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声的笑着,笑容灿烂。终有一天,她的作品将不会是只与岑莫挂钩勉强挂在他的画展上,而是能堂堂正正的拥有独属于自己的画展。
不过,只是现在拥有一席之地,能距离那个梦想更近一些,乔芮就已经忍不住流泪了。
她的眼角濡湿,大概是太过于幸福了吧,乔芮捂住嘴强迫自己抬起脸,莹润的泪水在眼眶里积的满满的,她不敢再待在原地看,怕没出息的在镜头下流泪,只好高抬着头离开了这里。
乔芮已有些不敢想象自己如果真的成功完成了自己的梦想,那一天,她大概会高兴到疯掉吧?
既然已经看了自己的画,确定画展能顺利举办之后,乔芮就去休息室看望岑溪容去了,这么久没见,她还是挺想念她的。
她人还未走的多远,偶尔回头看一眼自己的画,这一看,乔芮就看见熟人了。
乔芮要的五张票给了纪河一张,剩下的就是平常还算不错的同事以及开口问她要的老同学。
而此时正站在她画作下面端详的人,就是纪河了。
乔芮收回准备离开的步伐,又朝着纪河走去。
“怎么来的这样早?”
她站在他身边,看着他栗色的蓬起的发问道。
纪河转过身,见旁边的人是乔芮后,脸上便露出了温柔的笑容,他道:
“我看了岑莫的访谈,他提到有你的两幅画一起展出。于是今天就有点迫不及待来看了。”
听到纪河提起那个访谈,乔芮难得觉得有些尴尬,想起岑莫在里面说的画展后就结婚的事,她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以及,要不要解释。
乔芮把发丝别到耳后,轻咳了几下才道:
“你觉得……画的怎么样?”
纪河脸色更加温柔,他做了个俏皮的手势后温声夸赞道:“画技很老练,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温暖。只是看了你的画,我就觉得这一天都会是快乐的。”
乔芮听到此没忍住笑了笑,她微挑眉:
“真的有那么好?”
纪河十分用力的点了点头。
两人对视,又是都忍不住笑起来。
他们……似乎都在前进。
——
画展进行到下午时,岑莫邀请了亲近的几人一起吃饭庆祝,乔芮还在犹豫要不要叫上纪河时,岑莫就率先开口:
“你的学长似乎也在?一起吧。”
乔芮听他这样说,不由得仔细观察了下他的脸色。岑莫面无表情,脸上没有讽刺之意更无其他表情,只有坦然。
乔芮放下了心,点头同意。
岑莫他不似凤崇一般性子傲娇的多变,也不似纪河一样因为考虑她而嘴不对心,这个怪物完全是想什么便说什么,乔芮喜欢这样,不藏着掖着,彼此毫无保留的坦诚。
她是不太愿有人背着她为她付出的,她不想背负太重的负担,并且也无力偿还。
跟纪河约好后,他们定在了画展对面最大的酒店里,市中心的每处地方都是寸土寸金,但显然,无论再上流的场合也得为岑莫让位。
乔芮几人在包间里闲聊,一行七八人,岑莫的父亲并没有来,乔芮很少见到他,听说对方在忙什么大事,连岑溪容最近见他的次数都少之又少。
纪河坐在乔芮对面,乔芮两边分别是岑莫和岑溪容,是该这样坐,毕竟……只要是会看个娱乐版块的人都知道,他们即将成为一家人了。
“宝宝,你们两个是想先定个婚,再结婚一步步来呢,还是画展后便结婚呢?”
岑溪容穿着墨绿色旗袍,头发挽起,她懒散又温柔的看着两人,看起来“雍容华贵”的,也确实,眼下这一桌子非富即贵的人,都对她马首是瞻、唯命是从的,她有这个资本。
岑莫看向乔芮,询问她的意见:
“你觉得呢乔乔?”
乔芮低头碰了碰杯子,随即又仰起头微笑,她想了想道:“先订婚吧,不能破坏规矩。”
她话一说完,一桌的人又是敬酒的敬酒,恭喜的恭喜,席间欢声笑语不断,有人说着什么时间订婚叫上他们,也立刻便被岑溪容满面笑容的答应了。
接着,乔芮还未反应过来时,岑溪容又握着她的手往她手腕上挂了个光滑冰凉的玉手镯来。
那玉手镯通体晶莹,看起来价值不菲,尤其像个有些年头的老物件。
岑溪容慈爱的摸了摸乔芮的头,又拍了拍乔芮的手,温柔道:
“宝宝,这是我们家代代相传给儿媳的玉手镯,现在就给你戴上,提前祝你和乖乖百年好合永结同心了。”
岑溪容这一举动是因为看出了乔芮隐隐的犹豫,因此这手镯一出,便是把这人“钦定”成自己的儿媳了,做给在场的人看,也做给乔芮以及岑莫纪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