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父谢母闻言,只觉得这件事本该是情理之中,分手可以,但让女方想办法昭告天下,这就不是人之常情,而是强人所难了。
谢父还在病床上躺着,几秒后,他忽然想要坐起,可他全身多处骨折,根本动不了,谢施与急着从椅子上起身,想要按住谢父,谢父扬起没断的那只胳膊,直接给了谢施与一巴掌。
‘啪’地一声,在病房里显得格外响亮。
谢母着急,奈何手背上扎着针,想起也起不来。
谢父红脸瞪着谢施与:“谁让你跟付姿说这种话的?”
谢施与一言不发。
谢父:“我跟你妈出事你心里着急,我能理解,就算你跟付姿提分手,我也能理解,谁让你逼一个女孩子把自己分手的事传的人尽皆知的?有你这么逼女朋友的吗?!”
谢施与脸色白一阵红一阵,不说话。
谢母眼里都是泪,想替谢施与说话,可一旁许多还在。
许多既然光明正大的提了,哪怕态度再客气,话里话外也不无替付姿鸣不平的意思,付姿是蒋承霖的小姨子,蒋承霖就算要帮谢家,但也不影响他敲打谢施与。
谢父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无论他心里怎么想,这一巴掌他都必须打,还要狠狠地打。
许多秉持着清官难断家务事的宗旨,既不嘴上说和,也不上去拦,一直等到谢父看向他:“对不住了,我跟他妈也是刚刚知道这件事,我马上让谢施与给付姿打电话…”
许多态度和气:“蒋先生特意嘱咐的,说二老这次有惊无险就最好,如果有抱歉,也是蒋付两家跟你们说不好意思。”
“您别怪谢律师,有些事是人之常情,大家都能理解,付小姐妹妹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她只怕连累你们,没有任何不高兴的想法。”
谢父揣摩许多话里有几分真假,付长康他们得罪不起,付阮和蒋承霖,他们更得罪不起,万一蒋承霖是打着保护的旗号,实则在不爽谢施与呢?
谢父躺在病床上,侧头,黑脸对谢施与说:“你赶紧给付姿打个电话,把话说清楚,年轻人,一点压力都承受不了,动不动就提分手,你也就仗着付姿人好…”
谢施与很累,心累。
他知道爸妈不是不看好他和付姿,是压根儿就不同意,高知家庭,爸爸当官,怎么能接受一个死刑犯的女儿当儿媳妇呢?
可眼下许多的到来,直说付姿是付阮妹妹,是蒋承霖的小姨子,这样付姿的身份又不一样了,付阮非但没有排挤她,反而拿她当自家人,那付姿的付,也就不是付长康的付。
谢施与累的是,当跟一个人在一起,理由竟然不是单纯的喜欢,这件事本身就特别可笑。
许多瞧出病房里所有人的内心,谢施与没有马上妥协,许多反而算他有几分真心。
开口,许多说:“谢先生您别误会,我说这件事,只是想让三位宽心,从谢律师跟付小姐妹妹提分手的那刻起,谢家和付家就没半分关系。”
“付小姐妹妹也很重承诺,她答应谢律师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已经分手了,她说到做到,现在外面都以为她跟蒋先生弟弟在一起。”
“为保万无一失,还是请谢律师往后不要再联系付小姐妹妹,付长康二审开庭后一定会死,但说出的话就是泼出的水,最安全的方式,就是保持距离,再也不见。”
谢施与指尖发凉,脸却通红,有一瞬间,他特想问问许多,付姿跟蒋超在一起,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可话到嘴边,他只觉得无力,真的能怎么样?假的又能怎么样?
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优先级,在没有家人的时候,他选择付姿,后来,也是他选的不要付姿。
怨天怨地,可路都是自己选的。
第810章 新赌
随着二审开庭的日子越来越近,付阮和付长康的争斗也越发如火如荼。
有些人虽在暗处,但目的特别明确,就是要让付阮活着比死了还痛苦,在岄州,蒋承霖,乔旌南包括戚家,全都动用大量人力物力,力求固若金汤。
乔治笙给蒋承霖打了个电话,只一句话:“夜城这边儿你不用管,事情过后所有人完璧归赵。”
对乔治笙这种惜字如金的,蒋承霖也没有多余的话,记在心里就完了。
秦佔在深城,离蒋承霖很近,也派了人过来帮忙。
两人打电话,蒋承霖跟他闲聊:“你家教在夜大很出名的,承希才上学几天,回来就跟我们提到闵姜西。”
秦佔不咸不淡,听不出是好奇还是随口问:“说她什么?”
蒋承霖:“说她在夜大是风云人物,不光长得漂亮,还横扫学校各种学习类奖项,奖学金拿到手软,她都毕业了,学校里还都是她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