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呀,是要选什么花呢?”
随欣直接奔不同颜色的玫瑰而去了,叶惟目光在门口摆的各色花朵上停留,却很有目标性地将手指伸向面前的那几束绣球花。
“这个花,是叫做无尽夏吗?”
“诶对,”小姐姐有些惊喜,“很少有人能叫得出它的名字呢,大家都只知道叫绣球。”
叶惟笑笑:“以前机缘巧合知道的。”
她从中拿出几只,两只蓝色两只粉红,递给那个姐姐。
“麻烦帮我包起来吧。”
“好勒。”
...
随晋从包里掏出一张卡,在陈思杨面前挥了一下:“50万,赔偿款加你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到手了。”
“咳咳咳!”
陈思杨本来在喝水,听到这话,直接被呛到。
随晋用手拍他的背,帮他顺气。
“李海不是说他没钱吗?可乐死我了,现在闹大了真的想拿钱了事的时候,掏钱倒是掏的很积极嘛。”
陈思杨顿了一下,反应过来:“等等,他什么意思,想拿钱私了?叶惟都这样了,告诉他不可能,我不接受。”
“这事私了不了,而且这钱大多数也是赔之前的,两者就不是一件事。这钱他必须给,不给的话更严重。”随晋把卡放到桌上,被陈思杨拿起来丢给他,“你不用担心,叶惟的爸爸会追究的。”
“...”
随晋眼神微凝:“这事儿说大不大,但你们俩的伤要做点文章很容易就可以凭寻衅滋事把他们送进去,看你想怎么处理。”
他说的有些意味深长:“或者说,怎么处理其实我们说了也不算。”
“还有一件事,陈志文打你的事情,陈叔叔已经知道了。他现在在跟余玲办离婚手续。余玲答应离婚,但是条件是希望陈叔叔去找叶惟的爸爸,对刘志文网开一面,至少不要让他进去。”
“陈叔叔本来想打电话问问你,但是你一直不接他的电话,他又被在外地被工程绊住了脚,脱不开身,让我来问问你怎么想的。”
陈思杨听完随晋的话,很久没说话。
他看着窗外的云起云落,扯出一个嘲讽的微笑。
“亲儿子都差点死了,还脱不开身。这么多年,要说什么一直没变,也就只有他了。我妈走的时候她也没赶回来,钱真是比命重要。”
随晋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陈思杨...”
“我知道,我不会对他抱有什么期望的。他跟余玲离婚多半是觉得...算了,反正跟我没什么关系。”
陈思杨转回头,若无其事。
“这个问题,我得等叶惟回来问问她。”
叶惟和随欣回来的时候就听到这句话。
“要问我什么啊?”
随晋见她们回来了,便带着随欣告辞了,留下叶惟和陈思杨一躺一坐。
陈思杨见叶惟心情还不错,有点开不了口。
叶惟也猜到他要说什么,自顾自地开口:“你先听我说。有件事我要跟你说抱歉。之前李海专门找你的麻烦有余玲的一份,但是我没敢告诉你。”
“我猜到了。”
“你猜到什么?猜到我没告诉你,还是早就知道这事有余玲的一份?”
“第二个。我哪想到你这么聪明啊,叶侦探。”陈思杨用手刮了一下叶惟的鼻子,被后者拍开。
“严肃点,我也是偶然间听到他们讲电话知道的。还有,这件事我自作主张告诉了随晋哥,所以他做笔录的时候可能提到了。那时你还没醒,我真的很生气,我...”
“我知道了。”
陈思杨表情没变,还是吊儿郎当不当回事的表情。
“听随欣说,你爸爸要和余玲离婚了,恐怕也和这件事脱不了关系。”
“哈,说起这件事,我正想放十串鞭炮使劲庆祝呢。这难道不值得高兴?”
叶惟听他这么说,心总算落下了一点。
“我没经过你的同意,自作主张地对你的家庭关系造成了破坏...唔!”
叶惟还没说完,陈思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住了她的两颊。叶惟脸上的肉不多,但也被挤得嘟起了嘴。
她瞪着陈思杨,口齿不清:“饭开我!”
陈思杨看到她仓鼠的样子,终于心情颇好地笑了出来:“对此我只能说——破坏得好,破坏得妙。说起来,还得感谢叶女侠真人不露相啊。感谢叶女侠做此决定,在下感激不尽。”
“真的?”
“一万个真心。”
“那就好。”叶惟偷偷瞥他一眼,“我怕你因此跟我绝交怎么办。”
“不是吧,madam,”陈思杨腔调突然TVB了起来,“我在你心中系那么小心眼的人咩?”
“你跟我现在的关系,比我跟我爸好多了。”
“噗。”
陈思杨这话说完,两人都愣了一下,对视着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