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杏遥喜道:“夭夭姑姑!”
花间澈朝她朝手一笑:“遥儿过来,遇到事情就应该早些用花枝,得亏我来的及时。”
牧杏遥跑到了她的旁边,只见她袖手一挥,满地的花瓣便随圆圈般旋转成龙卷风,绕到鬼子的周围将它束缚住了,不得动弹,白骨精恳求道:“不要伤害他。”
花间澈眼皮不屑一掀,将其熏晕,扔到了白骨精的怀里,柳成荫整个人都不好了,瘫坐在地上,疯癫道:“花间澈……你出现了,就不怕仙门百家来杀你吗?”
听到这个名字,其余几人具是一愣,这人就是传说中的花妖王?
“老头子,你猜猜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啊。”花间澈扭着水蛇腰来到了他的面前,忽地旋身飞脚一踢,将他狠狠踹倒在了墙上重重砸在了地面。
徐常恒忍不住开口了:“阁下留活口,这人在下还得擒拿归案问明是非。”
花间澈抬眼看向他,细细打量了一会冷道:“天虚府的臭道士?”
徐常恒顿了顿,还是点头。
“那也得杀。”花间澈又向他走来,牧杏遥拦在了她面前求情道:“你……花姑姑,他是来帮我们的,不会对你怎么样。”
花间澈伸手抚摸她的脸:“傻孩子,男人的话你也信?今天他在这儿捉拿柳成荫,明日就想捉拿我,后日兴许还要捉拿你,杂碎!”
徐常恒保证道:“在下恩怨分明,决然不会做出违背原则的事情。若有半点虚言,定不得好死。并且,如果阐明吃心一事为柳成荫所做,也能破谣言还阁下一个清白。”
看着牧杏遥恳切的眼神,花间澈这才停住脚步,她的目光又移到了白骨精的身上,仔细辨认了一会才道:“你不是许久前万妖那次的白骨精吗?怎么还在这个世界。”
白骨精一愣,开口道:“姑娘可能认不出我了,我还有一个名字,叫杏彩。”
“哦?”花间澈有所惊讶:“原是你。这跟你存留至今有什么关系吗?罢了我懒得管。”花间澈想必知道风叶悯杀了她,只是看破不说破,白骨精也很识趣地,有些事情她也不说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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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清邪和墨岚来到了柳府,只见这里遍地都是尸体,血流成河。
风清邪心中一慌:“来迟了吗?”
“走这边。”墨岚领头朝中心地方奔过去,风清邪面色发白紧跟着他。
来到一片宽阔处,风清邪便看见了一处地下室,上面是空荡荡的洞口,她平衡双手飞身而下,衣袂蹁跹便落到了地面,看着顾庭,牧杏遥谢盐都在,这才松了口气。
几人闻声看过去,发现是风清邪飞了下来,皆大喜异口同声道:“大师姐!”
她们纷纷围了上去,顾庭道:“你去了哪里啊?”
风清邪捏了捏几人的胳膊,确认没有什么大伤后松了口气:“没去什么地方,昏睡了几天,大家没事就好。”
又有人从头顶上飞下,是一个穿着墨色衣衫,额头前绑着银色链子的青年,刚落地就道:“嚯,这么多人,挺热闹啊。”
看起来她的师弟师妹们没事。
牧杏遥等人警惕道:“你是谁?”
墨岚正要回答,却看见风清邪面色凝重,目光直直地盯着远处的白骨精,那好像是个妖怪。
白骨精怀中抱着昏迷的鬼子,看着这位姑娘盯着她,也觉得她似曾相识,但又想不起来是谁,心生畏惧地后退了几步。
霎那间,风清邪白衣纷飞,空中只余残影,人便来到了白骨精的面前,手中的剑也稳稳地架在了她的脖子间。
牧杏遥赶忙跑上前要解释,她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徐常恒也道:“风姑娘,这人是前十年的罪人,同时也是本次吃心案的证人,应该由在下带走前去白牙谷谷主面前结案。”
言外之意是她不能插手。
风清邪死死盯着眼前的白骨精,眸子蕴意无穷透明澈净,白骨精一下子就想起来了,颤抖着道:“是,是你?”
顾庭等人面面相觑:“谁?你们见过?”
白骨精正要开口,风清邪却道:“不认识。”
顾庭瞅了瞅两人:“谁信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风清邪收回了剑,转过身子深深吸了口气:“既然如此,那便有劳徐道长了。”
白骨精知道她并不想让师弟师妹知道这些事,也不敢多言,只是道:“认错人了,对不起,对不起。”
不是风清邪不想杀她,只是这恨意一翻涌,心口的枷锁便死死地缠紧了,疼痛难忍,当年神息虽然清除了体内的怨气,但枷锁仍然锁住了心脏,不得生恨,不得泛爱。
花间澈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几人一番收拾,徐常恒早在之前就发出号令,子慎子言等人便带修士前来支援,他们先行去了李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