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阮:“我说你和乔旌南。”
沈全真抬眼,顿了两秒后说:“现在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渔夫,他掌舵我抛网,打上鱼来大家日子都好过,要是在这功夫还有闲心谈情说爱,那只能说还没饿着。”
付阮:“还没被烤串熏晕头脑。”
沈全真信心十足:“我现在满脑子只有南岭。”
规划局的蓄意刁难,让沈全真觉得冒犯,尤佳的挑衅,让她很想给对方一点颜色看看。
她没撒谎,现在她脑子里只有南岭,乔旌南也是,两人同一间酒店同一间套房,不在一个房间工作,只是方便同步所有创意和元素。
从前两人一起工作时,沈全真没少挨乔旌南批,因为他年长,因为他牛哔,沈全真会跟他吵,但从不会记仇,反倒是跳脱工作,乔旌南会主动讨好道歉。
时隔四年,两人重新搭档,乔旌南还跟从前一样,工作时烟不离手,沈全真把烟戒了,偶尔咳嗽一声,乔旌南会马上把烟掐灭,后来就直接去洗手间里抽了。
付阮叫沈全真进长康,没料到蒋承霖会拉上乔旌南,更没想到现在四个人会掺和在一起。
她无意让沈全真平添回忆,沈全真也不以为意,主动切换话题:“我今天出酒店时看见蒋大头了,穿一身绿色运动服,骚里骚气的,身边还有个女的,估计约着去打球。”
“这都什么时候了,我们这边儿水深火热,他还有闲情雅致发挥余热。”
付阮垂着视线吃东西,面不改色:“南岭是香饽饽,但对他而言,不是必须,更不是唯一。”
第226章 有我的,就有她的
“你真行,来夜城都不找我,还得我主动找你,这关系是没法处了。”
女人坐在蒋承霖车里,一身米白色运动装,戴着墨镜帽子,看不清神情,但口吻充斥揶揄敲打。
蒋承霖也不甘示弱:“我上次来夜城,你去南极看企鹅,我上上次来,你在非洲看大象,之前我给曹叔叔和阿姨打电话,他们说你去新西兰看鲸鱼,你宁可看哺乳类动物都不看我,我有什么办法?”
曹雨杉脱口而出:“你讲不讲道理,你先来的还是我先走的?”
蒋承霖淡定:“你也知道是你先走的。”
曹雨杉一噎,几秒后报复道:“小时候让我兔子和荷兰猪咬你就对了,忘了你站在我家张大嘴嚎啕大哭的样儿了?”
蒋承霖:“我隐约记得你当时被阿姨骂的挺惨,哭得比我更惨。”
曹雨杉蹙眉:“你真的三十比三岁还讨厌。”
蒋承霖纠正:“我才二十七,你已经而立之年了,有男朋友了吗?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去哪度蜜月?明年要孩子吗?”
蒋承霖故意的,每一句都像极了曹雨杉爸妈和身边的亲朋挚友,她越不爱听什么,他越说什么。
脸一拉,曹雨杉:“你别逼我回家把兔子抱出来。”
蒋承霖颇为淡定:“谁家里还没个兔子。”
曹雨杉侧头,隔着墨镜满眼狐疑:“你敢养兔子?”
蒋承霖一本正经:“正在研究肉兔和宠物兔的饲养区别。”
曹雨杉当即翻了一眼,有百分之一信他都是见了鬼。
两人家里是世交,曹雨杉爸爸当年在岄州任职,两家走得很近,后来曹父升迁,曹家举家搬来夜城。
曹雨杉今天突然给蒋承霖打了个电话,喊他出来打球,蒋承霖大抵猜到她为何而来。
车还没开到地方,曹雨杉主动道:“我不在夜城,你找不找我都无所谓,这次来连我爸妈都不找,几个意思?”
蒋承霖:“听我妈说了,阿姨身体挺好,曹叔叔也在忙,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再去看他们。”
曹雨杉干脆开门见山:“你想等南岭竞标结束再找我爸?”
蒋承霖笑笑不说话。
曹雨杉来气:“我看你真是要把关系弄生分了,我爸最近一年是挺忙,但他知道你在搞南岭,一直都很关注。”
蒋承霖:“曹叔叔从规划局升迁到其他机关,有很多事都要重新接手,忙是一定的。”
曹雨杉:“我爸现在虽然不在规划,但那边有很多他的老下属和朋友,听说你在现场被摆了一道?”
蒋承霖笑说:“做生意,只要没到最终拍板那步,其余都算谈判过程。”
曹雨杉:“要不我爸怎么总夸你能干大事儿呢。”
蒋承霖:“你敢左手拎着兔子,右手抱着龙猫,在我心里,你才是能干大事的人。”
曹雨杉浅瞪了一眼:“还贫呢,这都火烧眉毛了,我爸让我告诉你,规划局里现在两个阵营,一拨占你的,另一拨背后应该是赵家…”
提起赵家,曹雨杉坐在车里都降低了几分声音,听得出讳莫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