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秀有个大师姐(5)

顾庭不情不愿地在风清邪的催促下迅速洗漱完,便随她往山下去,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他道:“今早她好像五更就起来了。”

“哦?甚是用心。”风清邪一脸赞赏,“比你好多了。”

“?”顾庭不满,将手臂从上绕到脑后大摇大摆道:“起的早有什么用,她还是扫不完。”

风清邪懒得理他,加快了步伐,衣袍随风蹁跹,顾庭小碎步追了上去:“哎呀,等等我!”

待两人行至山口,看着前面光滑的石板,在阳光下发亮,无落叶无尘土,顾庭抱手一笑,似讥似叹:“哟,扫的还挺干净,咱往下走不到几百个台阶就能碰着了,走吧。”

随而两人顺梯阶而下,每一阶都是干干净净,但走了好一段时间都未见人影,风清邪也不得露出惊讶的表情来,顾庭则在一旁数起了梯阶,不敢相信嘟囔道:“不对啊,今天是没落叶吗,一定是风小了!”

风清邪嘁道:“不小了,这小师妹可不一般啊。”

快近午时,两人已经到了山下,还是没看见牧杏遥,倒是闻到了一股诱人食欲的香味,上空有烟随风动,风清邪道:“谁在做饭?”越过拐角,抬头一看不远处的落亭间,中间的人正是牧杏遥,见她二人下山,毕恭毕敬行礼道:“师姐师兄。”

“你在干嘛?”顾庭感到很好奇,移步入亭间,只见板上厨具摆放整齐,错落有致,一旁搁着小碗蜜饯,三菜一汤,香气扑鼻,炉子上还蒸着东西,掀开一看,是白花花的米饭,饭下还有一盘盖住的东西,像是荤肉,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精致。

“回师兄,我在做饭,此地空旷,易通风,等米蒸好后我便可将饭菜送上山。”牧杏遥有些小得意,昂着头嘴角上扬。

顾庭的嘴巴惊的成了个圆形,这正是牧杏遥想要的效果,他上下打探了她:“那台阶是你扫的?”

“是的!”

“饭也煮好了?”

“是的!”

牧杏遥沾沾自喜着,不忘偷偷瞥向风清邪,后者倒是很平静,浅浅勾起唇角:“做的不错。”

牧杏遥一愣,有些不悦,但很快就隐去了神色,她做的这么好,就只是一句不错吗?

“走吧,回去吧,师父该饿了。”风清邪转身朝山上去,顾庭追了上去反复念叨着:“五千台阶啊,五千!简直了,这还算是人吗……”

牧杏遥有些失落,她虽出自仙门世家,除去琴棋书画,她哪门不是样样精通,这天秀的人却好像和以前那些人一样,都没将她视为亲己。

她咬紧牙关,还是将饭菜端好跟着上去,内心不满道:区区一个天秀,有什么好在意的。

午时,净味堂中。

玉灵秀看着这一小桌子菜,点了点头。

牧杏遥期待地盯着他,上人道:“荤素结合、膳食平衡、性味平和。”

牧杏遥害羞一笑:“多谢师父夸奖。”

哼,什么大师姐,还是师父好!

玉灵秀又道:“但缺了点东西。”

牧杏遥不解,佐料火候她都把握至极好,还缺什么?

风清邪提醒道:“酒。”

顾庭点头附和,三人高深莫测。

牧杏遥呼了口气,还好不是做错了什么,不就一壶酒吗,她随即站了起来:“徒儿考虑不周,这就去拿。”

玉灵秀下巴微扬默认了。

牧杏遥便提着裙摆去偏房拿酒,心想这修行的上人果真不凡,正如她幼时听闻那江湖剑仙一般,持剑饮酒。

御剑乘风来,除魔天地间。

有酒乐逍遥,无酒我亦颠!

没走多远,她便想起酒壶忘带了,又急匆匆地往回赶去,堂屋内似乎有嘈杂声,她一推开院门,便看见了师徒三人扭成一团地场面。

“不孝之徒!不戒荤欲,与师抢食!”

顾庭死死抓着桌子上唯一的荤菜,从玉灵秀的胳膊间蹿出头来:“师父,你还好意思说,每次一个人吃独食,我都多少年没吃肉了!”

玉灵秀怒斥:“那是为你好!”

风清邪则掰开顾庭的头拽下一只鸡腿:“那是你小气不给钱买肉!”

玉灵秀眼看烤鸡的精华部分被大徒弟夺去了,连忙追赶上去大喊:“逆徒,还不放下!”

三人打打闹闹到庭院门前,看着眼前的牧杏遥,静在了原地。

牧杏遥的眼神有些惶恐和诧异,也静在了原地。

玉灵秀推开风清邪,拂了拂衣袖,左手还紧抓着那缺了一只腿和一胳膊的鸡,一本正经道:“徒儿,怎么回来了?”

“你们……这是在?”牧杏遥始终说不出那两个字,也无法理解这个场面。

“为师胃口小,只食这一物便可。”玉灵秀扬了扬手中的鸡:“哎呀突然想起来有什么事没做,哈哈哈,那那你们先吃哈,为师且去喝点小酒啦。”说完这话,他便从容地拎过牧杏遥的酒壶,哧溜一下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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