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凤雪抬眼看着两个人,怨毒地道:“这一切一定都是桃小白捣的鬼!”
桃树眉间皱出个川字。
“放屁!”他怒不可遏地骂出两个脏字。
董亚男的脑子却轰的一下。
她太了解这一家子的恩恩怨怨了,一想到——如果真的是小白在报复……那、那也太可怕了。她浑身上下都蹿起一层鸡皮疙瘩。
兰凤雪直直地盯着桃树,怒道:“那你告诉我,谁会把视频发到网上去?谁会这么恨我们?!”
董亚男打圆场道,“你们俩也别吵了,是不是小白干的爱兰心里应该有数,快叫爱兰出来问问。”
董亚男进了卧室里把桃爱兰牵出来,问她到底是怎么跟唐渝飞认识的。
桃爱兰虽然性子野,但出了这么大的事,又是在父母面前,脸红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嗫嚅着把前前后后的事又说了一遍。
兰凤雪就又跟桃树吵成一团。
兰凤雪一口咬定是桃小白介绍爱兰和唐渝飞认识的,这里一定有阴谋。
桃树则骂桃爱兰自己不洁身自好怨不得别人。
董亚男一时间也判断不出,到底这事儿跟桃小白有没有关系。
“这么多年我们都过得平平静静的,可从爱兰跟桃小白接触后就出事了!”兰凤雪红着眼珠子嚷。
“你这么多年的教育她都不听,小白见她才这么两天,就能左右得了她了?你自己女儿不争气别疑神疑鬼的往别人身上赖。”桃树扯着脖子吼道。
“以前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可这次不行!爱兰她是我女儿,谁敢在背地里坏她我就跟谁拼命!我凭着第六感就知道一定是她桃小白在捣鬼,从小她就恨我,她和她母亲一样外表看着善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其实心里怨毒得很,不是什么好东西!”
“兰凤雪!我警告你!桃小白她也是我的女儿!这么多年我一直亏欠她们母女俩,今天你要再敢侮辱她我饶不了你!”桃树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墙上……
茶杯撞击在墙壁上立刻粉身碎骨,淋出的茶水如一副泼墨画般印在墙上。
碎裂声、怒吼声、哭喊声组合在一起,奏响了这家人一地鸡毛的生活乐章。
* * *
桃小白不太开心地帮着妈妈做了一桌子的饭菜,招待空谷咖啡店的老板郑世斌。
郑世斌如年轻人见家长般,拎着几大包礼盒、水果前来拜访。
席间郑世斌与蔺苏尔相谈甚欢,面对桃小白时却显得有些拘谨。
饭后,郑世斌和蔺苏尔在客厅闲聊,桃小白帮着妈妈在厨房收拾碗筷。
“妈,人家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您还敢再结婚啊?”桃小白忍不住悄悄问妈妈。
接淑华正在洗碗的手停了停,随后淡淡道:“谈结婚还早着呐,就是先处处看,我相信他和你父亲不一样。”
妈妈自从认识郑叔叔后,多年的抑郁症的确一点点好了。
犹豫再三,她试探着问:“妈,如果……我是说如果啊,要是有机会再遇到……遇到兰凤雪他们……您还恨他们想报复他们吗?”
接淑华眼神复杂地抬头看着女儿。
半晌才回答道:“恨当然还是恨他们,我这辈子也不会原谅他们。不过我不会想着去报复他们,眼不见心不烦,远远的躲开他们就算了。”
“如果有机会报复他们,您也不想吗?”桃小白对妈妈的回答感觉有些难以理解。
“报复他们自己也会想起那些痛苦的往事,难道还要再难过一回、再生一回气?”接淑华一边继续忙着手中的活,一边淡淡地回答道。
娘俩正说着话,蔺苏尔钻进厨房来,一定要接淑华进去歇着,自己陪桃小白收拾碗筷。
接淑华拗不过,只好摘了围裙进屋去了。
看着接淑华进去了,蔺苏尔用胳膊一拐桃小白道:“哎,你别忘了自己是女儿啊。怎么感觉你倒像家长似的,人家郑叔叔说话都得看你脸色。”
桃小白哑然失笑,自己真的变得这么恐怖了?
看到蔺苏尔穿着价格不菲的品牌衬衫把一个个碗和盘子放进消毒柜中,桃小白便拿着围裙套在他身上,帮他从后面系带子。
合体的衬衫勾勒出他线条修长的腰身,常年健身的八块腹肌若隐若现。
他身上还是那股既熟悉又亲切的味道……
桃小白忍不住从后面抱住他,将头靠在他的后背上,用手偷偷捏了捏他的八块腹肌。
“喂,别卡我油啊。”蔺苏尔一本正经道。
桃小白脸贴着他的后背咯咯地笑。
越发使劲捏了捏他的腹肌,又往上摸了把胸肌。
蔺苏尔从牙缝里嘶了声,“一会给我摸起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