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西装下摆的部位。
谢玩仅一看,体内的血液就控制不住沸腾起来。
他差点都要忘记了,刚刚给他打电话求助的男人是谁了。
明明电话里的晏遇知是那么恐惧和无助,又是那么依赖他。
为什么现在看起来却又是另外一副模样。
好似刚刚那个电话的人是出现在梦中一样。
让谢玩产生了一丝不真实感。
“是我做得不够,哥哥还不够害怕。”谢玩仔细打量了一下黑伞下男人的瞳眸,目光暧昧地描绘男人的身体轮廓。
“还是说哥哥明明很害怕。”谢玩目光忽地变得饶有兴致起来,“却非要装出一副矜持孤傲的模样?”
青年忽然欢快柔和地笑了出来,“哥哥不是没有演戏了?为什么还要端着偶像包袱?”
既然哥哥已经不是演员了。
就把真实的情绪在玩玩面前释放出来吧。
但也只能在玩玩面前释放出来。
害怕就要有害怕的样子。
哭出来吧。
毕竟哥哥哭的样子也很好看。
青年打开车门,来不及打伞。
锃亮的皮鞋在水渍地面踩出哒哒哒的声响,他直直朝着树下的男人狂奔而去,像叫情人一样喊着对方,“哥哥——!”
晏遇知闻言转身,瞬间对上一团墨黑的影子。
那谢玩的怀抱。
和青年怀抱一同袭来的,还有对方身上独特的淡淡的消毒水味儿。
是玩玩身上的味道。
晏遇知的背脊蓦地颤了一下,那双淡紫色眸里的热气终于忍不住滑了下去。
男人哽咽着,双手回抱住身前的青年,似要就此将对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晏遇知喉间紧致,嘴唇上下启合吞吐,“玩,玩玩。”
晏遇知的声音像一道细流,顺着谢玩的耳畔滑进了身体的神经末梢。
他像个贪婪的瘾君子拥住一袭罂粟花海一样,将男人死死搂在怀里。
又像条小奶狗一样,用黑圆的脑袋一下一下蹭着男人的颈窝,尽力安抚,“我在,哥哥我在。”
晏遇知哽咽得浑身都在颤抖。
谢玩忙不迭松开晏遇知的腰身,双手捧住男人的脸颊。
“别怕,哥哥别怕。”青年伸出指腹擦拭掉男人眼角的湿痕,“我在,我一直在。”
青年的声音带着极度舒适的温柔,让晏遇知周身的不适感瞬间烟消云散。
好像只要听到谢玩的声音,闻到谢玩的味道,他就能将那被人跟踪的恐惧感驱散干净。
怀里人的人闷声咳嗽了两声。
晏遇知这才很不好意思地松开了紧紧禁锢着谢玩身体的双手,“不,不好意思。”
身上的双手一松开,谢玩黑眸里闪过一地不明的目光。
他真想哥哥就这样一直抱着他。
最好两人能一直抱到死。
啊。
他要是能和哥哥死在一起多好啊。
很快谢玩就恢复正常,他半搂着晏遇知纤瘦的肩膀往新车库里南带。
边走边安抚,“没事的,哥哥先上车吧。我送哥哥回家。”
他将晏遇知送进了副驾驶,又替愣神的男人拴好安全带,仔细叮嘱对方,“虽然这里离哥哥家很近,但是也要拴好安全带。”
直到被青年拴好了安全带,晏遇知才从混沌的状态回过神来,寻回了一丝理智。
他环视一圈车内饰,疑惑道,“玩玩换车了?”
“嗯。”谢玩左打方向盘,黑色库里南朝晏遇知的临江别墅驶去,“之前那辆车内空间太小了,做事情不方便。”
晏遇知有些迷糊。
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谢玩说的‘做事情不方便’是什么意思。
而谢玩脑子里却有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不断滋生。
他用余光瞥了一眼西装革履的晏遇知,他是真想撕开哥哥的白衬衫,将人摁在库里南的后座,一起欣赏星空顶。
他真是太回味杂物间那晚,哥哥的味道了。
正因为尝过一次,便成瘾了。
但是理智将他拉了回来。
太急了。
不能太急了。
对于哥哥这般绝色的猎物,得慢慢来。
只有当猎物彻底放弃挣扎的时候,品尝起来才是最香的。
车子驶入地下车库,两人顺着私人电梯上了楼。
晏遇知的家和之前没什么变化。
依旧是极简风。
晏遇知是在将茶水递到谢玩身前的时候,才注意到对方西装胸前的那枚胸针的。
那枚胸针不大,看上去只有拇指大小。
是一个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BB-8机器人模型。
“原来那枚BB-8在玩玩这里。”晏遇知目光落在胸针上时,眼角不自觉弯了起来。
谢玩没有说自己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BB-8。
而是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对晏遇知说,“不好意思哥哥,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