,让他丢盔卸甲,让他慌不择路。
太荒唐了。
这难道就是阿昭上次所说的“屈打成招”吗?
外面圆月高悬,整个京都彻夜烟火通明。
有人通宵未眠,情难自禁。
有人酩酊大醉,生不如死,成为笑柄。
第二天早上,胡伯接到电话,把早餐放在了主卧门口,眼睛不敢乱看一下,放下就走。
床上伸出一双手臂,哭着控诉的声音,床头上挂着两根锦带皱皱巴巴,声音像沉了黄沙一样,哑的几近无言。
“阿昭……”
帝见深晚上来找人时,被胡伯告知两人还在睡觉,帝见深也想通了,新婚嘛,正常,然后走了。
第二天下午再来时,胡伯又给了同样的话,帝见深抽了抽嘴。
到了第三天下午,帝见深还是没见到人,看向了胡伯带着怀疑的眼神。
胡伯被帝见深盯得头皮发麻,“三爷可以打电话,少主不允许人靠近主卧。”
帝见深唇角直抽,扶了扶额。
看来是真的啊,这倾儿是要把那小子掏干吗?
自己打电话过去不是纯纯脑瘫吗?
“行了,等倾儿出来了,告诉倾儿我来过,我有事找修珏商量。”
主卧的新房内,帝倾昭看着怀里沉沉睡去的人,神色餍足,床头上的锦带被皇修珏紧紧抓在手里,好像有滔天大仇一样,帝倾昭都没有从他的手里抽出来。
第186章 欺负完了又心疼
第四天的下午,从睡梦中醒来的皇修珏呲牙咧嘴,感觉身体不是自己,哪哪都酸痛,右手无力拿起手机看着,看着时间脸色燥热,又羞又气。
第四天………下午了……
他被困在床上三天三夜了!!!!!
这三天吃饭都没离开过床,洗澡也不是自己洗得。
一想起这几天的荒唐,皇修珏看着身下皱皱巴巴的床单都好像看见仇人一样。
不经意间扫到床头的两根锦带,眼里更是喷出了火。
阿昭到底哪里学来的花样,层出不穷……
想起什么的皇修珏,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嘶”的一声,腰和小腿直接一个踉跄,半跪在卧室的地毯上,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软得一丝力气都没有,双腿直打颤。
这样糟糕的状态让皇修珏的面颊绯艳,整个人都红了,有气愤,有羞怯。
想起自己的正经事,一手扶腰,一手扶住床沿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往衣柜的方向呲牙咧嘴的挪了过去。
帝倾昭进来就发现皇修珏正在抱住水杯喝水,脸颊红润,就是眼睛死死盯住了那张床,骨节分明的手指把水杯抱得很紧。
正准备靠近的帝倾昭,看见了皇修珏凶巴巴的瞪着自己,声音无力又哑。
“阿昭不许过来。”
帝倾昭站在原地,看着皇修珏皱眉扶腰的样子,促狭的笑着。
“珏宝睡醒了?”
不开口还好,一开口皇修珏就像个被点燃的炸弹,眼里水雾聚集,睁着大大的眼睛谴责着帝倾昭。
“阿昭真是厚脸皮,珏宝都这样了阿昭一点都不心疼……”
帝倾昭看着快哭的人,走过去拿走了皇修珏手中的水杯,然后把人抱在了怀里。
“珏宝,谁说阿昭不心疼的。”
皇修珏听到瘪了瘪嘴,用手指着自己的身体:“那阿昭还使劲欺负人,求饶都没用。”
帝倾昭看着皇修珏挺不直的腰,打颤的腿,把人直接抱了起来,放在床上,然后走到衣柜选了一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