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蝉衣嘴角的笑容僵住了,那夭夭娘子凑到他身边,口吐兰气又是一吹,彩蝶便重新活了一般,飞舞着盘旋着往下面去了。
“大家要听蝴蝶的话哦。”夭夭俏皮一笑,眼中却有冷意,众人瞬间不敢动弹了,这花魁可不一般,传言道:想要征服花魁夭夭,就得做好死亡的准备。
那蝴蝶翩翩起舞,居然往风清邪她们的方向飞来,顾客的目光追随着蝴蝶望向她们,原蝉衣亦是同顾庭对上了视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后挑起了眉头。
王富贵心中激动万分,那蝴蝶莫不是要飞到他的手上,这可真是老天爷莫大的恩赐啊,他努力伸出手想要得到那蝴蝶,眼看那蝴蝶越飞越近,越飞越慢,心中坎坷又惊喜,但下一秒笑容便凝滞在了脸上。
这蝴蝶款款而落,居然停留在了牧杏遥指间的玉戒上,折起了蝶翼,满意地沉睡了过去。
………
什么情况?居然落在了一个稚嫩的小姑娘的手上?!
大家都在惊叹,不知所措道:“这,这,怎么会是一个小姑娘?!”
更有人提出意见:“夭夭娘子,一定是哪里出错了,和一个小姑娘共度良宵,说不通啊。”
“是啊是啊,要不再来一次。”
“对对对,把姑娘们散开,女孩子凑什么热闹。”
牧杏遥本人也很惊讶,眨巴着眼睛不知所以然,无助地看向风清邪,风清邪回她一个坚定的眼神:“等等看。”
谁知那夭夭娘子盯着牧杏遥看了许久,最后笃定下了定论:“我向来说一不二,蝴蝶认定的,就是我认定的。”
牧杏遥歪头继续看风清邪,风清邪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这花魁广通八方不简单,知道的东西肯定也不少,还会幻术,而且她看向牧杏遥的眼神有点奇怪,风清邪眉心发热,她的天眼似乎在告诉她。
这是初次见面的惊讶,是久别重逢的欣喜,是万分眷恋,是思念,是回忆。
太多复杂的情绪皆在她的打探之中了。
顾庭收回同原蝉衣对上的视线,回到牧杏遥的手指节停留的蝴蝶上,啧嘴道:“这夭夭娘子莫不是有什么癖好?”
牧杏遥白了他一眼,顾庭只好移到风清邪身边,小心翼翼道:“不会是磨镜吧?”
风清邪亦白了他一眼,只有谢盐抬起小脑袋,好奇道:“什么是磨镜?”
顾庭正欲解释,风清邪叫他闭嘴,转过身同牧杏遥点了点头,意思是:不妨一试。
牧杏遥也正有此意,那夭夭娘子在众人的惊叹疑惑下飘然而至牧杏遥的面前,笑道:“小妹妹,随我来吧。”
她的眼睛又看了看风清邪,意味不明,牧杏遥忙道:“好啊,我们走吧。”
四周宾客一脸懵逼,猛扇自己脸,这小姑娘还真同意了!楼上的娟姨心中更是惶恐不安,忙问春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春华默不作声,只是冷冷道:“又是你带进来的?”
娟姨吃了个哑巴亏,春华转过头叹道:“姑娘想如何便如何,我们这些下人管不着的。”
于是两人便在众人惊讶不解无能狂怒下离开了原地,谢盐摇了摇风清邪的手,突然说了一个字:“妖。”
风清邪一愣,面容严肃了起来,她现在眉间有第三只眼,虽然未觉醒,但并非完全察觉不出,那夭夭娘子不太像个人。
那边王富贵悠长地叹了一口气,揽过顾庭的肩膀埋头痛哭:“如花啊,还是你最好。”,顾庭强忍住恶心就要推开他,王富贵的脖子却被另一个人提了起来:“哎哎哎什么情况?!”
那人身形高大,容貌绝世无双,眼睛却盯着顾庭笑问:“如花?”
原蝉衣手一松,那王富贵便滚落在地上了,他也感觉到这位是个不好惹的主,灰溜溜跑到了一边不忘道:“如花,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顾庭本来就烦,现在被原蝉衣看见自己女装的丑样就更烦了:“怎么?没见过人穿裙子。”
原蝉衣打趣道:“反正没见过你穿。”
“呵,现在看到了,有被雷到吧,丑瞎你。”
“其实还挺好看的。”原蝉衣如是说道,顾庭挠了挠头:“哈?”
不仅碎嘴还眼瞎,审美有问题,这孩子活着真不容易。
风清邪上前打破僵局,问道:“原蝉衣,你怎会在此?”
原蝉衣将扇子一折敲了敲鼻子,仿佛在犹豫着什么,两人的目光如火热烈拷问着他,终是受不住,理直气壮一本正经回答道:“修东西。”
“………鬼信你,修东西修到青楼来了。”顾庭一脸痛恨,就像他是什么不良之人一般。
“真的是修东西。”
风清邪头有些疼,她没心思管那么多,随口问道:“还是修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