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赔笑道:“客官若想知道啊还得自己去。”,众人一笑哄然,又有人临走道:“温柔乡这种地方,没钱人可去不起。”
大家散开各做各的事去了。
场子静下来了,风清邪同眼前这位被称为春华的老妪道:“敢问,此处最大的酒馆在何处?”,毕竟牧杏遥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那个酒馆,天生的路痴。
春华上下打探了她几眼,很是奇怪道:“这,是那个做桃花酿的酒馆吗?”
风清邪点头道:“正是。”
春华叹气道:“那酒馆早就不开了,想喝桃花酿啊,现在只能去我们温柔乡喝。”
牧杏遥瞪大眼睛:“不开了?为什么?”
她曾经有幸同父亲去过一次,那家的酒是她人生中喝过的最甜的酒,之前还想着要来给师父带一壶呢,只不过现在……没这个机会,她们来这儿不知是为了白牙谷的安全,更是为了师父。
“谁知道呢,但我们温柔乡的花魁夭夭娘子也会做桃花酿,几位……看起来还小,若是有兴趣的话,可来一品。”春华欠身一笑,她还要去采购物品,只道:“失陪了。”
春华还要去采购,四人站在原地踌躇,但都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
去温柔乡,那里的消息也很广。
眼见温柔乡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飘出的红色帘幔上挂着银钩,来往香客无数,这温柔乡共有七层,高如入云,楼层外的走廊上是对座的小桌,人们欢声笑语,用象牙做的筷子敲着酒杯,琼杯溢满桃花美酒,皆都满酌。
四人眼睛看的缭乱,直直地呆在了原地,还未踏入半步,就被门口的壮士掀飞了出去。
原因很简单,没钱。
那壮士还不忘皱眉道:“哪里来的穷酸鬼,走远点!”
顾庭几乎是要跳到他脸上骂骂咧咧道:“穷?你说小爷穷?小爷家财万贯好不好!”
壮士冷冷一伸手:“那你拿来啊。”
风清邪试问:“敢问有多少?”
壮士翻白眼:“进门费一百两黄金,里面的花费另算。”
顾庭收回了手指,他现在真没有。
风清邪心中咯噔一凉,现在就是把她们四个卖了也凑不齐一百两黄金,她拱手转身:“告辞,我们何止是穷酸,简直酸如菜坛。”
四人急匆匆来,又灰溜溜地跑走了,但四人并未跑远,而是躲到旁边的小店中,凑在一起讨论计策。
“现在怎么办?”
风清邪道:“三师妹,你对这里熟悉,有没有什么建议。”
牧杏遥较为犹豫:“这……确实有另一个办法,但是……”
顾庭催促道:“有办法就说。”
牧杏遥下定决心,严肃了起来:“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找青楼的老鸨,让她把我们收进去,我知道有个老鸨,住在桥头,叫娟姨,她收益不太行,长相貌美的女孩子在她那儿容易被捡。”
谢盐:“什么是老鸨?”
风清邪含糊道:“就跟我们镇上的卖猪肉的人一样。”
顾庭亦叫叹:“只收女孩子?那我和四师弟怎么办?”
风清邪和牧杏遥对视了一眼,重重地点了点头。
一刻钟后,桥头上。
一个看起来很刻薄的年长女人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四人,她的眼神掠过风清邪,很是满意:“清秀。”
又掠过牧杏遥,赞道:“漂亮。”
然后她的目光落在了腰窄肩膀宽把衣裙撑起的顾庭上停顿了下,半天才道:“有些品味,我喜欢。”
顾庭眼睛都快眨拴了,才得出她这么一句结论,那娟姨又走至谢盐的面前,蹲了下来,三人的呼吸紧张到了极点。
“小了点,但是好可爱啊。”谢盐本就长得雌雄莫辨,女装更不是问题,娟姨越看越喜欢,伸手要去捏他的脸,他眼色一冷,风清邪拦道:“姨,‘她’比较害羞。”
娟姨这才收回了手,直起了身子,端正仪态道:“行吧,今晚就随我入温柔乡,我让嬷嬷好生教教你们。”
在娟姨这儿可以直接走后门,所以她们大几率上不会碰到之前的那个守前门的壮汉,也就不会被认出来了。
夜晚很快降临,四人如愿混进了温柔乡,光从外面看温柔乡就已经很富贵豪华了,里面更是金碧辉煌,笙歌脆,满处红幔,万千花落,香囊暗解,罗裙衣飘。
那娟姨将她们带入后房,让嬷嬷检查一下她们的身体,等她一走,几人便趁她不注意在脖子后一捶,将那嬷嬷放倒在地上。
“要不要用点迷香粉混乱她的记忆?”牧杏遥道,这迷香粉是顾庭成日游手好闲捣鼓出来的玩意,有幸在玉灵秀身上试验过,后来玉灵秀睡了一天,愣是不记得检查她们的功课了,当然了,顾庭后来被罚的可不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