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明看了看,大多都是苞米。
缺少了人打理,苞米地里的草比苞米苗还高。
现在是夏季中旬【7月】份,后期还有几个月的生长。
荒废成这样,这苞米怕也没多少收成。
“这几块地不错,如果那老田叔愿意卖,相公我们就要了这些吧!只是地现在老田叔已经种了,我们若是要了,怕也要等到明年了。”安月明担心的是这个。
到时候水田也不能种,需要养地,旱地也不能种。
他们就需要另谋出路。毕竟这山上山下的,也不是长久之计。
安月明倒是想过做点买卖,
以前师傅就说过,她可以去镇子找事做。
只是安父是个读书人迂腐,觉得姑娘家不能在外抛头露面。
她也就断了这念头。
现在她已经嫁给林北妄了,就不是姑娘家了。
她可以跟相公一起做一些小买卖,至少…先稳住温饱。
林北妄却不这样想,老田这地已经荒废成了这样。
明眼看也知道是真的无心打理,到时候他们多给点钱,就当是买这种子的银子。
地接手过来,他们自己打理。
“老田叔的闺女自从出嫁后,老田叔就把这地荒废了,每年随意长,收成够他们老两口吃就成,所以种的都是比较好生长的苞米,到时候我们多给些银子,这地我们就能自己接手种,只是如果现在重新育苗的话,晚了。”
“没事,反正我们也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儿,先去看看那石灰吧!”安月明道。
怎么说也拿了祁骅书的生辰玉佩,那就应该给人弄到房子里去。
“媳妇,你说那祁公子是什么人?”路上,林北妄道:“他那套衣服,一看就不像是普通老百姓能穿的起的,那上面可都是金丝线,我听说那些金丝线,可都是金子做的,他把金子穿在身上,这不是明着让人砍吗?”
林北妄想着他丢的那身衣服,上面都看不清有多少刀口了。
这人太高调,高调的人看不下去。
“不清楚。”安月明如实回答,虽说祁是国姓,似乎自己纯良的相公并没有往那方面想。
这也是林北妄的优点,善良。
“不过那块玉是块好玉,相公也说了,他能将金丝穿在身上,想来这身份一定不凡,祁骅书注定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等他伤好了,这玉就还给他吧!”安月明道。
“不是要换银子吗?”林北妄被媳妇搞糊涂了。
纯粹的脸上写着疑惑,安月明软声一笑,笑道:“是骗他的,没想到相公你也上当了。”
安月明一笑,多了几分俏皮。
不是之前的冷清,拉着林北妄走到树下,“相公有没有看那玉佩上刻的什么,是那祁公子的生辰八字,这是生辰玉,是送给未来媳妇的,我们怎么可以拿着这样一件东西。”
“可是媳妇你刚说……”
“那祁公子注定不凡,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我们只不过是泥腿子,怎么能跟这样的人扯上关系,我那样说,是让他误以为我们只是想要银子,等他伤势好了离开林家村的时候,我们就将玉佩给他,这样,他也不会觉得欠了我们的,出去了,也就把这的事情全都忘了。”
安月明不喜欢跟那些人打交道,她只想平凡度过这一生。
跟相公在一起,种种地,买个院子,生两个孩子。
她不想被人打扰。
听了媳妇这般解释,林北妄也明白了。
这样也好,只是这祁骅书在他们家这些日子白吃白喝,他们真的不要收些银子吗?
毕竟他们家的粮食,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可林北妄没说,他害怕媳妇生气。
两人向着山上石灰岩走去,石灰岩加热就是生石灰。
“媳妇,那个是不是二嫂……”
第78章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安月明顺着相公指着的方向看去,果然是二嫂。
她的怀里抱着一包东西,他们周围的草地,也有践踏过的痕迹。
应该抱的就是石灰岩,只是二嫂要这个做什么?
安月明不明。
“看样子二嫂这些天都在村里,这样娘也不会骂人了。”安月明道,捡了一些石灰岩,林北妄将这些放进背篓里。
“行了,这些就差不多了,下午我们回来,可以先将锅沏了,再给杂物间那边开个窗户,这样祁骅书就能住进去了,也不用放在院子里碍眼。”安月明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林北妄觉得媳妇想的没问题,可是祁骅书呢?
“媳妇儿,那祁骅书怎么说也是个公子,让他住在杂物间不好吧……”林北妄觉得祁骅书会被气死。
安月明却不以为然,他们家一共就那么两间房子。
能给他哪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