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我让人炖的银耳莲子粥,快喝了暖暖身子。”
章庆舒不由分说将一碗气味香醇、色泽诱人的碗硬塞进林觅手中。
林觅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该不会有毒吧?
第36章 林觅:想要我的血?每月姨妈巾贴你脸上行不?管够
林觅眸中满是警惕,将粥放回了窗台上,双手抱胸,一副戒备状态。
“章总,我和您……不熟吧?”
林觅语气冷淡,完全公事公办的态度。
要不是正好在林姨病房外见到章庆舒,怕他找林家母子麻烦,林觅真想将对方当成空气,直接无视。
“糖糖……你怎么这么和爸爸说话呢?我这些年一直很惦记你。后来,我换了身份还回去找过你和你妈妈……”
章庆舒眉头紧皱,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糖糖,爸爸年纪大了,没几天好活了,剩下来的日子,爸爸想好好弥补你!”
他说着,枯树皮一样的手搭在林觅肩膀。
他知道自己的女儿一向缺少疼爱,只要用感情肯定能打动她,让她回心转意,为自己所用。
却不料,林觅身子一闪,将他手打掉,满眼厌恶,“章先生自重!”
前几日刚和章庆舒重逢,惊讶和欣喜让林觅一时失去理智,这几天静下心细想,才觉得章庆舒,或者说是苏庆璋的可怕。
当年,苏庆璋是江城有名的乐器店商人,收了琴童家长们一笔预订钢琴款。
后来,他无法按时交钢琴,也退不了钱,就以死谢罪。
现在想来,这里面猫腻太多,有没有可能他是早就预谋好一切,假死脱罪呢?
更何况,他假死之后,很快拥有了新的家庭、新的家人,新的身份……
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一切都像是安排好了一样!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当年完全没有考虑过妈妈和自己要如何面对如狼似虎的债主!
年幼时,贫穷困苦、被霸凌欺负、母亲去世、成为孤儿……
种种痛苦经历,仿佛毒蛇一般,啮噬林觅的心。
她痛苦闭上眼,胆战心惊,步步远离章庆舒,“我现在已经有了新的家庭,新的亲人,新的生活,新的朋友。”
“章先生要是再苦苦纠缠,不怕我将你那见不得人的身份公之于众吗?”
林觅眼神阴郁狠辣,额角青筋绷现,不似说笑。
见亲情无法感动林觅,章庆舒长叹一口气,慢慢收敛笑意。
他手中拐杖有一下没一下在地上轻轻戳着,“硁硁”声让人心烦意乱。
章庆舒虽然腿脚不好使,但他步步逼近林觅,“好,糖糖,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爸爸不疼惜你!”
“你在秦家那份工作,做的还算称心如意吧?你觉得要是秦深知道你那些不堪的过往,还有个欠钱不还诈死的爹,他还会让你继续教他宝贝妹妹?”
“秦家那样的高门大户会留你这样出身的人做事?不怕教坏了自家小姐?”
“要是没了这份工作,林秀珍的病可怎么办?她得的是心脏病吧?上回只是听说你不走正路,她就气昏过去了,要是知道你被秦家辞退,又招惹麻烦……”
林觅被逼后退直到背脊紧靠墙壁,妩媚的狐狸眼中,蓄了泪水。
“别动我的亲人!”
她咬牙切齿,满是恨意,“你到底想怎么样?”
章庆舒像是一个收获满满的猎人,露出志在必得的笑,“乖乖给楚楚配型,要是能配上,就无条件捐献。”
“要是配不上……对了,没记错,你是Rh阴性血吧?楚楚将来做手术,少不得要用你的血。”
“你也别抱怨,谁让你比楚楚大?你不付出牺牲,还有天理吗?”
林觅气得浑身发抖。
章庆舒因为一己之私,导致一个家庭陷入万劫不复深渊。
这么多年,他枉为人父、枉为人夫,现在竟然有脸道德绑架,让她又捐肾又捐血。
资本家都没他黑心烂肺。
林觅被气得肚子疼,隐隐感觉腿间有股热流涌出。
该不会是……
她脸瞬间煞白。
算日子也该该到了,加上情绪波动,受了刺激。
同时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整治章庆舒的想法。
她轻勾唇角,带着乖巧顺从,伸出手,对章庆舒勾了勾。
章庆舒见了,以为林觅终于要屈服,不由喜上眉梢。
他靠近眉眼酷似前妻的林觅,对方笑嘻嘻朗声道,“想要我的血早说呀!我每月姨妈巾都贴你脸上行不?管够!”
章庆舒蹙眉:???
他虽然心黑,也是个体面人,哪经历过女孩子这样大大咧咧说每月一次隐私?
女人每月一次那个,脏都脏死了,不说找个地方躲着,还满大街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