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虐竹马千百遍(247)

尚武的手僵了一下。

尚武低下头,默默地摆弄手里的柴火,置若罔闻。

“他怎么会做糖的?”元无忧顺手给元笑塞了块豌豆糕。

“他不肯说。”烟罗斩钉截铁,声音超大,“但肯定是因为他爱吃。不爱吃怎么会做这个?这个做着可麻烦呢。”

尚武低头摆弄灶火,只要自己不理睬,尴尬的就是别人。

可惜,元无忧可从不懂得什么是尴尬:“想来也是。不喜欢怎么会擅长这个。想不到,尚公子身高八尺,竟嗜甜食,如小孩子一般。”她平素几时会在意他人喜好,显然是故意的。

“是吧,他就像小孩一样。”烟罗比她还故意,“前日还缩在墙角一个人偷偷哭呢。”

“我,是,让,砂,迷,了,眼,睛。”尚武,从牙缝里一字一顿地挤出了这句话。

还是元笑终于看不下去,很担心尚武的身心健康,主要也是担心他忍不住拔刀,便带着无奈的笑意将元无忧哄出了厨房。

那是个大晴天,他们才做出来的秋千还没玩够呢。元笑便干脆把元无忧领到了秋千那儿,一面晃摇篮似的给她晃秋千,一面喂了她一块豌豆糕。

元无忧却不高兴这么安逸的玩法,叫他把糕点放在一旁,给她推得更高些。

元笑自知拗不过她,认命地低头把秋千上的带子给她系好了——那是他执意要缝上的,元无忧其实并不乐意——在她的声声催促中给她推得越来越高。

元无忧很快如愿到了秋千的最高点,目之所见是元宅的全貌,耳边阵阵是凌冽的秋风。

她起了很大的玩心,随手解开了带子,直接在最高的地方从秋千上跳了下去。

而后,不出所料,有人刹那之间一脚蹬上树干,硬是自半空之中精准无误地接住了她。

“厉害哦。”元无忧给来者鼓掌。

元笑却已然青了脸色,头一次地不肯理睬元无忧,小心地抱着她落到了地上。

“不要生气嘛,我知道你一定能接住我。”元无忧道,“何况,就算没有你,我也能做个巨大的软垫接自己呀。我怎么会做毫无把握的事?”

元笑仍旧不肯说话,脸色却稍霁了些。

“你知道,我刚刚从秋千上下来,想的是什么吗?”元无忧缠着他说话。

元笑自是无法长久地不理她,到底还是接下了话茬:“什么?”

“我想起来,我以前读过个故事,说一个人在荡秋千的最高点跳下去,秋千就像弹弓一样把他射到了墙上,摔得血肉模糊。我却觉得不太对,最高处秋千本也不动了,应该只会往地上落才是,就试了一试。果不其然。”

元笑,更气了。

作者有话说:

对屠城的描述参照在知乎看过的一篇关于扬州十日的回答,那是我第一次对战争的残酷和绝望有很深的体会。可能因为那篇回答是从小民的角度写起,写那种绝望中无谓的希望,总之给我看得代入感极强,浑身发冷,对人性都产生了怀疑。人是可以一步步坏到那个地步的呀,战争前都是普通人的人,是可以一步一步坏到这个地步的呀。

十几甚至二十岁的我相信人全部都是善良的,高中甚至多次随便上陌生人主动提供的顺风车,更年长的我却一步步看到人性的丑恶,甚至也许都算不上是丑恶,只是恰好深深伤害到我的冷漠和自私,让我再也不敢随便相信他人了。

扯远了……总之在知乎看到那个扬州十日的描述之后,我就忍不住在笔记上写了无忧和笑笑的对话。笑笑是战争英雄,是保护了国家的人。在见到战争残酷的描述之后,我就更加有这样的感觉了。

这个对话本来不见得真的会用进文里,但写着写着还是用了。可惜回头找了半天没找到那篇回答,不然大小注个参考资料。

有时想想过往,确实会有些唏嘘。我第一次在晋江写文是十五周岁,那之后好几年的我都只会在作者有话说写些“呜呜”“打滚!”“撒鼻息~”一类的话,现在的我却会写这种长篇大论丧儿吧唧的东西了。我是什么时候改变的。2018 年之前的我从来不知道抑郁是什么,如今的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第113章

黄凤兴冲冲地推开门, 献宝贝似的把手里的鸡蛋拿给她哥看:“看见没?!今天蛋多多又下蛋了!我就说我起名好用吧!”

她哥低低咳了两声,在被子里冲她些微一笑:“好。”

“所以你的名字肯定也有用!”黄凤比打铁都肯定,“你可是叫‘黄无疾’的,那‘无疾’不就是没病?你以后肯定好!”

“嗯。”黄无疾点点头。

话是这么说, 黄无疾这病可不是一天两天, 是打娘胎里就带来的, 随他娘,体弱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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