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真的假的……”解释了还不相信,凌璟第一个投来怀疑的目光,做贼似的避过顾溪眠向庄迟附耳过去,细声细气道,“庄迟,你不会因为腺体受损而变得、呃,清心寡欲了吧……?”
她原本一定不是想用这个词!庄迟气得说不出话,忿忿地把门关了。但过了几秒钟她又将门打开,在Alpha们神色各异的视线里绷着表情说道:“你们知不知道有什么能防止我咬顾溪眠的东西?”
Alpha们面面相觑,楼澈拿出手机搜了搜,犯难地说道:“最近的一家宠物用品店也离这十多公里呢。”
“……”
即使知道对方是在帮自己的忙,庄迟还是忍不住咬紧了后槽牙。
最后拿到手的是个看起来防御作用很低的口罩。庄迟无言地把它戴上,靠在她身边的顾溪眠忍着笑把它往下拨一点,让她能露出鼻子好好呼吸,还不忘安慰她:“和你想要的东西也差不多,那个不也是戴着的吗,要是想摘一下子就摘下来了。”
“……是吗?”庄迟是没什么了解,闷闷地问,“没有那种可以上锁的、或者需要其他人来才能打开的类型吗?”
顾溪眠沉默了半晌,微妙地垂下视线,轻声道:“……那应该就不是在宠物用品店能买到的东西了吧。”
没听太懂,庄迟懵懵看着顾溪眠,对方却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久留,很快话题一转:“我刚才收到安臣的信息,说不用担心明天学校上课的事,他帮我们都请了假,酒店也续了。”
“……啊,”这么说起来,明天已经是周一了,但她这易感期眼看着今天是结束不了,庄迟有些愧疚地垂下头,“给你们都添麻烦了……”
“这可是学校正儿八经批下来的假,有什么添麻烦的,大不了就是在这多住几天。”顾溪眠摸了摸她的发顶,“正常来说应该会在明天……最晚后天就结束吧,不过就算时间更长我也不介意。”
她顿了顿,又追上一句:“……反正比去上课要来的轻松。”
觉得顾溪眠这么说是在照顾她的心情让她不要有压力,但庄迟却更觉责任重大,在晚上睡觉的时候都在努力祈祷着易感期不要持续时间太长。大概是她的祈祷起了作用,转天,在庄迟重新从睡梦中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个反应是腺体好像没有昨天那么发热了,第二个反应是怀里好像抱着什么,抱了满怀,温热又柔软。
她还没完全睡醒,手上下意识动了动,却感到怀里微微颤了颤,尽管动静很小也足以让庄迟一下子睁大眼睛,猛地低下头去,和顾溪眠对上视线。
不知何时开始就醒了的人正躺在她怀里,面上可疑的粉色不知是因被子盖的太热还是旁的什么,眉梢眼角都带着点羞涩的赧然,先发制人地开口道:“……是你睡觉的时候突然靠过来抱住我的。”
庄迟喉咙干的要命,只觉得顾溪眠这样刚睡醒的样子都让她觉得漂亮的移不开眼,费了很大力气才艰难地往后挪开一点,干涩地道歉:“……对不起。可能是我睡相不好。”
她也没和其他人睡过一张床,也无从验证自己的睡相到底是不是差到会乱抱人,平时自己睡的时候倒是都规规矩矩的,但眼下的状况由不得她辩驳,庄迟匆匆忙忙地爬起来逃去洗漱,在洗过脸后才后知后觉地重新意识到,自己的易感期似乎正在好转。
并不是错觉,在午后就感觉越来越清楚,最终热度完全散去。庄迟从未觉得思维这样清晰过,满心由衷地感谢上天,让她能在两天内就结束掉这个要命的易感期,并且没有发生什么无法挽回的事。
……但话又说回来,是该感谢上天……还是感谢其他的什么呢?比如笔记本?
在易感期过后的第一时间想起被仓促搁置的问题,庄迟微微皱起眉,而确认她真的已经脱离了易感期的顾溪眠靠在她身边,尚还没有要拉开距离的样子,就保持着这样轻声说道:“恭喜你。那……看来明天就能回去上课了。”
庄迟转头去看她,与同样正看着她的顾溪眠四目相对。两个人的身体还相贴着,仿佛彼此都在这个易感期里习惯了对方的温度,如今要分开反而觉得不安。
而顾溪眠的眼神深而悠长,她没说话,却像是已经说过许多,庄迟只是望一眼就觉得再难移开,周遭空气中暧昧的因子被倏地拨动,一触即燃似的若即若离。