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阮的几辆车接连离开,最后剩元宝和蒋承霖隔着三米远,四目相对。
元宝笑容看不出丝毫意味深长,仿佛只是贴心一问:“今晚在这儿住?”
蒋承霖胜在心态好,脸不红不白,镇定自若:“明天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离开乔家,蒋承霖坐在车里,车内光线昏暗,最适合回忆之前洗手间里的那幕。
正在进行时,他小心翼翼又不知餍足,复盘时,蒋承霖先从重头戏开想,然后再一遍一遍,从头开始,付阮揪着他的衣领,将他一把拉过……
越想越燥,蒋承霖不得不想点别的转移一下注意力,毕竟车里没有浴室,他也不能再停车洗个澡。
付阮,付阮,付阮……
蒋承霖满脑子都是她,靠在昏暗中,他无声勾起唇角,其实付阮用不着大费周章,她什么都不用做,他脑子里想得也是她。
只不过她反击了,蒋承霖会更高兴,他巴不得她天天反击,就照着今天这个标准,可以变本加厉,可以毫无人性,不设底线,没有上限。
蒋承霖第一次这么期待付阮反击。
只不过以付阮的脾气,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怕是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不见他都不稀奇。
回酒店,付阮洗完澡刷了十分钟牙,不给自己闲下来的机会,她给沈全真打了个电话。
沈全真接的挺快,付阮:“还没睡?”
沈全真抓耳挠腮:“三周搞个新方案,激起了我的战斗欲,原本以为上一版就是最好,现在一看,谁也别激我,老娘最屌的永远是下一版!”
付阮见过沈全真工作到发狂时的状态,街头的流浪汉,看起来精神状况都比她好些。
付阮:“想吃什么,我给你订。”
沈全真:“不用,我在乔旌南这儿呢。”
付阮:“你看见他心情不好,算工伤,回岄州一起报销。”
沈全真:“我没跟他在一个房间,本来就火急火燎,看见他不够生气的,影响工作效率。”
付阮不耽误时间:“你再忙一会赶紧睡觉。”
看得出沈全真是真着急,没像往常一样罗里吧嗦,直接挂了。
挂断后的第一秒,付阮脑中当即出现蒋承霖的脸,付阮不信命,信了他的邪。
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付阮愣是在半夜快十二点,给公司高层回复了几封邮件,对方在得知她有空的前提下,纷纷打电话过来汇报近期工作。
付阮一直都是工作狂,一忙就是后半夜快两点。
别人酒越喝越困,付阮越喝越清醒,不想清醒的想到某人,她没事找事,看了眼八百年不看的朋友圈。
这一看倒好,付阮彻底不困了。
蒋承霖在四十二十分钟发了一条动态,没有文字,只有两个表情,一个是太阳,一个是月亮。
下面配图是一只乌龟。
付阮认识这只乌龟,不是网图,毕竟一模一样的,她也有一只,是那天在游戏城里,工作人员送的限量版玩偶。
付阮一直有蒋承霖的微信,只不过两人都是从不发朋友圈的人,蒋承霖半夜诈尸,付阮盯着手机屏幕,控制不住,揣测他的内心。
一个太阳,一个月亮是什么意思?
白天,晚上,日夜……他二十四小时在想那只乌龟?
第224章 白日梦
蒋承霖一晚上没睡好,激动的。
原以为想象的永远比现实的丰满,可付阮用实际行动证明,只有他不敢想的,没有她不敢做的。
无数次刷手机,蒋承霖看着朋友圈里仅对付阮可见的乌龟,等了几个小时,也不见她回复。
蒋承霖当然知道付阮不可能回复,他甚至不确定付阮看没看见,只是有些秘密藏在心里太久,他想拿出来晒一晒。
天擦亮,蒋承霖才刚睡,许是想了太多遍,他在梦里终于如愿以偿地重回洗手间,他平时心思缜密,连梦都过分细腻。
洗手间中的摆设跟现实中一模一样,两米外是正在挽袖子的付阮,蒋承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心里乐开了花,偏偏面上不动声色。
付阮:“来啊。”
蒋承霖肆无忌惮:“你打不过我。”
他算是实话实说,付阮的确狠,可毕竟男女有别,只要不是玩命动刀子那种,单拼体力,付阮势必吃亏。
正想着,只见对面付阮掏出弹簧刀。
蒋承霖一眨不眨,杨装淡定:“你干什么?”
付阮非常生气的样子,“今天我们俩,只能有一个活着出去。”
她弹出刀刃向他扑来,蒋承霖始料未及,赤手对白刃,紧张又愤怒,因为付阮丝毫不留情面,招招对着他软肋戳。
蒋承霖不想伤着付阮,又怕被付阮伤到,费力搏斗中,只觉得掌心一凉,蒋承霖顿时僵在原地,他没看到手掌流血,只看到星星点点的红,落了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