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这简约大气的别墅地下,还有那样一番天地。
谢玩是走路去晏遇知家的。
他沿途踩着白天晏遇知踩过的每一个脚印,似乎那样就和晏遇知的身体紧紧相贴在了一起。
他几乎能从男人走过的路径中闻到独属晏遇知的味道。
是哥哥的味道。
哥哥真香。
风吹不走哥哥身上的香。
只会将它们融进空气中,化成呼吸因子又被自己吸入身体里。
他如往常那样黑进晏遇知家的电子密码门,不在上面留下任何一个指纹。
然后赤脚走进晏遇知的卧室里。
男人果然没有好好睡觉。
被单全被他夹在腿间。
哥哥睡觉真是一点都不老实。
谢玩轻手轻脚摸上床,和往常一样先是躺在晏遇知身后,从后面抱了一会儿。
然后才起身走进淋浴间。
他按照晏遇知的身高,将吸盘手铐放置在合适的位置处。
青年看着暖黄灯光下的透明吸盘,用手仔细感受手铐上的温度,黑眸泛紫,“哥哥会喜欢的。”
做完一切后。
他转身回到卧室,小心翼翼将熟睡的晏遇知打横抱起,重新走进淋浴间。
男人在‘安眠药’的作用下,睡得很死。
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双手,被身后的人面对瓷砖固定在了头顶上方。
不得不说这个吸盘手铐的承重力非常强。
固定晏遇知的时候丝毫没有松动。
谢玩将晏遇知吊得有点高。
此刻,男人的双脚自丝绸睡裤中自然垂下,趾尖微微着地,有意无意滑动着冰凉的地面。
谢玩看着晏遇知摇曳的身姿,体内的火苗蹭蹭往上燎起。
他从身后环过晏遇知的后腰,紧紧将人搂进怀里,双手则一点点解开男人身上浅灰色睡衣的纽扣。
哥哥今晚穿着衣服吧。
毕竟半敞半遮的哥哥最诱人。
再醒来的时候,晏遇知最先听到的是一阵哗啦啦的水声。
恍惚间,他还以为是卧室哪里漏水了。
直到睁开眼,看见不远处的私人海滩时,脑子瞬间懵了。
男人瞳孔睁得斗大,惊得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怎,怎么回事?”晏遇知神情惶恐,神经质左右看看,干燥的嘴唇发颤,“我,我怎么在这里?”
他记得自己昨晚明明是睡在床上的。
怎么一醒来就到泳滩了。
他环顾四周,身下是铺着垫子的沙滩椅。
身上依旧是睡前的浅灰色睡衣。
此外,他身上还搭了一根白色的沙滩巾。
这诡异离奇的画面,把晏遇知吓得立马从沙滩椅上滑了下去。
他下意识伸出手撑在沙滩上去支撑身子。
手臂上传来的酸疼让他倒吸一口凉气,酸胀的感觉直刺他的脑门。
双手酸疼得要死,那感觉就像被人挂了一整个晚上一样。
几乎快要脱臼。
双手活动间,他看见了手腕上的红痕。
那红痕像极了被绳子绑过留下的痕迹。
晏遇知“啊”地惊叫一声,不住甩动双手,想将那红痕就此甩到消失。
动作幅度过大,扯动到了他背后的肌肤,晏遇知疼得闷哼一声,“啊——”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忙不迭朝卧室的方向狂奔而去,连鞋子都来不及穿。
一回到卧室,他便脱下了身上的睡衣。
侧身面对镜子时,他看见自己的后背多出了好多红印。
其中还有一些尖细的红点。
那画面让晏遇知不寒而栗,自尾椎骨往上窜起一股电流,直冲他的颅骨。
吓得瞬间瘫软在地上。
“救,救命。”男人拖着沉重的身子,往卧室跌撞而去。
他颤抖着双手给手机解锁,然后拨通谢玩的电话。
谢玩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坐在地下室的躺椅上,饶有兴致看着墙壁上的画面。
画面中的晏遇知瘫坐在地上,湿睫滚滚,双手紧紧握着手机贴在耳边。
像极了濒死的人,求得一线生机一样。
在谢玩接通电话的瞬间,结巴出声,“玩,玩玩。进来了!进来了!那个人进来了!”
看着惶恐无比的晏遇知,谢玩淡淡抿嘴,勾起一抹笑。
他像欣赏一幕绝美的电影画面一样,不慌不忙问,“哥哥别急。慢慢说,什么进来了?”
“他!他进来了!”晏遇知嗓音嘶哑,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像只受了极度惊吓的兔子。
“那个人,跟踪我的人!他潜进我家里了!”
谢玩一抬眉,温声安抚对方,“哥哥别急,家里是有监控器的。要是真的有人进来,我们可以拿着证据去报警。”
经谢玩这样一说,晏遇知的理智才恢复了一些。
他喃喃着,“对对!玩玩说得对!有监控,有证据。报警,抓起来,把他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