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虐竹马千百遍(296)

“是……沈如玉的生父。”

沈如玉,便就是烟罗了。

武澎这才有些惊讶,又转过头来去看那人,却见那人已经上了马车,不见身影了。

车夫抖动缰绳,带着马车嘚嘚离去。

“是来找沈如玉的吧。”陈婉清看着离去的马车,沉默了一下。

看得出,沈如玉的生父待她必定不好。否则,沈如玉绝无理由对自己的生身父亲做出这般反应来。可是……他毕竟来找她了。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仍旧没有抛弃她,还是会来找她。

陈婉清也不知自己是作何感想,她只是忽然觉得心里有些沉闷。

她拉着武澎,接着散心去了。

温止寒坐在不远处的茶楼之中,眸子轻轻一扫,看了一眼元宅门口的喧嚣,浑不在意地抿了口茶。

元无忧婚典,那宅子里闹得过分,他便找了个清净地方喝茶。只可惜他到底受异能限制,无法离元宅太远,最远差不多也只能到这儿了。

说来,这还是他上回殒命的地方。他倒还挺不在意。

马车离开,喧嚣远去,他看足戏似的收回了目光,闲闲地品茶。

这茶楼颇为雅致寂静,平素鲜有喧闹。可今日,也许是被不远处的元宅婚典影响,没过多久,又有喧闹之声传来。

是个女子的声音。

“爹,你看,这儿也有个茶楼!”

温止寒忽然一怔,捏着茶杯的手瞬间紧了几分。

他顿了顿,转过头去,就正见皮肤黝黑的娇俏少女兴冲冲地走了进来。

她身后跟着个头发半白的老者,一身华贵绫罗,按说该是个精明的商人,面目之中却透着几分说不出的老实巴交。

显然,这是一对父女。

若是城郊生人,多半会认识这对“父女”。毕竟,吴员外强娶农家女,打死人家的亲爹,转头又放弃强娶,反倒收了这农家女做义女……这个过分乱七八糟莫名其妙的故事在城郊可是很有名气的。

不论别人作何感想,如今,这对义父女就如同天底下任何一对普通父女一般站在一起,任谁都瞧不出不妥来。

黄凤笑眯了眼,左看看,右看看,然后转头看向她爹:“这个茶楼好呢,我们也开这么一家,如何?”

“好。”吴员外——或者说是黄铁——点了点头。

他不懂这些。闺女喜欢,他就随她去。

他闺女打小就是个有主意的,比他强。如今,在被他以吴员外的身份收做了义女之后,她很快就对吴家的生意产生了兴趣,如今正在试探着步步接手,甚至扩张。

这显然让吴家独子的吴仁很是不满,也让黄铁颇有几分愧疚。毕竟,他始终不觉得吴家这份庞大的家产真是自己的,始终觉得自己是鸠占了鹊的巢。

可黄凤却不这么想。

又不是他们招惹黄家的,是黄家自己跑到他们家来杀人。所谓杀人偿命,既然来杀了她爹,就该把自己的性命偿还给她爹,这有何不妥?

所以如今,是吴员外把命赔给了她爹,那她爹就是吴员外,没有任何不对。

而她爹自是偏向她的,生意便也由她接管,这也更加顺理成章。

黄凤也确实有几分经商的天赋,学得很快,不过一年的时间,就已经把家里的产业摸了个七七八八了,如今还打算向高端发展,试着开个茶楼呢。

便是亏了也没事,吴家有的是试错的成本,怕的反倒是止步不前。

黄凤顶着茶楼掌柜不悦的目光,歉意一笑,兴致不减地观摩着人家的茶楼,一个转身,就撞到了一双眼睛里去。

该怎么形容那双眼睛呢?好像装了许多东西,却让人看不出里头究竟装了些什么。

是认识的人吗?

眼睛的主人看了她一眼,便移开了视线,状似寻常。

黄凤便疑心是自己看错了,人家的眼神里其实什么都没有,只是不巧看了她一眼罢了。

她便不再在意什么无所谓的陌生人,接着看她的茶楼去了。

唯有窗边人捏着茶杯,好像不再见早先的那般游刃有余了。

温止寒在茶楼坐了好一会儿。直到少女声远去,壶中的茶续了又续,他才总算缓缓放下茶杯,站起身来。

元宅仍旧挂着大红的灯笼,说不出的热闹与喧嚣,他却也不甚在意了,打算回去。

也就是在他踏入元宅大门的时候,有人策马前来,叫住了他。

是个送信的侍从。

他自是不会理睬这种琐碎的小事,权当没有看到,自顾自地进了门,惹得那侍从好一顿不悦,又不好贸然进门,只能站在门口叩门。

婚典当下,张平还在席间逗闺女呢,自然听不到门口的叩门声。还是武澎听得了,要去看看,又半路遇到了徐慎之,被后者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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