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都是要死的,还不如早早的来,害他要担惊受怕好多年,没睡过一次好觉。
离株峰设下了结界,不让任何人进来,也没让任何飞禽鸟兽出去,沈客筠终日待在离株峰也没有得到过任何的消息,就像是阻隔了一切。
可那天,江擎槐和其他三位师兄将他的结界破开,纷纷走了进去,可看到的却是沈客筠神情涣散,眼神不知在盯着何处,呆呆的望着窗棂之外。
夜景暮走了过去,随着他眼神所描的方向,往那边看去,可却什么也没见着,使劲拍了沈客筠一下,将他打回了神,双手环臂的说道:“在想什么,想的如此入迷。”
被他怎么一问,沈客筠顿时被他问傻住了,不知道他们何时站在了他的竹舍中,轻声一问:“你们怎么来了。”
江擎槐倒是没像夜景暮那样动不动就跑去讽刺他几句,担心的说道:“小师弟一人在这离株峰呆了这一年,当真是想就这样待在这里一辈子吗?”
一辈子?他没想过,他只是在等,在等白夜烬回来后把他带走,夜景暮看了江擎槐一眼,说着正事,整个人都严肃了起来,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魔族几日出现了许多变故,怕是出了什么事,就连那魔族君主赤茞君,前不久前已经离开了魔族,不知所踪。”
秦淮殇倒是不觉得什么,他主要为医修,对这些打打杀杀的场面本就不感兴趣,但是该知道的依旧清楚,此时正为沈客筠把着脉,他的脉搏变得很奇怪,就连秦淮殇也从来都没见过这种脉象,收起了手。
看向了沈客筠,就连往日的温柔也收敛了许多,频频说道:“小师弟是不是操劳过度了?这脉象可不常见。”
聂顾知:“师弟可是在想什么事?”
夜景暮撇了他一眼:“还能想什么事,不就那点破事,那次渡完雷劫回来后,便去闭关了,回来后又把这离株峰设下了结界,不让我们入内,要不是今日有大事,我看,他就是要死在这离株峰了。”
聂顾知警告他了一声:“四师弟,休要乱说。”
夜景暮到也无所谓,也早就习以为常了,连连说道:“好好好,我闭嘴。”
沈客筠一直在旁边听着他们所说的话,更是到了魔族两字,耳朵顿时竖起,想知道更多关于哪里的事,抿了抿唇说道:“魔族可是发生了何事?”
江擎槐相对比较,倒是冷静的许多:“几日前得来的通报,怕是已经有好些时日了,今日众师弟好不容易抽身有控,便一同前来将你这设下的结界道破,与师弟你商量一番。”
江擎槐说的这几句,基本上都是话里有话,道道都藏着,沈客筠缓了缓说道:“是不是白夜烬?”
“原来你知道?”夜景暮听了后又在一旁说起了风凉话。
“嗯。”江擎槐原本担心沈客筠会因为这事,直接前去魔族找白夜烬,可没想到他既然会如此的冷静说出这些,看来师弟他早就知道了。
江擎槐和聂顾知跟往前都是第一个先走,每每都留下夜景暮和秦淮殇两人,一个数落讽刺他,一个关心他,倒是被夹在了中间,什么也说不了,也没法解释。
夜景暮:“我倒想知道,当时你回来时是怎么回事,当时明明还待在离株峰的,结果却在了长思卿安刚过结界处,遭受了雷劫,还有便是,自那以后,便再未有看见过你的那个徒弟。”
“到后面你不仅昏睡了两年三个多月也就算了,什么也没处理完,倒是去闭关修炼了,全部烂摊子都丢给了掌门师兄。”
秦淮殇:“夜师兄莫要这般说,白夜烬失踪后,小师弟也是十分的担心的。”
夜景暮呵冷笑了一声:“你看他这个样子,哪里是担心了?怕是心里高兴不行,当初做的那些事,我们都是清楚的,五师弟,你就一直护着他吧!哪天命没了,都不知道。”
夜景暮说的也是,哪天命没了,他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一定知道的却是,一定跟白夜烬是有关系的。他虽口中所说的话,句句都在刺他,可只要仔细一想,便知道他是极其担心自己,才会这般几番劝说。
秦淮殇担忧的看了一眼沈客筠,“小师弟,又能出什么事?他现在已是入神境中期的行为,还有谁能伤了他?”
夜景暮最后冷笑了一声,甩袖走了出去,只不过走到门槛时,不小心绊了一跤,心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将灵力集中在了手心,一拳打在了他的竹门上。
沈客筠脸色顿时一沉:“…………”气归气,把他竹舍的门打出一个破洞做甚?
沈客筠就这样一直待在离株峰又是好几日,直到得知魔族已尽数攻上长思卿安时,才出了离株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