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玩怎么……”晏遇知说不上来,他耳朵被咬了。
“哥哥跟我说实话。”虎牙松开耳尖,“哥哥故事里的‘邵响’到底是意指谁?”
“邵响……”
男人嘴里咂摸着这个久违的名字。
邵响。
少想。
意指的就是少时想念的玩玩。
可偏偏男人就是不说出口,他撇开脑袋,看向远处,“玩玩那么聪明,猜得到的。”
“我不猜。”谢玩捏着晏遇知的下巴,凑近威逼,“我要听哥哥自己说。”
“不说。”晏遇知嘴唇上下启合,“猜。”
“不说?”谢玩一手捏住对方的下巴,一手开始不安分解晏遇知衬衣的扣子,“……真不说?”
山坡不远处就是凌恪和段逸清的帐篷。
再远一点就是剧组人员的居住地。
虽然隔得很远。
但晏遇知依旧能依稀看见模糊的人影。
他是真的怕谢玩在这个时候发疯。
“说说说。”晏遇知软下来,“我说。”
谢玩耳朵凑近对方的唇瓣,用心听着。
男人轻声温柔,“是你,故事里的人都是你。”
“只有你才能做我的主角。”男人补充道。
像是一道清流顺着耳廓滑入耳中,谢玩整个身子都软了。
他立马将男人的嘴捂住,附身凑近对方耳边,“那哥哥的故事没有编好。”
意识到了什么。
晏遇知瞪大双眼,余光看了一眼远处的微光。
紫眸里全是浓浓的无声警告:
谢玩你敢!
但被疯批因子充斥全身的青年丝毫不把男人似刀子的目光当成威胁。
反倒成了这种环境下的另一种刺激。
“我可比哥哥故事里的‘邵响’还要疯。”
这是晏遇知沦陷前,听到谢玩说的最后一句话。
事后已是夜深人静。
皎洁的月光洒在散发着青草香的山坡上。
像是这场温柔缱绻的熏陶。
“哥哥我带你去个地方。”谢玩替晏遇知穿好衣服,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
晏遇知没有问去哪儿。
两人就这样默契地从人烟流动的地方消失。
夜晚静谧的宁和中。
一对轻巧身影缓缓跑过山坡,来到一处流淌着清流的小溪边。
谢玩躺在小溪岸边绿油油的青草地上,鼻尖全是清新的青草味儿,耳边是微风拂过溪水面的清脆哗哗声。
他单手支颐,看不远处玩水的晏遇知看得入迷,注意力全在男人的窄腰和精美的蝴蝶骨上。
看得几乎又要向男人起立敬礼。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急促传来。
“玩玩。”
一直蹲在小溪边的晏遇知,手伸进低矮水草附近的一块鹅卵石下摸了摸,然后嘴角扬了扬,从里面摸出一只大黑影东西扔向谢玩,大喊道,“这个给你!”
男人的动作太快,谢玩还没有反应过来,脸上就沾上了一些水渍。
黑发被一只泛着蓝紫光的钳子给夹住了。
接着月光。
能看见一只螃蟹死死夹着谢玩一侧的头发,荡秋千似地悬在空中左右晃动。
谢玩忽然扑哧笑了一声,抬手将螃蟹从头发上抓了下来,面带坏笑走进晏遇知。
将人逼至溪水岸边,左手搂着男人的后腰,右手拿着螃蟹往对方的俊脸上靠近,低声笑道,“哥哥吓唬我?”
青年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一对尖尖的虎牙,眸底漫上一丝别样的邪气,目光像游蛇一样描绘着男人的极好看的嘴角。
山风拂过屹屹群峰脚下的茅草屋铺向澄亮的溪面,粼粼波纹也没能撼动得了平镜里的春心荡漾的俊颜伴侣。
“别,不要……”晏遇知自知理亏,将身子不住往后仰,谢玩则不断往前靠。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目光里带着比春意还要暧昧的调弄。
忽然,男人脚下的石块一滑,谢玩身子一歪,“哥哥——!”
咚——哗啦——
两人双双坠入溪水里,溅起一阵水浪,又悉数砸在了他们的身上,谢玩下意识抬手遮住了晏遇知的脸庞。
溪水垂直砸上谢玩的手肘后再一次溅开,稀里哗啦掉进水中,荡开一圈圈涟漪。
“哈哈哈哈哈……”他们的衣服全被浸湿,唯有两人的笑声回荡在溪水边。
似绿梢上的翠鸟鸣啼,尤为动听。
小溪不深,清澈见底。
两人平躺在溪中,刚好漫过身子的一半,谢玩搂着晏遇知,忽然说了句话,“真好。”
晏遇知还沉浸在刚刚的跌倒里,没有听清谢玩的话。
他捏着衣袖,擦了擦谢玩脸上的水珠,面带笑意,目光柔和,“玩玩刚刚在说什么?”
谢玩侧过脑袋,对上晏遇知淡紫泛光的眸子。
看见男人瞳孔里倒映出的唯一的自己,又看见瞳孔里的自己笑了笑,然后凑近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