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学费住宿费得按时交,然后屁都没学到一个。
但...好歹,也是最让她舒服的不是?
索性,哪怕知道他们接下来会说什么做什么,糖糖也给了个台阶,妥协的问:“你们想怎么赔?”
白老头老眼顿时亮了,咽了咽口水,立马干净利落语速极快道。
“我要吃白斩鸡,口水鸡,椒麻鸡,脆皮鸡,辣子鸡,叫花鸡,烤鸡,蒸鸡,炖鸡,烧鸡……”
“停停停!”糖糖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打断白老头,不可思议的瞪着他。
“白老头,你是鸡做的吗?”
白老头瞪大眼球,“没大没小的,叫什么老头!叫师傅!”
“还有,小唐人你是不是脑子进了水?我这么喜欢吃鸡,我怎么可能还是鸡做的?怎么,我吃我自己吗?”
糖糖:“……”
她感觉自己好像被白老头这番逻辑缜密的言论给彻底击败了。
得!
她认输!
无奈,糖糖只能拿出手机,一通点外卖。
什么鸡都给他们来一只。
撑死他们算了!
今天她也算来报过道了,还有最后不到一年时间了,随便再来几次,伺候伺候他们吃喝,保证他们在自己毕业前还饿不死。
到时候,也好顺理成章让他们给自己发学位证书和学历证书了。
虽然在深蓝学院这三年她什么也没干,但好歹也交了四年学费和住宿费。
所以怎么着也得把那两个证书拿到,才不算白白浪费她的钱和鸡不是?
鸡一到,还沉浸在深度睡眠中的另外两个老头,肖老头和郑老头,也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了起来。
就好像睡梦中也能闻到香味知道食物来了然后垂死梦中起一样...
然后……
三个老头一个师兄,分分钟就扒光了一只鸡…两只鸡…三只鸡…
看起来,确实像是三天三夜没吃过饭的样子……
顿时,糖糖有点不忍心了。
自己要是毕业走了,这三个孤寡老人,和这个衣食不能自理的不靠谱大懒货师兄,他们…要怎么活?
真活活饿死不成?
糖糖想了想,迂回的问:“那个,老头们,听说我还有一个大师兄对吧?可是他怎么一直都没有露过面啊?不如你们把他叫回来照顾你们?”
听见糖糖提大师兄,头发半黑半白的肖老头摸了摸嘴边的油,又狠狠吃了个鸡大腿,哼唧两声道。
“那个混账东西,才不会管我们的死活。”
“啊?”糖糖眨了眨眼,“为什么啊?”
年纪最大却保养的最年轻的郑老头深邃眼底忽然闪过一道暗芒,表面却又漫不经心的继续扯着鸡腿,慢悠悠说道:“他天天被人追杀,身体还不好,随时都会嗝屁,怎么可能有闲工夫管我们?”
糖糖顿时一噎……
………
果然,她就不该抱有希望的。
这个师门,就不会有正常人的。
然而,忽然,一阵风吹过,一个诡异的念头陡然在糖糖脑子里浮现。
又被追杀,还身体不好随时都会死……
为什么…和她的阿渊哥哥这么像?
糖糖顿时激烈甩头,试图甩去脑子里这个极端不可思议的念头。
阿渊哥哥,是不可能和这个奇葩师门有半分关系的!
“我宁愿相信他是冷面修罗的几率更大,也绝对不会相信他是我的大师兄的……”
糖糖一个人兀自嘀咕了这么一声,原以为只有自己才能听到清,毕竟那四个人都在叽里咕噜撕拉撕拉的专注干饭。
但是没想到,她这小小的嘀咕声,却让那四个人同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然后…同一时间,看向了她。
糖糖一脸不明所以,她指了指自己。
“怎…怎么了?”
郑老头舔了舔唇上鸡肉残渣:“你刚才说…冷面修罗?”
糖糖吃惊:“我声音这么小,你们也听见了??”
“还是说………”
糖糖忽然想到什么,大着胆子问。
“难不成,你们认识他?”
音落瞬间,四人又顿时低头干饭。
叽里咕噜,撕拉撕拉。
没有一个要搭理糖糖的样子。
糖糖:“?”
这会儿,糖糖是真觉得不大对劲了。
她以为的毫无上进心,只知道混天度日的师门,却有一个一直在被追杀的大师兄。
被追杀…也能间接说明一个可能,那就是大师兄的身份,不一定会很差……
同时,她提起冷面修罗时,他们竟然都有反应,更何况他的声音还那么小,他们还都能听见……
说明,他们显然是知道道上这些事的……
他们的听力,也有着不符合常人的敏锐。
所以…这些人,难不成…
真有什么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